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正熙, 你让我去开灯。”
女孩儿及蝴蝶骨的黑发瀑散在后背,下巴微仰。
蔡正熙合拢她的手臂。“不动,林浅榆。”
黑暗能蒙蔽双眼,也可以屏蔽一切灵感,最后连理智都顺带消磨掉。
林浅榆身边躺的人是他。一帧一帧蹿袭上脑海。林浅榆闭紧眼睛,两手忽然用力推开蔡正熙。
这一推,林浅榆就彻底清醒了。
可是蔡正熙人比她高,比她重。林浅榆使出全部的力气也不及他一个挥手。
林浅榆平躺,脑袋搁在枕头上。他整个人都侧躺,呈半躬姿势环绕着林浅榆。
女孩儿默然片刻, 嗓子还在痛。
蔡正熙手起先还是老老实实放着,可能狂欢后的食髓知味, 蔡正熙得到久违的渴望和归属。身体肌理因为某种激动情绪起伏剧烈。
“你还想吗?”林浅榆偏头质问:“够了吧蔡正熙。”
林浅榆音色沙哑, 因为刚才哭的。但是那种升腾的爱情,林浅榆哭得越大声, 蔡正熙越投入。
蔡正熙愣住:“你不想和我做?”
林浅榆顿了顿,否认式回答。
蔡正熙突然就狠了心。来势不及。
透凉的风钻进被罩。林浅榆下意识摁住他,牵制住他胡作为非的手, 冷静片刻后, 她软下口吻:“别了。”
“你要学会修身养性克制本能。不然, 我们都得丢饭碗。”林浅榆闭目说。
她是不可能挣脱开蔡正熙,因为力气没有他大。但如果温软的语调能制止他,林浅榆真的不想再犯第二次错误。
对,要是纵容蔡正熙这样下去, 林浅榆饭碗一定会被砸。而且捡也捡不起来。
“谆谆。”
在暗色里,蔡正熙只能用感官去寻找她的温唇。
“你今晚喝酒了?”蔡正熙低沉问她。
刚出道接手经纪人这个工作时,林浅榆会喝一点。但大多数情况,都是助手代喝。今晚是个列外。
林浅榆身心疲倦,她已经很久没有被人折腾过,更何况心还没能接受蔡正熙,身体上不能算是愉悦。
至少她比蔡正熙克制,更收敛内心。
林浅榆睁开眼睛。尽管什么都看不见。但是她知道,蔡正熙手臂撑在自己颈侧,指尖习以如常描绘她的五官。
他似乎很喜欢用手指去摩挲林浅榆的脸。
他说,他想闭上眼睛也能画出她的样子。一百年都不会变。和他爱她一样。
“蔡正熙。”林浅榆抬手摁住自己的衣角,眼泪从闭着的眼角流淌出,滴在枕头上。“今天,有人再一遍告诉我,说,时间永远在往前走不会倒退。”
林浅榆唇口烫热,眼泪不断溢出,打湿枕巾。
蔡正熙仔细聆听。按部就班地挽起林浅榆的单衣。
林浅榆也狠了心,怼他:“我不爱你的。”
热吻下落的蔡正熙微怔。
半晌:“你继续说。”
好,林浅榆继续说。
“我用五年的时间努力赚钱。逐渐适应没有爱情的生活节奏。并且,习以为常。”
“习惯是个特别可怕的东西。一旦养成,就难以改变,主体也会害怕改变。怕原来循规蹈矩的日常制度被破坏,会卷进无休止的恶循环中,所以蔡正熙。”林浅榆手掌抵在他的胸膛,睁开眼睛。模糊得看着他,顿字顿句说:“青春期间的爱恋,我都……没有了。”
蔡正熙狠狠吻住她的唇。
林浅榆开始哭。
蔡正熙喜欢在浴室里的镜子前,抬起林浅榆的下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和他,就是为了让林浅榆深刻地记得,是谁和她欢爱。
曾经林浅榆一句不用带它,你碰。就让蔡正熙沦落得溃不成军。
他说他可以被信任。
林浅榆就当真了。
可他犯了一个错,将所有的信任都烧得一干二净。
“蔡正熙!”林浅榆喊他名字。
停下。
林浅榆眼泪横了一脸。
蔡正熙狠了心要她。他中途放弃。十指与林浅榆的紧紧交叉相握,复而又俯身细细密密吻她脸颊。
接吻的时候,林浅榆还有酒气。起先,她的两腮呈现酒色酡红,后来才逐渐深红成酡红。蔡正熙不明白,那么喜欢他的林浅榆,那么护着他的林浅榆,为什么要说谎。
刚刚,当蔡正熙将她的手掌放在自己身后,那片为她披荆斩棘留下的痕迹,他明明感受到了来自林浅榆身体里的战栗。
她说不爱了。
那为什么,还心疼他?
镜子里林浅榆的眼眸和那年那晚的,完全一样。
她为什么要骗自己呢。
快乐来得汹涌,林浅榆就哭得更凶。
“不要哭,谆谆。”蔡正熙同样嗓子喑哑,他开始一遍一遍安抚林浅榆的情绪。最后他沉抑着男性嗓音对林浅榆说:“享受我。”
蔡正熙极尽温柔对待她。
年少的青春期,林浅榆敢爱敢恨,勇敢追求过自己的极爱。她喜欢蔡正熙,跟踪这种事都做得出来。
直到她和蔡正熙的矛盾爆发,她才记起阮泉的忠告。
“阮泉很少教我东西,因为她没有太多时间来做我的启蒙老师。但是她有件事再三叮嘱我。”
“你说。”蔡正熙鼓励地吻她唇角。
两个人的相处模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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