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胆子敢这样和夫人说话,还不给夫人磕头认错!”
“我……”
凤姐淡淡提醒,“你应该自称‘奴婢’。”
“夫人,我……不,奴婢并无此意。”墨浓又急又恼,还有些后悔,“奴婢只是……只是......”
凤姐淡淡道;“你只是仗着在府中时日长,作威作福习惯了,所以便不将我放在眼里。为免上行下效,还是责罚得好,也可以儆效尤了。”
言罢,便有人将墨浓拉到一边。
墨浓心下惊慌,大喊道:“夫人,你不能这么对我,我父亲救过老侯爷!”
凤姐笑容讽刺,“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又拿出来说,想以此来威胁我。如果你以为可以让我忌惮你,那你就错了,我最讨厌被人威胁了。老实说,你父亲是谁与我没什么关系。我只想告诉你,就算你父亲舍命救人又如何,他本就是老侯爷的护卫,保护老侯爷是他的责任,不是你用来挟恩要报的资本。老侯爷仁善,厚葬你的父亲,善待他的家人,对你很是照顾。若换了别人,早就给一笔银子打发了,绝不会如此帮助你们一家。而你却因此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以为自己与旁人不同,所以能顶撞我,谁给你的胆子敢这样做?”
不理会墨浓怨恨的眼神,凤姐挥挥手,“带下去,打三十板子,给她另换个差事,书房这里就用不到她了。”
听着墨浓的惨叫,凤姐又道:“慢着。”她指了指庆儿,“你也跟去看看,好生数着,打不够三十板子不许停。”
庆儿打了个寒战,“是,夫人。”
看了墨浓的下场,就算有不服气的也不敢说话了。
凤姐笑道:“你们想走就走,想留就留,我绝不逼迫,我只是给你们提个醒。我不会为难你们,只是要个忠心罢了。”
言罢,她站起身,“若是想出府,去平儿那里记个名,想留下的,便去香儿那里领赏银罢。”
看着凤姐进屋,众人都擦了一把汗,没想到新夫人年纪轻轻就这样杀伐果断,打个巴掌再给个甜枣,就算怨也怨不起来。再看到香儿分银子,便只剩下欢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