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家母女并了解凤姐, 在她们看来,只要能哄住男人就好了, 正室再厉害又能如何呢?正室也要依靠夫君,谋害夫君喜欢的妾室惹怒了夫君, 对正室又有什么好处呢
尤老娘和尤二姐沉默了,尤氏却清楚她们还是不甘心的,不听她的劝告。
“反正我已经给你们说明白了,信不信由你。”尤氏道,“你们素日不常和外面的人走动,不了解凤丫头的性子也在情理之中。不只是她的性子不好惹,更是因为有王家为她做后盾, 她也没什么可怕的。你们要考虑清楚了,届时被欺负了,我可没办法为你们出气。”
“这......”尤老娘犹豫了。
尤二姐毕竟是尤三姐的亲姐姐, 她是无法看尤二姐被人欺负的。不由冷笑道:“原来那位凤奶奶竟是如此难缠的人物吗,那我倒想会会她去, 看她有多厉害。就算我姐姐做了妾室, 也不是任人欺负的。若是大家和和气气的那便罢了, 若是我姐姐有一丁点不如意,我便去和她拼命!”
“拼命,你拿什么和人拼命?”尤氏忍不住道, “你以为凤丫头像我一样出身低微没有靠山吗?告诉你罢,也就在我们贾家妾室能被宠的爬到正妻头上,换成顾家那种人家, 是绝不可能的。顾家不是那么好进的,我劝你还是收了这个心。况且,谁人不知和王家的婚事是靖安侯亲自去宫里求来的,虽然凤丫头厉害了些,但靖安侯对她也是有感情的,二妹斗不过她的,还是死了这条心罢。”
听尤氏这样说,尤二姐讷讷道:“那位凤姑娘真有如此厉害?”
尤氏叹道:“我还能诓你不成?你就听我一句劝罢,我也是为了你好。”
尤二姐看得出来尤氏此言非虚,也知道以自己的出身无法与凤姐抗衡。可正因为如此,她才想费尽心机往高门显贵的院子里爬,否则她当初也不会和贾珍父子行苟且之事了,可惜的是,她无法进宁国府的后院。
不过,这也算不得什么遗憾,她心中有了更合心意的人。论家世地位,论家财富贵,论容貌气度,贾珍父子根本无法和靖安侯相提并论,所以她明知靖安侯有个手段了得的正妻,还是不甘心放弃。
因为纠结和不甘,她的手撕扯着帕子,小声道:“我上次在王家见过她,看起来她不像大姐说的那样凶狠,且人人都说我的相貌比她还高出三分,也比她温柔体贴。如今靖安侯和她已经过了新婚时候,感情也不会像以前那么浓烈,又因着惧怕她不敢纳妾,若我有机会见到侯爷......”
听到这里,尤氏已经明白尤二姐的意思了,虽然无奈,但也不能强迫她放弃。尤二姐到底还年轻,自然会看上那样一位出众的人物。放眼整个京城,喜欢靖安侯的姑娘不在少数,尤二姐这般模样,也不足为怪。
“既然你决定了,那我就不再劝了,只是此事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尤老娘道:“你还是担心那位凤奶奶不同意?我觉得你也太杞人忧天了。大家族的正妻不是最注重名声吗,善妒可是犯了七出之条。听闻她如今还未有孕,再拦着不让夫君纳妾,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尤氏摇头,“凤丫头可不是在意这些虚名的人。”
尤老娘笑道:“最重要的是侯爷的态度不是吗?再者,我们两家也算是亲戚,看在贾家的面子上,她也会善待二姐儿的。”
尤氏思索一会,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
过了许久才道:“罢了。过几日就是蓉哥儿定亲的日子,凤丫头已经接了帖子,届时我帮你探探口风。不过,成与不成,只此一次。”
她是不愿意得罪凤姐的,若非是看在她死去的父亲的面子上对尤家三母女多加照顾,才不会做这种得罪人的事呢。
很快就到了贾蓉定亲那一日,宁国府也没大办,不过是请些亲朋好友聚一聚罢了。
“尤大嫂嫂怎么亲自来接了?”凤姐一掀开车帘就见到尤氏站在正门。
尤氏心里装着事,看见凤姐莫名有些心虚,笑着过去,虚扶住她的手臂。看她下了马车,才道:“自然是迎接贵客了。”
凤姐随手抚平袖子上的褶皱,玩笑道:“想来尤大嫂嫂口中的贵客就是我了,那可真是劳累您了。”
尤氏与她并排行走,握着帕子轻笑,“如今你身份不同了,不知道多少人想去亲近你,今天你能纡尊降贵踏进我们这个小院,真是我的福气了,我可不是要好好服侍你了?”
前世尤氏虽然表面上居于凤姐之下,可却是个聪明人。凤姐自然不会将她的话当真,假意笑道:“既如此,那我就不客气了。”
尤氏做了个请‘的手势’,“那侯夫人那就请进罢。”
凤姐带着平儿和香儿,一路到了待客的花厅,发现里面不少女眷都到了。打眼一看,都是贾家的人,还有薛姨妈母女和史湘云,以及许久不见的黛玉。
如今凤姐嫁了人,身份更加贵重,只不过再也不像以前那般珠翠满头,打扮的锦绣辉煌了。今天她一身打扮简单大方,却不掩贵气,着实让人惊了一瞬。
“凤丫头如今可越来越有侯夫人的派头了。”薛姨妈面上笑盈盈的,打量着凤姐,看来已经从薛蟠被斩首一事缓过来了。
凤姐对众人微笑颔首,算是打招呼了,然后落了座。
“多日不见,姑妈身体安康吗?”
凤姐这一问,薛姨妈不禁又想起了薛蟠,勉强笑道:“难得你还记挂着我,我身体一直很好。”
凤姐仿若不知她心中的悲恸,轻言道:“宝姑娘一向是个懂事的,有她照顾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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