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后悔了,他没有想到自己的嗓子破的这么厉害。昨晚前半夜他还是压抑着自己,不让自己叫得大声,但是后半夜实在是忍不住,叫了出来。也幸好苏北琅专门为他一个人准备了一个大院。
杨澈住在西院,他住在北院,而苏阡苏陌跟着管家住在南院。
苏陌耳朵灵的很,急忙道:“少主,你嗓子怎么了?”
“我可能有些着凉了,不用担心,容我睡一觉,不要进来打搅我。你们带着太子殿下出去转悠转悠好了。”
“要请大夫么?”苏陌问。
“不用,我睡一觉便好。”
说完,苏子银就躺了下去。苏陌在门口听了半天,听到床褥动的声音才放心的离开了。
“白千迹……”苏子银只觉得头疼,这个白千迹将他吃抹干净之后就跑,真是个……还没在心里骂出来,旁边的窗户就翻进来一个人。苏子银身子不舒服,反应也迟钝了半天,过了一会儿才意识到进来的是白千迹。
不,是拎着一个大食盒子,还拎了一个药箱,两手满满当当的白千迹。
“你去干嘛了?”苏子银只觉得声音里面还带着委屈,他被这样的自己吓了一跳。
白千迹没有感受到异样,他说:“我今天早上起来将你身子都擦了干净,但是发现你额头有点烫,就知道你发烧了。”怪不得,苏子银只觉得脑袋很沉。
“我立马去拿了药和你的早食。”
苏子银一行人来到侯府住,但不能带个厨子也住在侯府吧。
他们只能把白千迹给他们的厨子留在了客栈处。白千迹手上的食盒显然是他入住那家客栈的,但里面的内容绝对是那厨子赶出来的。
白千迹将自己的袖子拂起来,宽大的袖口虽然飘逸,但做事实在是太不方便,白千迹皱着眉头将袖子绑在了一起。他轻轻拿出最上层的粥,一口又一口的用勺子喂着他喝,怕粥烫了,每次都还认认真真的吹着。
苏子银眼中的白千迹,一直以来都是如同谪仙一般,冷冷清清,漂漂亮亮,但今日一看,倒还是有些人间烟火气息的。想到此处,他只觉得自己的整个心都被热流塞得满满当当的。
一碗粥,就被两人磨磨蹭蹭的喝掉了。苏子银胃口不好,剩下的粥就被白千迹就着他用过的勺子喝完。
“你把药服下之后我再替你在身后上药。”
本来吃饱喝足的苏子银软绵绵地躺在床上,听到白千迹这样一说,整张脸烧了起来:“这样不太好吧,我自己可以来么?”
别看他平时没皮没脸,插科打诨的,其实该害臊的时候他比谁都害臊。
白千迹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的盯着他。这样的眼神让苏子银马上缴械投降,任命地趴在了床上,手还紧紧的攥着被褥。
白千迹的手指出乎意料的,竟然是暖的,上面涂着冰冰凉凉的药膏,让苏子银舒服的打了一个寒噤。他涂抹的很认真,直到最后,快要□□的时候,白千迹突然使坏,将指头勾了一勾,让苏子银忍不住骂道:“快出来!”
两个人一直磨蹭到了下午。
苏北琅回来了。听说自己的侄子病了,就连忙赶到了苏子银的屋子里。
白千迹那个时候早已把带来的东西清走了,干干净净没有留下任何的东西。
唯一的东西,大约就是苏子银身上的沾满白千迹的气味吧。
白千迹不愧是毒教教主,带来的药也绝对的好。就短短一个下午的时间,除了苏子银身上还有些酸痛,其他的不适感全没了,连烧也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