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迅速掐断通话。
紧接着是手机壳裂成一半的杂音,郑新郁几秒就让它变成了垃圾。
录制地点并不是所有地方装摄像头,即使有,他也安稳落在盲区范围内。
扔手机只是无关紧要的小插曲,对他来说是家常便饭,脚步稍微一顿,他不受影响地朝医务室的方向走。
拐到转弯处,一个人影匆匆撞到郑新郁怀里。
他皱眉,那人盖着连衣帽,连忙弯腰捡摔落的小药瓶,女性特有的孱弱声线:“啊对不起。”
衣服上的Y级一清二楚,她是选手。
“药好像摔坏了。”女生拉下帽子,呼着热气抬头,想更仔细地看他。
郑新郁口罩不离身,双眸漠然地裸露在空气中。
“什么药?”他象征性地问问。
Y似乎认出他,似乎又没认出来,愣了一会儿答:“过敏要涂的药,我刚看完校医不对是节目组的医务人员……”
“打过敏针了没?”
“……打了。”Y有点意料之外的疑惑,不知对方问的用意,只好诚实回答。
“打了就不用涂药。”郑新郁说。
“真的吗?可是校医说,医务人员说沐浴之后必须涂在过敏皮肤。”
“不用,我是医生。”他显然耐心告罄,说完就离开了,也不管对方信不信。
Y捏着药瓶,呆愣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