饼,母子二人便歇下了。
沈慕躺在床上,想着白天在宋宅的所见所闻,完全无心入睡。
下午去买烧饼和咸菜的时候,沈慕有意跟周围的人打听了一下,了解了宋家在兴安县的财富地位。原本沈慕是有些不安,觉得自己论家世是配不上宋柏的,何况是让宋柏入赘呢?可是想到宋家弟妹,又觉得自己也不必自怨自艾,通过努力,自己也可以成为配得上宋柏的人。
都是人,甚至都是小哥儿,怎么宋樰就行,我就不行?
黑暗中,沈慕眼睛亮得像星子,躺在床上下定决心,一定要成为配得上宋柏的优秀的人。
沈慕听说了宋家越多的事情,越觉得自己也可以靠积少成多发家致富。宋老爷原本也是村里出来的,靠摆摊儿卖吃食慢慢才成了远近闻名的大财主,他可以,自己也可以。
沈慕想通了,拿被子把自己裹起来,终于可以安心的入睡了。
之前他日日忐忑,也不知多久没有睡个好觉了。
这一觉沈慕睡得格外香甜。他梦见宋柏回来了,自己做了生意赚了好多钱,公婆同意他们在一起,他们成亲了,还生了好多孩子。
宋樰和宋小妹有心拉拢沈慕,便时常登门拜访,并且让家仆每隔一段时间便来帮忙打扫卫生。频繁的出入引起了城里其他人家的主意。
特别是宋小妹,她不出门并不是遵从女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规矩,而是她每次一出门,因为美貌总要引起轰动。
虽然她也觉得自己很美,但被纠缠还是很烦的。所以小时候便罢了,大一些之后,宋小妹就不大出门了。
而如今,宋小妹居然频繁出门,还每次都去同一个地方!
这立刻就成了兴安县的最新、最大、最热的话题。
“问清楚了?今天宋杺又出门了是不是?”
一个小丫鬟垂着头,怯生生的点了点头:“还是之前她常去的那个宅子……”
一个茶碗被掷在地上,摔得粉碎。一个粉衫女子咬牙切齿道:“所以,表哥失了我的约,又是去看宋杺去了!”
一屋子的丫鬟噤若寒蝉,无人敢应声。
那粉衫女子深深的吸了几口气,努力平复自己的心情。“打听出来了吗?那宅子里到底住了什么人?”她冷笑一声:“明明是她自家的宅子,三天两头的去,莫不是宋杺在里头养了小情儿吧?”
粉衫女子越想越觉得是自己揣测的样子,可丫鬟们谁也不说话,令她扫兴至极:“说话!”
方才回话的小丫鬟“噗通”一声跪在了地上:“回小姐……不是……”
粉衫女子柳眉一蹙:“不是?!”她的声音透出几分恶狠狠的意味来:“那你说说,住的是谁?”
小丫鬟咽了咽口水,眼一闭心一横,回道:“听说,住的是……是宋家大少爷宋柏的夫郎!”
粉衫女子一愣,万万没想到是这个答案,失声叫道:“怎么可能?”她站起身,原地转了两圈,心情越发的不好了:“宋柏不是去跑商还没回来吗?难道……是跑商时带回来的?”
她越想越觉得恶心。倒是没把那句“夫郎”当真。宋家怎么可能让长子娶个哥儿?肯定是小侍,还养在外宅,就是个外室了。
宋杺居然还和哥哥的小侍交好……真恶心……
粉衫女子越想越生气,“去,去前头找老爷,我要把这事儿告诉老爷!宋家必须把这个哥儿给处理掉,我绝不和一个卑贱的哥儿共侍一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