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花喽。”
听到马车辘辘声响,众人纷纷转身,不熟悉的则交头接耳打听其轶事,街坊邻居则大方的恭贺其高中。
“璇儿!报喜的官差在府里等着呢,你祖父与你爹都在。”田氏见儿子们回来了,撇开其它人,轻盈的迈着莲步欢欢喜的迎上去,目光一直注视着小儿子,眼里心里都盈着笑意。
一旁的谭玠见母亲眼中只有弟弟,周围不时的传来溢美之词。眸光暗了暗,心里又酸又涩,难受的不行,可碍于礼仪,不好就此单独离去,只好同手同脚的尴尬的跟着。
谭璇也察觉到他的不自在,心里为其的遭遇感到同情,但愿心里别有了阴影,对自己冷漠起来。于是以不好让官府的人等着为由,不再耽搁,加快步子进了府中。
可府里同样有不少人,只不过多是谭氏宗族之人,见他们回府,皆是颔首露笑,谭璇忍不住哀叹一声,人怕出名猪怕肥啊。
应酬完前来府上道贺的亲戚朋友,大半天已过去了,让他觉的比科考还煎熬,听说晚上还有酒席应酬,谭璇连忙以已应了同年之约为由拒绝了。
拿着邀帖看去,果然如田文瑄说的,让他去四莳巷与同年小聚,以艺会友。
思量了下,决定还是去赴约,即然走仕途之路,必要的交际还是不能缺少的。不是以艺会友吗,到时自己就埋头作画好了,何况田文瑄必定也在的。
“璇儿真是争气,竟考个案首!唉,文瑄那孩子就是性子跳脱了些,没有璇儿稳重守得住。”
虽然不是自己的孩子,可乔氏仍是非常关注。想着与田家人的关系不错,自家一直得他们照应,决定明日去府上带上贺仪恭贺一番。
“可不是,咱们整个平江府坊间都在传谭公子是如何的丰神俊秀,少年英才!”
甚至还有姑娘专门在来去谭府的必经之路上等着一睹容颜呢,依夏怕惹自家小姐不悦,没敢说出来。
“璇儿今年也有十五了,是该要为姻缘做打算了。倩娘倒是与他年岁相和,只是不知许了人家不曾。”除了儿子,三孩子中,乔氏最喜爱的便是谭璇,也希望他得一门好姻缘。
正绣着巾帕的明锦听了母亲的话,捏针的手一慌,莹白纤指不由一痛,被其巧妙的用袖子迅速遮掩了过去。抿了抿丹唇道:
“娘,阿璇做事向来有主张,想来对姻亲之事也有自己的考量。如今平江府应有不少人家存有结亲的心思,不如缓缓再看吧。”
说完,继续着手中的动作,颔首低眉露出蝤蛴般的脖领,看不见神色如何。
“嗯~也是这个理。”乔氏点点头,望了眼女儿,若有所思。
而一旁的依夏,方才一直在注视着自家小姐,喏了喏嘴,终是没有出声。
唉,夫人真是,能想到表小姐,怎没想到小也和谭公子般配啊。才子佳人,郎才女貌,除了年岁,哪哪都相和。
…………
“小姐,天不早了,快歇下吧,明早还要随夫人去田府道贺呢。”平时这时候,小姐早该上床歇息了,依夏见其仍端坐在书案旁读书,上前提醒道。
书页还是半时辰前的那一张,不由心疼起来,以往小姐哪像现在的模样,连京都户部侍郎家的公子那般苦心求之,都不为其所动,冷然待之。
心中开始埋怨百样好的谭璇怎还不来府上拜访,好赖予个准话,这样吊着,难怪小姐患得患失。
“好~”明锦合上书页,轻轻应了声。
花灯正好,人潮如织的四莳巷,最大最奢华的一座花楼里,今晚尤为的热闹。因平江府小半数的举子在此欢聚宴饮。
“九叔,原来真正的酒是这滋味的。”谭杭忍不住又抿了口有些辛辣的桂花酒,之前长辈责令只准他们喝黄酒或糯米酒槽,今日是第一次品尝白酒。
“哈哈……以后阿杭你会爱上这种味道的,小口抿有什么意思。来,为了明年的春围大比,怎么也得喝几盏预示着好兆头的桂花酒。”
另一边的田文瑄觉的面染酡红的谭杭煞是可爱,想逗弄一下,笑眯眯着拿起酒壶抬手为其续上满满的一盅。
“哎,添乱是吧?!还嫌阿杭醉的不够很!”坐在两人中间的谭璇把酒盅挪开,没好气的瞪了眼不嫌事大的田文瑄,好孩子都给他教坏了,现在想想三观依然很正的王林意志力是多么的坚定。
“是阿杭自己愿意喝的嘛。”田文瑄觉得表哥护的太过,都举人了,不会饮酒是被笑话的。
谭璇自酌自饮,不理他。
正值酒酣饭饱时,此次的组织者平江府的一富贾家的公子,拍拍手,让人把杯盘狼籍的桌面清理干净,进入了另一主题环节。
谭璇醺醺然的看着其大气豪爽的模样,忍不住想起大牢中的傅裕,愈发的不是滋味。
期间他托人带了些衣物,并花银子打点了狱卒,尽量少受些皮肉之苦,官府的宣判至今还没下来,大概是等着闽地作弊的那些人吧。
“谭公子,您都为芙蓉姐姐执笔画像,奴家也要嘛……”
“解元公子,还有奴家的……”
…………
自作孽不可活啊,本来那些艺妓好好的吹拉弹唱,是为他们吟诗作赋助兴的,结果却成红袖添香的佳人了,为不让她们凑太近,谭璇只好想出为其画像的主意,这样能离的远远的。
最终被一群嗲声嗲气的女子晃胳膊扯衣衫撒娇卖萌揩油求画像。
“哈哈……谭解元好福气,羡煞我等!”
那些同样被一群女子黏着的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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