“顾家二房的事情, 陈湄不会不知道,怎么会跑到顾家来质问我们?”默了默, 凤姐道:“我们出去看看罢。”
还没出玉笙居,就看见陈湄带着两个丫鬟走过来, 身后还跟着顾家的婆子和小厮。见凤姐来了,好像看到了救星,连忙请罪,“夫人,侯爷,小的拦不住……”
说是拦不住,其实是怕伤到陈湄, 毕竟陈湄身份贵重。
凤姐挥挥手,“你们先下去罢。”
婆子和小厮赶紧离开了。
凤姐上前走了几步,微笑道:“陈三姑娘大驾光临, 有失远迎。”
陈湄看了看凤姐,轻嗤一声, “只怕我若事先让人通报, 你根本不会让我进来。”
“三姑娘说笑了, 你是贵客,我怎么能将贵客拒之门外呢?不知道三姑娘过府有何贵干?”
陈湄冷冷反问,“我是来做什么的, 侯夫人不知道吗?”
凤姐看看她身边两个义愤填膺的丫鬟,仍是笑意盈盈,“无论是为了什么, 三姑娘这么做都不太妥当。你气势汹汹的来我家闹事,就不怕外面的人议论你吗?”
“顾朝雨做出那等狠毒之事都不怕被人议论,我只是为了帮我姐姐讨公道,又有什么可怕的?”陈湄扬起眉头,看起来很是愤怒。
凤姐心下狐疑,陈湄不是这种沉不住气的人,而且还有把柄在她手上,怎么会大张旗鼓的到顾家来闹事呢?
罢了,她既然想闹得人尽皆知,她就陪她演下去。
“三姑娘应该知晓,二房在顾家已经不复存在,就算你要为太子妃讨公道,也该去梨花巷寻顾朝雨的兄长和父亲,这笔账委实不该算不到我们头上。”
陈湄不依不饶,“找那两个人有用吗?即便她的父亲和兄长被除族了,但顾朝雨还是顾家人,我来找你们有错吗?”
凤姐很是无奈的样子,“这么说来,三姑娘是执意不肯回去了?”
陈湄点点头,“今日你们顾家不给我一个说法,我就不回去了。”
凤姐无法,“也罢,既然你不肯离开,此事我又不能一人做主,便只能劳烦祖母了。三姑娘,我亲自陪你去宁心堂。”
周围人见此,都退开了,陈湄自然而然的和凤姐走到了前面,一副迫不及待讨找顾老夫人讨要说法的模样。
两人并肩而行,陈湄一脸冷漠,可是却借着宽大的袖子塞了什么到凤姐手里。
凤姐讶异的挑眉,感觉到是被折叠好的纸,以眼神询问她。
陈湄看着前面,悄声道:“我也是大家闺秀,你以为我想自毁声誉来顾家闹吗?是我二姐交代务必要亲自将这封信交给你,但是以我们两家的立场,我实在找不到什么理由来顾家拜访,想来想去,也只有这个办法了。”
凤姐深以为然,知晓陈湄和太子妃的顾虑。虽然她和陈湄算是冰释前嫌了,可外人不这样认为,尤其是不能让皇后觉得陈家和顾家关系缓和,否则定会怀疑陈家对太子的忠心。
“三姑娘可知太子妃此为的用意?”
陈湄语气酸酸的:“我怎么知道二姐何时与你关系这般好了,竟然还有秘密要私下告知你。”
凤姐心道,她也不知道太子妃为何这样做呀,两人就是点头之交而已,究竟是什么事值得太子妃绕这么大弯子来告知她?
“此事除了你我还有谁知晓?”
陈湄有些苦恼,道:“二姐嘱咐我,不许让父母亲听到风声,当然只有我们三个知道了,我闹出这么大动静,回去一定会受罚的。”
两人不再是敌人后,凤姐突然觉得陈湄有些可爱。她笑意莞尔,“难道你不想为太子妃出气吗?”
“我当然想了。”顿了顿,陈湄眼睛一亮,“你说得对,我可不能白闹这一场,一定要给顾朝雨一个教训。”
两人低声私语,后面的人听不真切,只以为两人在争执。很快,一行人就到了宁心堂。顾老夫人早就得到了消息,此刻正一边喝茶一边等人呢。
出于礼数,陈湄先给老夫人见了礼。
顾老夫人并未表现出不满,对她道:“陈姑娘请坐。”
陈湄施施然落座。
老夫人道:“陈姑娘难得来一次,有什么话直说便是。”
陈湄淡淡道:“我知道我身为晚辈,到您面前说这些的确是失礼,可太子妃是我亲姐姐,她受了那么大的委屈,请恕我实在无法做到视若无睹。我知道,您虽然不太管事,但是个英明睿智之人,您岂会看不出顾朝雨是什么样的人,太子妃又是什么样的人?二姐做了这么多年的太子妃,从未害过一个妾室和孩子,府上的人皆对她敬重有加,她又怎么可能因为嫉妒去陷害顾朝雨呢?
再者,我二姐曾失去过一个孩子,好不容易有了身孕,自然是视若珍宝、小心谨慎,又岂会为了陷害顾朝雨而搭上自己的孩子?可顾朝雨却将一切推到我二姐身上,明明是我二姐没了孩子,她倒成了受冤屈的人了?太子看不清事实,可世上不乏眼明心明之人,其中内情究竟如何,您一定能猜到罢?我知道您可能会说,顾家二房已被赶出顾家,让我去寻二老爷和顾四公子讨要说法。
即便如此,但顾朝雨在嫁进太子府之前一直都是在顾家生活的,现下她的名字仍在顾家族谱上,我来侯府找你们要说法不是应该的吗?老夫人,顾家也是世家大族,一向家风严谨,竟然养出顾朝雨这样狠毒自私的女儿,着实让我惊叹。她害的不只是太子妃,还有太子的嫡子,难道您也无动于衷,任由这样一个女子败坏顾家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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