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丽从会议室出来的时候脸色不大好。
面对冬宁的询问,也只闭口不言。
前台的气氛有些奇怪。
下班前,要去各部门送文件。
冬宁在去往茶水间的过道里,又一次巧遇叶年安。
这位大老爷穿着身运动服,正在办公区里瞎溜达。
真是没品位。
冬宁在内心里狠狠的唾弃了一下那身运动服的颜色,脚下已然步步后退,既然惹不起,躲还不行。
而此时,墨菲定律发生了作用。
如果很担心某种情况发生,那它就更有可能发生。
冬宁让叶年安给揪了过去。
下手毫不留情,把她的衬衫袖子都给揪出了几道难看的褶子。
她想要挣脱,却又不好太过激烈,只得降低嗓音讨饶。
“唉唉唉,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叶年安把她丢进茶水间,还顺手关上了门。
“你看见我跑什么?”
“没有啊。”冬宁瞥了眼关上的门,“我是突然想起来有件急事儿没做,绝对不是因为看见您才走的。”
“嗯,过程交代的挺清楚,这么说没冤枉你。”
“……”
冬宁让对方奇葩的脑回路惊的半响没说话,却又见他拎了把椅子放在门口,悠哉哉的坐了下来。
这是要干嘛?
叶年安指了指咖啡机说:“帮忙泡杯咖啡吧,你来的还真是时候,那机器我不大会用。”
确实太是时候了。
尽管内心千万个不乐意,冬宁还是帮叶年安泡了杯咖啡,再屏息敛气的等着他一口口的喝完。
过程残酷又煎熬。
而平常热闹的茶水间,这会儿静的不正常。
她偷偷的拿出手机看了眼,难怪,早就过下班点了。
叶年安没发话,她也不敢走。
在这人的身份和套路没有全盘了解之前,她不能轻举妄动,怪就怪那天没刨根问底的让方丽说明白。
冬宁低着头掩饰情绪,实则内心里正在捶胸顿足的后悔。
再一抬首,叶年安正叼着根棒棒糖在眼前。
笑的一脸风流倜傥,像朵盛开的大菊花。
她可能是脑袋让门挤了,才会认为这货是个有身份的大人物。
叶年安:“你这人还挺爱走神的。”
“没有吧。”冬宁底气不足。
叶年安没说话,双目依然意犹未尽的在她脸上横扫。
冬宁不自觉的向后退了退,
一直手伸了过来。
她暗暗攥拳。
设想的激烈场面没有出现。
叶年安的手指只是轻触了一下她的眼镜就收了回去。
“不是刚摔了一副,怎么又是黑镜框,考虑换换吧。”
咦?
信息量有点大,冬宁的脑袋瞬间短路。
叶年安动作却快,说着已经打开门。
“哦,对了。”他回身,把没吃完的棒棒糖塞到她手里,嘴角弯弯,“你那副眼镜不是摔坏的,是达文踩坏的,所以那天他才积极跟你道歉。”
“……”
冬宁手里举着棒棒糖,望着叶年安潇洒离去的背影。
她猛然回神,“哎,这糖?”
“扔吧,太难吃。”
叶年安头也不回的高举右手,在空中摆了摆,绿色的运动服在昏黄灯光的映衬下,骚气冲天。
破案了。
难怪她总觉得叶年安的声音有点熟悉,原来就是那天的罪魁祸首。
难怪她的镜片碎的那么彻底,原来是那个帮忙的小伙子踩的。
**
晚上,傻串瞎烤烧烤摊。
冬宁问莫兰兰:“失眠多梦,腰膝酸软,怎办?”
“补肾呗。”
冬宁怒吼:“补你个大头鬼。”
“那你点这么多烤腰子,补哪儿?”莫兰兰指了指桌子,一语中的。
“我这天天上班累死了,不得好好犒劳犒劳自己。”
莫兰兰无奈,拿起一串烤羊腰放到了冬宁盘子里,安抚小狗一样的摸摸她。
“行,咱也甭管补什么了,先吃再说。”
“还是我家大兰兰最善良。”冬宁适时的拍了一计马屁。
莫兰兰对她的这种小伎俩早就司空见惯,直接选择了无视。
“在安帛怎么样,有没有人为难你?”
“没有,还都挺好的,就是我们那位凌主管有点难相处,不过也没为难过我。”
“哦?怎么个难相处法。”莫兰兰放下筷子看着她,似乎对这个话题很感兴趣。
吃货冬宁并没注意这一细节,仍旧开心的吃吃喝喝。
“就是对人冷冰冰的呗,一言不合就黑脸,我就从来没见他笑过。”
“没笑过?有那么夸张吗。”
“有啊,就是很夸张。”冬宁瞪着眼强调,而后话锋一转,“不过我总觉得有些奇怪。”
莫兰兰追问:“哪里奇怪了?”
想到心中的疑惑,她总算把自己从食物的诱惑中抽离出来。
“我去安帛复试那天凌主管摆明了对我有意见,按理说不应该录用的,可后来安帛给我打电话办入职,这中间凌主管都没出现过,等他来了看到我也什么都没问,你说这是不是挺奇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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