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转了不转了, ”肖晨累得两腿发软, 立着不动便有些打颤, “就这儿了!看来看去,我觉得这里最顺眼!”
肖晨在疏影的引领下, 在偌大的京城中逛了一天, 走得是腰酸背痛、眼冒金星, 前前后后看了也有十几家门面,终于在西市大街的东段, 找到了最心怡的米其林酒店选址。
眼前的这座阁楼位于寸土寸金的地段, 说是全京城最热闹的所在也不为过。它规模很大, 上下共有三层, 皆是雕梁画栋精美非凡,除了这座阁楼, 后面还有一个恬静深幽的小院, 里面设有亭台楼阁、假山池塘,很有一番意境, 肖晨只是从外墙匆匆瞟了一眼便喜欢上了。
且巧的是,看向阁楼的对面,正好是“宿敌”和颐斋。如此一来,肖晨便更满意了, 毕竟这座阁楼的规模和气势都压过了对面的和颐斋一头。
“小姐, 可是这里……”疏影扭扭捏捏,“不如我们还是再看看别的店面吧,开个酒楼而已, 用不了这么大地方。”
“什么叫开个酒楼‘而已’?你小姐我要开的是全京城最大的酒楼!这点儿地方我还怕不够施展呢!”肖晨轻哼了一声,继而插着腰,“走,我们进去瞧瞧。”
这里原先确实是京城里最热闹、最有名的所在,日日通宵达旦,夜夜笙歌,可如今却门庭破败,只有歪了的牌匾上写着京城中人耳熟能详的三个大字——“逸翠阁”。
没错,这里原先是家青楼,而且是全京城最有名的青楼。
可是三年前,这规模浩大的逸翠阁竟一夜之间分崩离析,其头牌“姬玉凝”也不知所踪,至今下落不明。
踏入了逸翠阁,肖晨心里不禁赞叹了一番,眼前虽一副颓然之势:屏风灯架、桌椅香几均被砸毁,墙上也有被刀剑深深划过的痕迹,可从支离破碎间,还是不难看出曾经的繁荣盛景,踏入此间,依然能感受到浓烈的纸醉金迷的气息扑面而来。
“小姐……我们还是换处店面看看吧,这地方实在是不干净……”疏影站在肖晨背后,怯生生地小声道。
肖晨倒是浑不在意的样子,“哪有什么干净不干净的,不就是青楼嘛!换个牌匾一包装,谁还能记得这里原先是什么?”
疏影小声反驳,“我说的不是这个意思……”
“是啊……别说是以后,就是现在,便已没人记得了。”一个女声幽幽在肖晨和疏影身后响起。
俩人没察觉到来人脚步,登时吓得汗毛直立,立即转身并后退了几步,见面前站着的非鬼非怪,而是位看着年龄三十多岁的女子。
肖晨平和了一下紊乱的心跳,笑问道:“您是?”
“我是这里的东家,”那女子手中提着食盒,默默地放在了一旁的桌案上,转身看向肖晨:“姑娘,你来此处,所为何事?”
“原来你就是东家!”肖晨对这地方颇为喜欢,可见此地明显已荒废多时,还怕找不到东家,很难把这笔买卖谈成,没成想竟如此顺利,自然大喜过望。
“是这样的,我想开一家酒楼,看此地不错,想连同这座楼和后面的院子一起买下来。”肖晨环顾四周,继而又道:“你看,这么好的地方,荒着也是荒着,多浪费啊,不如卖给我,咱们各得其乐多好。”
那女子听罢低笑了两声,“小姑娘,你说,你要买下我整座逸翠阁和后面的庭院?”
她这意思是……很贵了?也是,这地方嘛,便宜才有鬼了。自己手头现在有两万多两银子,若是自己的钱不够,再向秦少白借一点,还和之前一样,按入股来算,反正她有信心,一定能赚回本!
肖晨思虑再三,淡定地朝那女子点了点头。
“白银一百万两。”那女子从容笑道,“如今店面已毁,倒也不好要太多。”
一百万两白银!饶是肖晨做好了心里准备,听到了这个数字还是吓了一跳。
以这个时代的米价来估算,折合成人民币岂不是有两亿之多!这个时代的房价还没开始膨胀,饶是这里地理位置再好,也不至于贵得这么离谱啊。一百万两,她就算再能赚钱,要何年何月才能回本啊……
见肖晨呆若木鸡,疏影轻轻摇了摇她的袖口,“小姐,这也太贵了吧!我看米其林餐厅现在开得挺好的,为什么非要再开一家酒楼啊?等酒楼一开,您岂非更忙了?不就更没有时间陪大少爷了?”
疏影话音刚落,那女子就变了脸色,一对柳叶眉微微地蹙起,“请问,阁下莫非是肖梨落?”
肖晨眉毛一抬,好奇道:“我就是,姐姐莫不是听说过我?”
那女子摇了摇头笑了,“以您的身份,可不该称呼我这种烟花之地的女子为姐姐,若不嫌弃,便叫我红姑吧。”
“哪里哪里!”肖晨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红姑,不瞒你说,今日我也在京城转了一大圈了,也就你这处地方最和眼缘。我是真心想做成这笔买卖的,可是这价格……我实在是拿不出来,可是……还有商量的余地?”
红姑抿嘴笑了笑,“肖小姐厨艺惊艳、智谋无双,能看上我逸翠阁,是我的福气。这样吧,我将这整个楼与后面的庭院都租与你,租金为每月一百两白银,租期为五年,五年之期一到,是继续合作还是一拍两散,我们届时再论,如何?”
如此自然是甚好不过啊!
这个朝代不同于现世,房价稳定,并没有“炒房”的必要,租不用投入资金,也不必承担放下下跌的风险,自然是比买划算很多。
而且,一个月一百两?这么大的一栋阁楼外加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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