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人听说那魔修要回家乡,更不知道归期为何,想起自己胞妹却为了此事,被宗主发现所捉,若是那魔修真的回去,显然是不将胞妹放在心上,眉眼中的神色凌厉几分,心中已然有了决定,面上却不露分毫:“这般,要如何是好?”
少女见他神色,猜不到他心中想着什么,试探着低声问道:“哥哥想要立刻见他?”
“若要救你,非要他死不可。”林阁璟勾唇一笑望着她,语气神色都有些莫测,说出的话却令人心惊胆战,“只要他一死,你的嫌疑必会洗清。”
林阁瑾没想到他接过骨笛之后,却说出这样可怕的话来,面上的神色立时完全变了,也不顾面前的碧色结界,手指紧紧的贴在石台边缘,声音艰涩的低声喃喃:“哥哥,你不是说——”林阁璟与她哀求的目光对视许久,终究叹了口气后握紧了掌心中的骨笛,转开了眸光轻声说道:“只要我们能先一步见他,告诉他如何与我配合,死在宗主面前让他无话可说,最好还是我亲手杀死他,宗主与宗内之人才会深信不疑。”
少女闻言一怔,由悲变喜:“哥哥的意思是……”
林阁璟将手中的骨笛收起,走到她面前去注视着她,含笑轻声说道:“现下,只有找机会吹响骨笛,看看是否有用了。”
林阁瑾见到兄长此刻的目光,咬了咬牙后仿佛突然下定决心,自怀中又取出一只更小的骨笛,待青衫人接过骨笛之后方才发现,这一枚骨笛上镶着一块灿金宝石,其上的孔洞都是假的,不像是能够发出声音的乐器,而像是一件代表着什么的信物。
“哥哥,他就算受伤功力也十分高强,倘若他真的来赴约,你就将这件东西交给他,这东西是他送给我的,只要一见他定然知道你是帮我的人,到时候你如何吩咐他都可以了。”
“你将这些东西都给了我,我不会辜负你的信任。”林阁璟凝视着自己指尖那枚小骨笛许久,仿佛终于下了什么决定一般,闭目静了许久后低声嘱咐道,“好好等着,保护好自己。”
深浓不一层叠相依的绿色山峦中,一条青石小道隐约出现在枝叶掩映处,小路之上两个身影一前一后,白衣人沉默的跟随在林阁璟背后,目光深邃神色冰冷的注视着他的背影,不知过了多久之后,蓦然停下脚步握紧了掌中长剑,开口问道。
“你心中,到底有何打算?”
林阁璟听到这话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去看他的神色,乌发坠下掩住神色,只露白皙尖细的下巴:“怎么,你觉得我方才对小瑾承诺的,是假话不成?”
白衣人闻言,眼光不变神色淡淡,口中却道:“未必是假,极难是真。”
青衫人沉默片刻,唇角笑容弯弯,倒是没有生气的模样,乌眸中有些神色不明:“这么说,一半真一半假?”
白衣人不等他说出下一句话,倒是再度说出了在牢狱之内,林阁瑾已经说过的话来:“你要将魔修引来,杀了他?”
“这话莫要让别人听见,要是以后那魔修死了,我岂不是会有大麻烦?”
再度听到了这句话,林阁璟唇角笑容渐深,却出乎意料的没有反驳,而是悠悠然换了个别的话题,眼底却闪过了几分杀意:“那可是小瑾如今心仪的人……就算他会死,杀他的人也不该是我,更何况……我也从来没有说过,我有想要杀他的意思。”
白衣人注视着他的神色变化,幽紫双眸中光芒始终不变,说出的话语却无丝毫迟疑:“你不会任他带走小瑾。”
“不错。”
青衫人轻柔的叹了口气,看着白衣人一步步走到自己身畔,低头凝视着他紧握着的青雀剑,目光挪到那苍白修长的手指上,乌黑的眼睫投下一小片阴影:“所以,我不会动心思杀他,不过设计就难说了——杀人不难,难得是不杀他。解决这件事后,让宗主说不出话,让小瑾不会怨恨我。”
白衣人见他这般模样,双眸中闪过一丝柔色,仿佛知晓他此刻心中,沉浸在前世回忆中的痛苦挣扎,缓缓抚过他耳边垂落鬓发后,放柔了声音:“不论你做什么,她都不会怨你。”
林阁璟唇角笑容渐深,感觉到那人指尖在侧脸滑动,抬手握紧了他的手指,轻声低喃道:“不……你错了。”
在这个世上,不论我做了什么事,都绝不会怨恨我的人,恐怕……也就只有你了。
“永渊。”
听到那人在掌间低唤,白衣人眸光柔和下来,随即低低应了一声。
耳边响着那人冰冷声音,林阁璟心中一片平静,深吸了一口气后,复又含了笑容轻声问道:“你说,等到我约见了这个魔修后告诉他,若是想要带我的妹妹走,就必须要让魔修和仙修之间再无隔阂,更要在修真界中当众举行双修大典,我才能放心将妹妹交给他——他会不会以为,我是在开玩笑?”
白衣人凝视着他带着微笑的侧脸,声音情不自禁放的轻缓:“是你真心所想?”
“是我真心所想。”林阁璟缓缓摩挲他冰冷修长的手指,再度开口时唇角笑容更深几分,另一只手却拿出了方才少女交给他的两只骨笛,目光在细碎的日光中显得晦暗莫名,“很像是个梦罢……至少现下,是绝对不可能的。”
白衣人抬手拿过他手中骨笛,指尖浮现起丝丝银白剑气细丝,极为小心的在其中穿过几回,没有看出丝毫异常,眉头皱起低声问道:“骨笛有诈?”
"To,,林阁璟知晓他将骨笛拿出来端详,引起了那人对魔修联络之事的疑惑,含笑仰起头来再度自他手中取来骨笛,指尖极轻划过冰冷骨质,这一次不光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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