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家佣抱着一大团白色布料从三楼下来, 被楼梯口的两个老头堵住。
其中一个老头, 身穿大褂,鹤发童颜,印堂红润光亮, 鼻梁上架着圆框金丝眼镜, 眼睛精亮。老人家抢先一步,将后面稍微年轻略圆胖的六旬老人往墙边挤了挤,激动地看着家佣,故意压低了嗓音, “怎么样?”
年轻家佣脸色通红,支支吾吾有些难以启齿。
墙边那位老人不满地瞪了瞪年轻家佣,向身边激动得脚不停蹬上踩下的老人好声劝道, “老爷,我们要不先回书房,万一等下吵到少爷,怕他又不高兴。”
老爷咧嘴笑着, 扶了扶掉到鼻尖的圆框眼睛, 拍了拍大腿,“好好好, 嘿嘿嘿。”
年轻家佣默默地跟在两位老人身后。
老爷腰板硬朗,走路生风,一边走一边嘿嘿自喜,来到书房,还不忘亲自将门关上, 看着推车进来的年轻家佣,有些迫不及待,“你上三楼都看到了什么?”
稍微圆胖的老头正是管家总管程叔,他表情也有些激动,但相比摇椅上坐着的老爷来说,还算稳重。他看着年轻家佣,语气严肃认真,“慢慢说,不要遗漏一丁点细节。”
“我进去的时候,少爷和……”年轻家佣不知那位怎么称呼,转向程叔求救。
“少奶奶。”老爷迫不及待补了句,见他突然不说话,有些不耐烦,“快说。”
“和……少奶奶,正躺在床上……呃,确切地说,是少奶奶趴在少爷身上,然后少爷躺在床上哄少奶奶。”
老爷眼睛闪着亮光,嘴不自觉地咧得老宽,手激动地摁着摇椅扶手,手背青筋都冒了起来,“然后呢?”
“然后少奶奶就说,昨晚她腰很痛,现在还痛,脚也没力气,都下不了床了……要少爷想办法。”年轻家佣脸红到了耳根。
老爷嘿嘿笑两声,自豪道,“颇有他爷爷我当年的风范。想当年我跟您们老夫人那可是云来雨去了七天七夜……”
“咳,老爷,我们还是先聊完少爷和少夫人的事,再来怀旧吧。”管家总管程叔适时打断。
“对对对,快说,继续说。”老爷兴奋地摇了几下摇椅,精神抖擞。
“然后……我换了床单就出来了。”年轻家佣说道。
“没说别的了?没什么其他事儿?”老爷有些失望。
年轻家佣摇头。
老爷从摇椅上站起来,走到推车旁,一把捞起篮子上的白色床单。“床单这么皱,昨晚肯定很激烈,嘿……”
“嗯?小城,你来看看,这是不是血丝?”老爷眼神贼亮,指着白布某处不太明显的红。
程叔脸色有些尴尬,小心地朝老爷指的那处瞟了眼,连忙点头,“哎哎,是的,老爷。”
“哈哈哈……这么说,我很快就能抱小曾孙啦!”老头子激动地热烈盈眶。
年轻家佣红着脸,推着车离开了老爷的书房。
书房里老爷又喊又叫又笑又哭得声音,还在走廊里萦绕。
管家总管程叔也抹了抹微红的眼角,想起昨晚自己在走廊所见那一幕,又感慨又欣慰。
“快,小城,将户口本给我找出来,等下你少爷和少奶奶下楼了,立刻马上送他们去民政局登记。”
“老爷,这样会不会有点太快了?”
“哎呀,不快不快,趁热打铁。你又不是你知道你家少爷的脾气,万一不小心惹小姑娘不高兴,人家不想嫁进我临家,我难道还要再等二十八年?我这把老骨头可是二十八小时都等不了了。”
程与城伺候临家大半生,知道老爷的性子,先应和下来,再看看少爷那边要不要推波助澜一把。
“对了,你快点叫汉南医院妇产科的专家过来。”
“老爷,您让妇产科的医生过来是要……”
“当然要算算我家小曾孙什么时候出生啊。笨蛋。”
程叔心里叹,睡一晚,就成了吗?是就好咯。
夏乐希穿着他的长衬衫,背上裹着貂皮毯子,整个人趴在他温热的身上,浑身无力,像只软绵绵的猫。
昨晚在楼梯口抱着他,没抱多会儿就断片了。她最怕的也是这个,每次被别的魂上了身,身体便会被掏空,得缓好一阵子。
谁能想到一觉醒来快天亮,自己躺在他的床上,被他抱着一阵吻……
“还疼吗?”他轻轻抚摸她的背,语气温柔如棉。
“嗯。”她声细如丝,头埋在他的肩头,紧紧地闭着眼。
“那怎么办?”他有些不知所措,又想做些什么,“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没经验。”
夏乐希睁开眼,看着他的侧颜,羞道,“我本来说我自己来的,你又不让我下床。”
“你不是说现在很疼,只有趴在我身上,才不会那么疼吗?本少爷怎么可能让你下床。”
他眼神突然闪过一丝恼意,“你之前怎么不告诉我,你每个月都会肚子这么痛?”
夏乐希愣了愣,苍白的脸颊多了一丝粉色,“我们认识也就差不多一个月,又不熟。”
他眼睛一眯,双手捧住胸口那张苍白的小脸蛋,“你说什么?”
夏乐希转了转眼珠,知道他为何突然又这副臭表情,“我是说,我的日子经常不准的,这次就推迟了半个月。”
他的表情还很恼。
她皱眉,痛得哼哼两声,又趴回他的胸口,有些怪怨,“你家就没有一个女佣吗?”
他轻轻拍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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