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恢复成张扬、没心没肺的表象,抽了张纸巾过来帮室友擦嘴。
小姑娘激动地揪住她的衣角,含糊不清地叫:“呜呜好好吃!”
柏黎眼底闪过愧疚,嘴角却微弯,“是吗小傻瓜,你太好哄了,我真怕随便一个臭男人撒把盐你都能被叼走。”
“哼。”
谈雪松嚼着食物撇嘴,扭过头不理她。
周围的选手们轻笑,仍然逗着这条成精的人形小猫。
替补的选手也在现场,板寸头很精神,他下午就到了,去宿舍收拾一番,由选管带领熟悉了附近的环境。
眼下,打着欢迎他的旗子办起来的聚会,中心主角被抢了风头,他倒不介意,视线跟着落到精致可爱的谈雪松那儿。
季简忧心忡忡地下楼。他刚去了S的宿舍一趟,人不在,危机感顿时跳出来。
“你好。”
新到的替补选手向他打招呼,季简愣了一秒,随即挂上友好的微笑,“你好,我是A。”
“我知道,选管告诉过我前五不成文的规定,”替补新人姿态大方,伸手握了握,“我叫檎西。”
DD独自坐着,拎着两瓶可乐对对碰,盯着自己的交际花哥哥像个傻逼似的到处转。
不一会儿,人群中一阵骚动,夹杂着低呼声。
大家曾断定今晚绝不会来的人物——S,居然来了。
“不知道你们注意到没有,陆舒芸来了之后,S不久就到了。”
“这么巧?不是吧。”
“松松怎么去厕所这么久?”
谈雪松悄悄躲到楼梯的黑色阴影后,露出一双眼睛偷瞄郑新郁的背影。
她一出来发现大魔王时差点心肌梗塞,连忙后退一大步,躲起来。
视线一直追踪着,A在慢慢接近他。
郑新郁穿得再普通不过,居家服穿在他身上也有让人顶礼膜拜的魔力。暖灯照下来,显出淡淡的少年气,男人眼底像沉了一片冰湖,破冰后无生机。
“新郁,我有事想跟你谈。”季简走到他面前,表情严肃。
太阳穴以及脑袋还在剧烈地疼,郑新郁闭眼时间超了几秒,身形不太稳。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他状态极差。选手们窃窃私语,猜S是否磕了药。
乌青的黑眼圈,脚步飘忽,不是嗑药胜似嗑药。
季简正要扶他一把,猝不及防地挨了两拳。
大伙儿顿时鸦雀无声。
眼睁睁瞧着A被打到在地,撑着胳膊闷哼,部分选手目瞪口呆。
“你他妈以后别跟不该站的人站一块。”郑新郁冷声警告,酒气冲天。
终于肯开口,才知道他又酗酒了。
季简不是圣人,无端端被揍了当然有怒气,但他更担心S的情况。
CC很快赶到,阻止郑新郁,“新郁你别冲动,有事慢慢谈。”
木炭燃烧的细微声响早被盖过,B和DD也过来了,其他围着的选手默默让位。
“S我们回房说,你没必要在这里演戏给谁看。”B扔了饮料罐子,环视一圈说。
郑新郁闭口不搭不理的,傍晚看见季简摸她头简直撩火了所有感官。像小时候别人偷撸他的猫,他能气到将人打进医院。
明明涂了消炎药,但他还觉得肿痛顽固不散,这时陆舒芸忽然扑到他身边。“S……”
B即刻眯眼,眼神鄙夷。
DD说风凉话:“快打呀,迫不及待等你们内斗了。”
眼前这女生,已经有些东西不同了,郑新郁没推开她,过分完美的脸庞忽地冲她展开笑容,“好。”话毕,郑新郁带着她走了。
……
谁也没料到如此魔幻的事情发展。二十几位选手面面相觑。
十点半,烧烤盛宴结束了。谈雪松有惊无险地安全回到宿舍,A给她打过电话。
“你跟我说的话是真是假?”
“是真的……”
“好,我信你,如果新郁为难你,你给我打电话。”
谈雪松点着头挂了。
怎么办啊她还是觉得心慌慌。
手机随后又震动个不停。她拿起来看来电,果然是S,心底的石头忽然落了地。
“喂?”她如履薄冰地讲了一个字。
“现在,立刻过来。”或许是夜晚气温愈发下降,大魔王的声音也越冷。
……啊呜她又在自欺欺人,这次她真的死定了。
柏黎在洗澡。谈雪松翻出纸笔写了银行卡账号和密码,藏到枕头底下,然后一声不吭地开门,沉重地去送死。
她还没去到S的房间,就被电梯前守株待兔的S先抓住了。
男人二话不说地扣牢她的双手,押着她上到顶楼。
深冬的寒风呼啸,谈雪松忍不住埋脸到颈上的围巾,见大魔王穿得不多,犹豫了几秒,开口:“我穿多了有点热,你穿上我的外套吧。”
还好,声音不算抖得很过分。
郑新郁瞟了一眼,所有情绪在他脸上已经找不到痕迹。
“你是多想离开我?”他平静地问,从兜里摸出打火机,打火时声响清脆,小小的火花在烟头燃起,仿佛盛开的花簇。
清薄的烟萦绕在他周身,谈雪松抿唇,试着掏口袋,果真被她掏出两只橘子。
“我特地给你留的,这个超甜的。”她展开无忧无虑的笑颜,像只小松鼠一样囤粮,掏出身上仅有的松果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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