近些日子以来,长安城可谓是满城风雨, 大到当朝天子, 小到街头乞丐, 皆在讨论着一件事---伏羲琴。
那件传说中十大神器之一的伏羲琴, 不知被谁寻了出来, 在何处寻到,又不知为何流落到了长安, 这其中的缘由太深,一时间众说纷纭, 版本不一。
这件事的发生让原本便热闹的长安城更是人声鼎沸, 大街小巷里出现了各种奇装异服之人,武林中人更是遍布在客栈, 茶肆,酒楼之中,打听着各种明路暗路传出的消息。
一辆平凡无奇的马车踏着晨曦的光, 正嘀嘀嗒嗒的从宽厚的城门处进来了,悬于门帘上的风铃被微风轻轻撩动, 发出一阵清脆悦耳的声音。
“长安到了。”
“黑心肝...你好吵...再睡会。”
“该起了, 还得寻住处。”
“唔...再赖会嘛...”
狐狸趴在夜歌背上迷迷糊糊的,八条雪白的尾巴将她缠了个紧, 像个白白胖胖的大雪人似的,但依旧挡不住她黑着的一张冰山脸。
“神形怠惰,人形都化不全了。”她伸手朝千瞳头上摸去,忽然看见乌黑发丝中藏着的一抹白, 眼里闪过一丝笑意,轻轻捏了捏,柔软舒适,手感甚好,“耳朵都出来了。”
“甚么!”听见这话,狐狸恍若被一个晴天大霹雳劈醒了,赶紧摸摸自己的脑袋,这毛茸茸的手感...“要死要死要死,你等会啊。”
她慌慌张张的去掩盖住,看着夜歌眼里的莫名笑意,一张俏脸红了个透,急得跺脚,嗔道:“不准看。”
“按照习俗,这是我先发现的,怎地我还不能看了。”夜歌淡淡的说道。
“那按照习俗,你还是我先发现的,”千瞳忽然伸出手,勾住她的脖子,眼中波光流转,似有万千勾人的风情,呵气如兰,“怎地每次看都要那般害羞。”
夜歌眼风一挑,坏心的朝她耳朵里吹了口气,看着那对雪白的耳朵敏感的抖了抖,如愿以偿的听见了一声微弱的轻哼,这才压低声音道:“那自然,是怕你腻了。”
狐狸抿唇忍着笑,你这个大闷骚!
“莫看,学坏。”白祈的声音突然响起,狐狸吓得赶紧回过头去看。
也不知她甚么时候醒了,姿势慵懒的倦在墨离怀中,正用一只手挡着了她的眼睛,至于阿离,不用看也知道,她的脸八成又红的赛蒸蟹了。
那墨色眸子的主人羞怯得不知所措,最后只好闭着眼睛,不出声,装作自己还在睡觉。
“从夏末一直走到深秋,再不找个地方落脚,我的骨头都要酸了。”狐狸丝毫不在意调情被偷看,扭扭脖子甩甩手便掀开门帘出去透气了。
“还能再睡会。”夜歌深深的看了眼装睡的墨离后,也出去了。
马车里一时间安静非常,过了好一会,墨离这才怯怯的睁开一只眼睛,松了口气。
一大清早就看见这般景象,真是罪过。
“我的老天爷,为甚长安城里这么多人?”千瞳一出来便被喧闹的人声吵得头晕目眩。
方才在马车里,有结界加持,隔音甚好,并未察觉,这会她才发现长安城比以前更加人声鼎沸。
夜歌扫了扫四周热闹的景象,道:“来晚了,只怕消息已经传遍各地,现下找个住处都难。”
两人几乎问遍了全程的客栈,皆是人满为患,无处落脚。
“要不,买一处宅子罢?”狐狸实在没办法,只好出此下策。
夜歌也是头疼扶额,应了。
接着又在长安城里寻了许久,最后在南边一隅安静的地方寻到个称心称意的宅子。
那屋主是个老实巴交的小老头儿,听闻长安城近来只怕是要出天大的事,他一介平民不敢久留,只好将宅子急急售卖了,以求自保。
“要多少银子?”千瞳开始掏荷包。
那老头看她美艳的不可方物,身上穿得衣衫也净是上好的锦缎丝绸,估计她是有钱有势之人,但也不敢随意开价,犹犹豫豫了好一会才道:“五百两...”
千瞳手上动作一滞,忽然低眉顺眼的碰碰夜歌,小声道:“钱不够...”
夜歌横了她一眼,嘴唇微微阖动,“叫你买胭脂。”
那小老儿见两位姑娘咬耳朵说悄悄话,也不敢出声叨扰,又甚是有些焦急,当下一个劲的搓着手。
千瞳见状,只好尴尬的掀开门帘进到马车里,摇了摇还在熟睡的白祈,“白天官,快拿银子出来。”那模样,活像个打家劫舍的土匪。
“嗯...甚么银子?”白祈纤眉微蹙,打了个哈欠问道。
“当然是买宅子的银子,不然今晚咱就要集体流落街头,指不定还得让你弹琴,小阿离唱曲,黑心肝再去收赏钱。”
“那你作甚?”
“我跳大舞啊!”狐狸拍着胸口颇为自得的说道。
那可真是一番美景...
白祈甚是无言,心想,千大夫,答应我,找个时间好好给自己看看脑子。
“没钱。”
狐狸吓得大惊失色,一个劲的摇着她道:“你怎么可能没钱,每年天命祭祀的那么多东西呢!你这个贪官!”
白祈没好气的觑了她一眼,任由她摇着,解释道:“哪年天命祭祀用过银两的?”
千瞳这才停下手,仔细想想,确实如此啊...
“我这还有...”墨离从包袱里掏了一大袋子用荷包缝好的银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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