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少白看着自己对面内心戏十足的肖梨落,疑惑地皱了皱眉,怎么好端端的,成个亲就好似变了个人似的,常常无端疯癫,又无端沉默,还总说一些没头没脑的胡话,让人看不懂又猜不透。
“秦少白!”肖晨捧着脸讨好地笑了笑。
“……做什么?”秦少白掩饰自己刚才在想她,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肖晨眨了眨眼,说道:“你说,我开家酒楼怎么样?”拉投资什么的,必须从最大的金主这里下手。
秦少白内心毫无波动,甚至有些好笑:“开酒楼?就你?”
“是啊!我自己开酒楼,自己做主厨,你如果帮我出资的话,就是我的第一大股东,以后我们酒楼要是盈利了,就给你分红。”肖晨抑制不住地扬起嘴角,仿佛美好的愿景就在眼前。
“我的银子可不是大风刮来的,血本无归的生意我没兴趣。”秦少白无情地扫了一眼对面热情高涨的新婚妻子,淡定地夹了一口菜说。
肖晨一拍桌。“怎么会是血本无归呢?我平生所有的天赋点都加到做菜上了,哪天做一桌给你尝尝!”
“还是别了,我怕是无福消受。”秦少白时常珉起的嘴角终于扬起一抹戏谑的笑。“你十一岁那年给我做了一碗面条,吃了以后我肚子疼了一天,靶场训练时直接从马背上摔了下来,然后躺了三天。”
“……”
“十四岁那年,你做了一盘点心硬要我吃下去,咬开之后我发现里面还是生的。”
“……”
我怎么什么锅都要背?
肖晨挠挠头,用笑容掩饰尴尬:“……是这样的,那件事后,我十分自责,痛下决心苦练厨艺,现在已然出师啦!你再信我一回好不好?”
“我可懒得信你,不过,你要实在想做的话……”秦少白拖长尾音。
肖晨目光如炬,内心期待地搓小手。
“那你就自己做自己吃去吧,开饭馆祸害别人,实在不太好。”
“……”垃圾相公,谁要谁拿走!
还没等肖晨怼回去,旁边一桌就爆出一声巨响,惊得她眉头一跳。
循声望去,是一个衣冠不整的泼皮,一只手拍在桌子上,一只手则抠着没穿鞋袜的脚,那姿态,只一眼就令人作呕。
“掌柜的!掌柜的给我出来!”泼皮又是重重一掌。
方才招待肖晨秦少白这桌的小二迎了上去,强笑道:“这位客官,您有什么事儿?”
“让掌柜的给我滚出来!”泼皮皮笑肉不笑。“你们这肉丝面里,怎么有一只袜子呀?”
肖晨定睛去看,碗里可不是有只袜子吗?还和这泼皮脚上剩下的那只,一模一样。
呵!原来碰瓷这个行业,自古有之。
作者有话要说: 注:“滴酥水晶鲙”,出自《东京梦华录》。水晶鲙,亦写作水晶脍。
“肺鱼”,古代称法,现代通常称做河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