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晚是在楼下大厅被老六拦下的, 他看出许晚脸色不对, 也觉得擅自把许晚带到陌生的环境不太好。
“许小姐, 刚才抱歉,申哥让我来送送你。”
“没事的, 出租车师傅就在门口。”
周围是一片嘈杂,两人需要用喊的才可以听清对方在说什么。
许晚现在脑子里乱的很,只想快点离开这个是非之地。
出大门之前,许晚拢紧了身上的外套,但还是被外面扑面而来的冷风吹的发抖。
她来的时候那个出租车师傅说她们两个女孩子在酒吧里不安全,尽管许晚怕耽误人家一再说有熟人在他还是等到了现在。
许晚打开车门,“师傅,麻烦你了。”
“回来啦?行, 快上车吧。”
许晚应了一声关上副驾驶的门,扶着木绵绵到了后座上,正准备自己也坐进去就听到后头一个熟悉的声音。
“许晚。”
带一点焦急。
老六看向来人愣住了, “韩大哥?”
韩寄没有心情理他, 眼神落在明显一派狼狈的许晚身上, 心里自责得不行。
再开口,带了一点沙哑。
“我刚才手机静音了。”
许晚看着单衣站在冷风中的韩寄眼神闪了闪, “恩”了一声, “我先回去了。”
旁边的老六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不是, 什么情况?你们认识?”
许晚已经坐进了车里,不知道为什么, 关上车门的那一瞬间外面仅有的喧嚣也被隔离了,疲惫一下子就涌上心头。
“开车吧,师傅。”
韩寄伸了伸手到底没有去拦,老六还懵在原地,“那,那个——”
韩寄脸色很不好,低头瞅了老六一眼,半晌后道,“你嫂子。”
“啊?你,那是你女朋友?”
韩寄心里烦的很,老六却已经反应过来了,“那为什么嫂子刚才找的申哥帮忙?”
说完又想起韩寄刚才的话自言自语道,“哦,对,你手机静音了。”
他“嘶”了一声,拍着韩寄的肩膀,“你完了呀兄弟,你知道嫂子刚才的反应说明了什么吗?”
韩寄看着他,不说话,眼神凉飕飕的。
老六无知无觉,“说明你凉了呀!”
“我和你说,你半夜在酒吧打麻将没有接到她电话,而导致她半夜三更一个人来这里,最坏的是什么吧......”
韩寄已经转身不想理他了,老六锲而不舍地追上去,“欸,我还没说完呢!”
“滚!”
韩寄从牙缝里挤出一个字,“半夜三更别在这鬼混了,回家去。”
老六一脸委屈,仔细看又有点幸灾乐祸,对着韩寄的背影喊着把后半句说完了——
“最坏的是,你刚才竟然错过了最后的机会,没有拦住她!”
韩寄黑着脸进门,迎面却撞上鬼鬼祟祟的一群人。
韩寄的脸瞬间五彩纷呈,“你们在这里干嘛?”
林申看了好一会的热闹,这会终于憋不住了——
“噗!”
“我滴妈笑死我了!”
“真是你女朋友啊!兄弟我和你说,你这事儿是真大,这年头女人可难哄了。”
“我劝你在今晚解决,不然明天可就麻烦了。”
“兄弟,虽然这时候说这个不太对,但我还是想说,你也有今天哈哈哈哈哈!”
眼看着韩寄就要发飙,林申连忙救场,“欸不过,你还有一件事情可以做。”
韩寄看了他一眼,“什么?”
林申往楼上一指,“二楼包厢里有人刚才为难嫂子,交给你了。”
韩寄眯眼往上看,冷声道,“人给我留着,谁车钥匙在身上,先给我。”
“你干嘛去?”
“哪儿那么多废话,拿来。”
林申乖乖地把车钥匙递过去了,“你这注意安全。”
“啧,英雄难过美人关啊。”
许晚已经到了家门口,看木绵绵这个状态也不能没有人照顾,送她回家被叔叔阿姨看见了又是一桩解释不清的事情,索性就把她一起带回去了。
连声谢过了司机师傅,许晚费力地把木绵绵搬到了二楼。
“绵绵,先收拾一下再睡。”
许晚无奈地看着沾床就倒下的木绵绵,此刻她倒是安静了很多,只是眼角的泪痕斑驳了妆容。
许晚帮她卸了妆,最后帮她脱了鞋子盖上被子轻手轻脚地出去了。
大学室友发来消息——
[小晚,你找到绵绵了吗?没什么事吧?我刚才打她电话她也不接,看到回我一声。]
[许晚]:她没事,我们已经回来了,她现在睡着了。
许晚没有细说,虽然她们大学室友关系都很铁,但是这种事还是少一点人知道,就算要说也是绵绵自己说出来。
手机快没电了,许晚找了充电器插上。
客厅里就开了一盏小灯,许晚没有了睡意,盯着蓝白格子的桌布发呆。
桌上有一个小花瓶,里面只有几朵干枯了的花——
许母是个精致的人,平时花瓶里总会插着一些不知名的小花。
不值钱,但是看着就是生活的样子。
现在她住院几天,花瓶里的花早就枯萎了。
手机上有好几个未接来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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