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映辞看了一眼入口处的两人, 再看看祭坛的地面,转瞬, 心中就有了计较。这祭场下果然埋了东西,方才他定是触碰了什么才引来的这两人, 但显然这两人加起来也不是阮映辞这个元婴修者的对手。
江羲岚和阮飞鸿都没有动手的意思,前者靠着入口处的石柱,时不时地发出一声轻笑,而后者自始至终都盯着阮映辞,眼中似是藏着滔天的仇恨,像是要用视线将人射死一样。阮映辞摸不准两人的意图,对方这样僵持着, 不言不动,莫不是再等莫宁远?
如此想着,他脚下提起真气, 朝两人飞去,手中更是凝成一个冰锥, 速战速决。若等到莫宁远, 那他绝对是出不去的。然而就在他飞出去, 距两人只有一丈时,底下黑雾乍现,四周形成一个暗红如死血般的圆形屏障, 亏得他及时止住脚步才不至于撞上去。
这时,阮飞鸿阴冷的声音传来,“阮映辞今天就是你的死期, 你和阮家的人一个也跑不了。”
方才他们就是等这阵法开启,也只有见阮映辞被困住,他才这般无所顾忌。知道这阵法的厉害,知道阮映辞出不来,于是阮飞鸿靠近那阵法。
只见阮飞鸿手中握着一黑色晶石,口中不知在念什么口诀,转瞬间,那道屏障窜出了几丈高,地面出现阵法的纹路,正是那伽黎阵。这本是佛家的阵法,但为魔修所用,此时那阵法泛着金光与黑气。不时,一道黑气缠着金光如离弦之箭射向阮映辞,恰与他手中冰锥相撞。
阮飞鸿见一击不中,握紧那黑晶石。下一刻,屏障中有更多的金光与黑气射向阮映辞,四面八方无死角。阮映辞见招拆招,这白玉千流壶的法术本就是用来防御的,重生了这么多世,阮映辞也是专攻这防御之术,只盼着与主角决斗时不至于死得太惨。
他周身立即升起一道喷泉似的水柱以做防御,他站在水柱顶端,但凡有黑气侵扰,水柱会自动变幻形状。
“哼,不自量力,这可是化神期的阵法,你一个元婴期的能撑多久?”阮飞鸿冷笑。
而这时,阮映辞也发现了不对劲的地方,无论自己站得有多高,阵法的屏障总比自己高,体内真气更是以平常运气时两倍的速度流失。
原本闭眼靠在石柱上小憩的江羲岚睁眼,他看了一眼阮飞鸿,眼神中带着几分不屑。就在阮飞鸿准备继续攻击阮映辞时,江羲岚一挥手,魔气流转,瞬间就夺过了那黑晶石。“你别忘了,莫宁远要的是活人。”
“尊主命我缉拿触动阵法的人,及时轮到你来插手了。”他想拿回那黑晶石,但奈何自身没有任何法力。当下也只能等着阮映辞法力耗尽,将人带回去再好好报复。
立在水柱上的阮映辞此刻看着底下的两人,江羲岚直呼莫宁远,而阮飞鸿称尊主,一时猜不透这两人与莫宁远的关系,不过看来从江氏双生子身上找突破口是没错了。
他顺了顺体内的真气,才问:“莫宁远命你们抓我作甚?”
江羲岚但笑不语,阮飞鸿冷哼一声,道:“莫家祭坛的阵法有异动,却不想竟是青鸾派大名鼎鼎的阮真君。”
这么说是个巧合,可这两人显然是有备而来,具有针对性。阮映辞暗忖,尤其是阮飞鸿,竟如此恨他,江羲岚的神情也略微奇怪。这让阮映辞不得不提防,他收敛真气,尽量减少真气的流失。这伽黎阵既然是莫宁远布下的,那无论是江羲岚还是阮飞鸿都没有绝对的操控能力。
此地不可久留,阮映辞本想从这两人中套出什么有用的信息,但现在恐有诈。他蓄积真气,霎时,眼前的景物扭曲。方才冰锥打过去装上了屏障,瞬间就裂开了一道口子,但马上又愈合了,这就是一道突破口。冰锥再度砸上屏障,裂开一道口子,这间隙足以让阮映辞跑出去了。
“江羲岚,钧天一别,我说过若你再出现在我面前,就别怪我不念旧情了。”
两人皆是诧异,确实是没能想到阮映辞能破开莫宁远布下的阵法。江羲岚只见一道白光利剑破空射来,带来的寒气如同威压,让他丝毫不能退却。他面上虽有惊慌,但转瞬即逝。性命临危,江羲岚却嬉笑道:“师父,这话你可没对我说过。”
这厮还有脸叫师父?然而就在这道冰剑即将射穿江羲岚时,有那么一瞬间,江羲岚突然变成了季枭,阮映辞不做他想立马将那冰剑收回。这反应完全是下意识的,可再看时,那江羲岚和阮飞鸿都不见了,季枭也压根就没有存在过。
周围的景物骤变,祭坛消失不见,所见却是一片山清水秀之地,松山青翠,宛如世外桃源。这显然不再是莫家祭场了,阮映辞心下一惊。
恰在此时,一道声音从后面响起,“师父,那话您并未对江羲岚说话,只对我说过。”
这声音……
阮映辞想转身,却发现自己现在不能动弹。突然,腰间缠着一根暗红的绳索,捆仙绳?可腰间这不断溢出的黑雾,断然不是正道的捆仙绳。他思索间,身子忽然不受控制地往后飞去,蓦然撞进一个怀抱。
“江羲炎,你这是作甚,还不快放开我?”阮映辞暗中提气,想冲开这束缚,却不想体内真气凝滞,使不出一丝一毫。
“师父,这是九重环境,你纵使是化神期在这里面,也使不出一丝法力的。”
阮映辞见真气凝滞,立马就用手肘撞身后的人,却不料还没打到人就被抓住了。他这下是真被气着了,“你……”
话还未说出口,肩上一沉,却是江羲炎环着他,将头搁在他肩膀上。江羲炎道:“钧天一别,甚是想念。”
声音夹杂着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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