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职业的原因所以很方便接触到某些药品。
比如本次案件中的苯|丙|胺一类。
不过这个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而已, 宁远很快便也否定掉了。
从理论上来说, 是不大可能的。
“因为那位林先生有医学背景, 所以被你怀疑了?”
一出校门,宁致问的也是这个。
宁远回过神来, 正好发现哥哥在看他。他的眼中已经看不出之前的情绪, 但宁远还是觉得自己的心被揪了那么一小下下。
刚才的讨论固然严肃, 但让他记住的,还是刘老师不经意间提起“小流氓”时, 他哥眸中一闪而过的暗光。很显然, 即便是已经到了现在, 他对那件事情依旧是很敏感的。
这让他突然想起来方媛看似无意却无比小心的那句问话:你哥不会想办法再把林飞飞弄进去的吧。
有意无意地, 他朝身后看了一眼,发现那校门处的空地依旧保持着原样, 和十年前的并没有什么区别。
只是传达室的大爷正好推门出来。
匆匆在垃圾箱里扔了一个烟头, 又回去了。
“远远。”宁致见人发愣,伸手在人眼前晃了晃。
这一声颇为轻快, 宁远顿时便回过神来。紧接着,他收回了目光,正好和他哥的眼睛对上。
关于林飞飞,要问一句吗?
不必了。
这种念头也只是一闪而过, 宁远便下意识否定了。不只是从心底认同对方的人品, 而且在这种时候,还是不要提这么扫兴的话题了。
“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宁致自是不知道弟弟刚才内心的几番潮涌的。他只当对方因为故地重游的缘故而不高兴, 便拉着人匆匆往外走。
“没事,吃颗糖就好了。”宁远唯恐他哥再深究看出些什么来,便主动拉回了话题。
“关于那位林先生会不会因为工作之便而拿到作案的材料,我想这种可能是很小的。毕竟凡是生物制药相关的公司,实验室和生产车间都有严格的准入制度,安全检查制度也很完善。”
“一般等工作完毕之后,即便是连防护服也不被允许带出实验室。就算需要处理报废的药品和器材,也有相关的严格规定。这一点和支队的实验室是一样的,而且因为危险物品较多,规定也更为严格。”
“在这种情况下,想要把东西拿出来,难度确实很大。”宁致大致想了一下支队关于这些的管理制度,也很快否定了这一点。
又道,“关键是现在没了遗体,所以王老师具体是因为哪种药物遇害,也没有办法去查。”
一直到现在,摇|头|丸之类的说法只是基于旁人的证词,而且还多出了安眠药这个干扰项。
“即便是有遗体,毒化那边也要耗费很长的时间才能敲定,更何况是现在了。”
最后,宁远颇为无奈地补了这么一句。
自他参加工作,还没有遇到这种几乎没有检材的难题。
现在,他倒是有些想念上一个案子时丰富的检材了,即便查验起来很累,但也好过像现在这般的无米之炊。
再回到办公室的时候,宁远很快便把这个新消息传给大家了。
他倒了一杯水,准备听一听大家对渣男的批判,然而二人的关注点却显然并不是在这里。
“我觉得林先生应该没有问题,先不说实验室严格的管理规定,再者他也没有任何的动机。毕竟他和那位老师只是普通的同学关系,有什么理由要害对方呢?退一万步讲,他因为担心这段婚外情会暴露,说清楚也就好了,没必要采用这么笨的办法。他也是做这个工作的,清楚不管是用什么药,最后都会被查出来的。”
先蹦出来的是方媛,接着辅助小哥紧随其后,“照师妹说的第二种情况,对方想要顺利解决的话,办法实在多的是,随便说点甜言蜜语的,估计也能缓一段时间吧。”
……所以,这个世界果然是看脸的吧,之前出现了疑似的嫌疑人,也没有见你们这么热情地给对方辩护过。
宁远一边吐槽一边喝水,回神的时候杯子都几乎空了。关键是他还朝着杯底看了一眼。
方媛很少见他师哥会露出这种萌态,差点直接笑出声来。被小哥挑了一下眉调侃,又赶忙接回了话题。
“而且投毒这种事,显然是生活在一起的人干才更方便一些。案发的时间在晚上,如果特意来送水的话,也实在太奇怪了,受害人不可能完全没有警觉。”
“是。”从时间推测的话,自然是这种情况更为合理。宁远没法反驳。
辅助小哥还又干脆补了一刀,“那会儿我听师姐说了,瓶子上干干净净连个脱落细胞都没有。东西已经送回宁队那里去了。”
“这事后肯定是有意地擦过,也不知道指纹有没有侥幸留下。”方媛听了这个顿时有些气愤。
因为在案发现场的一些东西上,会同时留下生物检材和指纹。遇到这种情况如果不小心的话,往往会破坏物证。因此一般都是先打光确认指纹的位置,之后法医再提取检材。
现在……连脱落细胞都没有找到,指纹没有被擦的概率便实在是太小了。
生物检材因为没有遗体很难进行比对,但如果是指纹的话,生前因为各种原因而留下来的太多了。比如身份证系统,比如某些特殊的表格。
但如果连这个都没有的话,便很难推测最后接触这瓶子的,到底是哪一个。
宁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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