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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人是仙我为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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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章 记忆:昆仑墟上篇(3)(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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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过了一段时间,沧巽再度离岛,归来时先单独回了趟偏殿,这才令侍童通报夔。

    夔对此习以为常,没有多问。

    沧巽离开瑹琈宫,十天半个月不出现是常态,夔问过沧巽的去向,沧巽却什么都没说,以至于夔对沧巽本人的来历一无所知。有一次,沧巽被问烦了,漫不经心地说了句“等你哪天能打赢我就告诉你”。

    因此夔才无比渴望真正成熟起来,变得强大。

    沧巽的声音打断了夔的思索:“跟我来,有件东西交给你。”

    沧巽脸色有些疲惫,她带着夔去了偏殿。殿中央的托架上横放着一把长武器。

    那武器形似长戟,不知是哪种材料锻造,细密光洁,朴素无饰,像是太初幽风附着在永恒神话里的仙兽之骨上,裁火斩水,其利若神。

    夔牢牢盯着那把武器。

    沧巽轻声道:“它叫幽燕,你和它打个招呼吧。”

    夔走上前,屏息凝神,握住幽燕,幽燕嗡地振动,发出悠悠长鸣,一刹那,天地变色,浩然水墨卷过苍穹,混沌出乾坤,阴阳割昏晓,转瞬又恢复如初。

    夔轻轻挽了个枪花,瑹琈宫外,一大片山雪平底飞起,形成漫天雪瀑,扑簌簌从殿顶落下。

    这把力逾泰山的武器,在夔的手中举重若轻,犹如寻常修竹,并与他心魂俱联,牵一发动全身。

    沧巽走上前,夔看向沧巽,强行抑制住欣喜激动的心情。

    “不用谢我,”沧巽看懂了他的心情,转身找了个椅子坐下,“是你母亲留给你的。”

    夔重复道:“母亲?”

    这个字眼对他来说十分陌生。

    沧巽点头,以手支颐,安静地凝视着他。

    夔皱眉道:“……她在哪里?”

    沧巽没有正面回答:“已经去世很久了。”

    夔神色淡然,他甚至没问自己母亲是谁,身份如何,仿佛那些对他来说都不重要。

    沧巽忽然道:“你能不能再想想,还记得当初是谁把你锁在崖洞里么?”

    这个问题她问了太多次,每次夔的答案都是摇头,这次也不例外。

    沧巽表情复杂,叹了口气,又告诉了夔一件事。

    “……你真正的姓氏,是太峰,那是你父亲的姓氏。他也不在了。”

    太峰夔。

    夔怔了下,他一直在瑹琈宫长大,认识并信赖的人只有沧巽一个,父母是何人,他并不会真的感兴趣。

    沧巽没有多作解释:“你既然有了兵器,以后更该好好练武,书房里有一套枪法心诀,你先去背熟,之后我会教你。”

    她说完,便走出了瑹琈宫,往小华山下掠去。

    夔没想到她来去如风,急忙跟着冲出宫殿,羽翼一展,飞了出去。

    沧巽速度极快,夔跟丢了人,落在山下莽林中,喊了声:“巽!”

    周围响起回音,空空荡荡。

    夔觉得今天的沧巽有种心事重重的感觉,似乎瞒了夔很多事。

    他钻进林子深处,四处搜寻,一路惊吓了不少飞禽走兽。

    夔一边找人,一边皱眉沉思,沧巽今天是什么意思,跟他说了那些莫名其妙的消息,就走了?

    前面传来了流水声,树影婆娑,夔走到了一处水潭附近,他小时候,沧巽经常带他来这里玩水。他还记得沧巽捡到自己后,就把自己带来这里洗了个凉水澡。

    夔撩开藤蔓,看清了有小瀑布注入的水潭。

    他愣住了。

    沧巽背对着他,站在小瀑布下冲凉,阳光透过树叶缝隙,漏下一束束光尘,斑驳晃眼,水底白石凿凿,波光粼粼。

    水潭里映出沧巽的倒影,她只穿一件白色纱衣,肌肤隐隐透出鲜明的色泽,仿佛雪山最远的片云,夕夜最凉的月光。

    她转过身,正脸一半沐浴在灿烂日辉中,一半隐没在幽暗树荫里,光暗交错,明明是同一个人,却分离成两个模样。

    夔无意识地上前一步。

    “你还要看多久?”沧巽出声道。

    夔嗓音沙哑:“你怎么在这里,我以为你走了。”

    沧巽笑了笑:“过来。”

    她朝夔伸出手,做出邀请的姿态。

    夔踏入水中,慢慢泅渡到沧巽身边,和她一起站在了瀑布下。

    沧巽轻声说:“你又长高了。”

    她笑得和平时不一样。

    瀑布下,沧巽脸上有许多水珠,清水出芙蕖,天然去雕饰,晃漾的波光反射在沧巽眸子里,刹那闪过一点猩红色。

    夔定定注视沧巽,被她摄人心魄的美震撼到失语,近日内心蛰伏的渴望再度苏醒。

    忽然,沧巽戏谑地向下指了指:“怎么回事?”

    夔低头,这次他没有脸红,反而冷峻淡然,以近乎耳语的语调说:“你帮我。”

    沧巽睨了他一眼。

    夔看了她那个表情,刹那明白自己即将得到自己最想要的。

    沧巽伸出双手握住了夔,膝盖碰到夔的腿侧,暧昧轻笑。

    “这次,我不光会用手。”

    夔失神地躺在地上,衣衫凌乱,沧巽已然不知去向。

    他们的初次太激烈,夔简直是头野兽,沧巽腿根的肌肤都被撞红了。

    结束时,沧巽倦懒地吻了吻夔,揉揉他的头发,说:“我有事要先离开,很快来看你。”

    那种语气,已经是对情人的口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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