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地上,一边的脸颊高肿,她捂着脸不吭声。
“阴阳怪气。说话啊,你在S身边不是很能说么?小婊/子。”为首的女生胸前挂着G级的铭牌,吹着新做的指甲,跋扈地说。
马肖紫也在,搭着女生的肩,撩一把紫发,“荔荔,你不懂这种女孩子的心思,估计让你揍完顺理成章地去S那边哭呢。”
“那就把她的脸划破,看毁了容S还会不会瞧她。”
马肖紫:“S能瞧上她应该不是因为脸吧,她长得还不如我。”
“这婊/子哪里好了,S瞎了眼吧。”易荔百思不得其解,越看陆舒芸越不顺眼,甩了一耳光不够解气,正想再甩几个嘴巴。
一道轻软的嗓音叫住她们,“姐姐……?”
谈雪松瞪大眼,难以置信地一步步走近,几位熟悉的姐姐突然变得好陌生。
马肖紫光速将水果刀塞兜里,叼着烟头的易荔赶忙吐到地上,扇走周围的烟雾。剩余两位女选手立刻把犯案工具藏到腰后,再抬眸,已然是文静贤淑的模样。
“你们这是怎么了?”谈雪松见她们惊慌失措的状态,更加不解。
“没干啥,”马肖紫理了理刘海,上前亲切地拉着她的手,“妹妹我们在跟舒芸玩游戏呢,你看我们玩得多入戏。”
易荔一干人等都点头,“是啊,咱们没干嘛。”
“是吗?”谈雪松懵懂的眼珠盯住她们,浅细的眉微蹙。
易荔唯恐她不信,以身示范,甩自己两记响亮的耳光,脸火辣辣地疼,她丝毫不在意,说:“松松你看到了吧,我们疯起来连自己都打。”
“……”谈雪松疑惑地揪了揪头顶的毛,她小心翼翼地试探,“我能跟你们一起玩吗,我也可以打自己。”
“妹你想啥呢,”马肖紫第一个不同意,痛心疾首,“这种打打杀杀的游戏,不适合青少年玩。”
“你们也没比我大几岁呀。”
“这不一样,选管警告过我们了,除了你和DD不能参与,其他人都没所谓。”
“啊这样。”谈雪松有点失望,似乎信了她们胡编乱造的瞎几把借口。
那几个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真会装。还有那傻白甜,也是假得要死。
陆舒芸冷冷地瞧着她们演戏,一只手撑在地,指甲顶着水泥地。
“那你们还要玩吗?”谈雪松挠挠头。
她们迅速摆手,“不不不,不玩了。”
马肖紫摩挲了一会儿她的嫩手,说:“我们先走了哈,该吃饭了。”
易荔脚底踩灭冒烟的烟头,瞟了一眼陆舒芸,警告意味强烈,她又转过头,笑道:“是啊咱们该走了,松松回见。”
“好的,拜拜。”谈雪松应下,友好地挥手告别。
“你们不去演戏可惜了。”姐姐们刚走没多久,陆舒芸站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讽刺地评价。
“欸,”谈雪松扭过头,“是我救了你,你应该说谢谢。”
“没有你我也不会死。”
陆舒芸不领情,神情冷漠。
“可是没有我,你挨打就不止一巴掌哎。”谈雪松看得很清楚。
陆舒芸莫名想起S高高在上的姿态,她恨极,说:“别以为你们这些人对我好一点我就会感恩厚德,跪下来求你们多施舍一点,我没这么贱!”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方每说一句都带刺,谈雪松有点愁,“我没惹过你呀,你怎么对我敌意这么重。”
“难不成我要像那群虚伪的选手哄你吗,何不食肉糜,我没义务哄温室里长大的巨婴。”
谈雪松:“……”
她是不是在S那儿受了刺激?
“你也不是跟我很熟,怎么好像很了解我的样子。”谈雪松仍是试图跟她讲道理。
陆舒芸转移视线,懒得跟这朵心智未成熟的娇花对视,“平时就看得出你是什么人了,你面试时靠关系进来,前五跟你打球让着你,还有一些男选手,不都是因为你长得漂亮才恭维你,你跟刚才那些仗着家里有钱为所欲为的女选手没什么区别,不然她们也不会只接纳你而唾弃我这个穷人家的。”
“但如果你不说,谁会知道你家里穷呢,”谈雪松从兜里摸纸巾,“你先把自己放在低人一等的位置,然后来怪别人不尊重你么?”
陆舒芸一怔。
望着她将崭新的纸巾递到自己掌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