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倒是好了。
    “你不是有话要说吗?”
    自顾自拿来了一个蒲团坐下,穆誉扭了扭脖子,同时好整以暇地看着风愉凌。
    坦白说,只要没有尾巴,一切都好商量。
    “孟婆,刚才突然和我说,让我去淮河那边出差。”
    斟酌了一下,风愉凌最后还是没有把山河社稷图的事情说出来。
    并非是不信任穆誉,只是这件事情关乎重大,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为了他好,还是让他蒙在鼓里算了——
    “孟婆让你去淮河?”
    眉头一皱,穆誉脸上露出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她又压榨你了?”
    风愉凌这才成神多久?
    不过就是一个土地婆,居然还出差,还是要去现在十分危险,就如同战场一般的淮河,想也知道这背后一定有鬼。
    “其实谈不上‘压榨’,毕竟都是为了工作……”
    说的真棒,就是这样的——
    扪心自问,说出这番话,真的是挺违心的。
    可是没有办法,孟婆眼观六路、耳听八方,恐怕时刻就在关注着她们的一举一动。
    风愉凌想保住工作,也不想丢掉全勤,所以这种时候绝对不能够与穆誉同仇敌忾。
    场面话要说,还要说的十分漂亮,这就是生存之道啊!
    “到底怎么回事儿?”
    风愉凌难得有这种吞吞吐吐的反应,穆誉见状,忽然脑洞大开,“难不成孟婆是打算让你去收服无支祁?”
    不得不说,从某种角度来看,穆誉还真的是猜对了。
    “她没有让我去降服无支祁。”
    深吸了一口气,风愉凌沉声道:“婆婆是让我去收回禹王鼎。”
    这两个其实没有什么巨大的差别,非要说的话,也就是把正面硬怼无支祁改成了迂回前行。
    因为孟婆也没有具体说清楚,只是表示那口禹王鼎就是山河社稷图的一部分碎片所化。
    风愉凌如果要捡一部分碎片,只需要把禹王鼎一起带回来就行。
    听起来很容易,不过实际操作起来就一言难尽了——
    “行,我知道了。”
    点点头,穆誉表情难得严肃起来,让人看不清楚他的内心想法。
    风愉凌也很少看见他这种样子,此时有些怔愣。
    等一下,这事情的发展好像不太对啊?
    本来不是她想办法安置对方吗?
    怎么说了半天,自己还不知道他的意思,反而被穆誉把话给套出去了?
    这是成神以后,除了被孟婆老太太坑之外,风愉凌第一次在与人交锋中失利,而这一场失败也的确值得她慢慢反思。
    “你们真的要去?”
    翌日一早,风愉凌将自己的化身留在土地庙,以便镇压李家村周围的魑魅魍魉,同时又去向石然辞行。
    看着收拾妥当,时刻准备远行的两人,石然嘴角抿了起来,“为何那么仓促?”
    “不得不去。”
    托孟婆的福,风愉凌现在怀揣着一份《地府紧急调员通知令》,在那上面还特别标注了“特等加急”四个金光闪闪的云篆大字,简直能够闪瞎神仙与妖怪们的强大法眼。
    土地婆要出差,出差目的地还是五岳四渎之一的淮河,这简直是前所未闻之新闻,至少石然就没有听过。
    不过那份《调员令》又做不得假,上面清清楚楚盖着十殿阎君的玉玺大印,同时表明这份文件的确是由地府签发的。
    若论效力,这可比宋瑞安的“金陵城隍之宝”还要高等。
    尽管再觉得奇怪,他还是答应了帮忙管理周边土地的请求。
    果然,不管是上古,还是近古,他们大地神就是可怜。
    工作比人家多,工资比人家少,说的就是自己啊……
    “接下来就麻烦了两位带路了。”
    解决了原本工作上的事宜,风愉凌终于松了一口气,转身又与两位来自十万大山的妖族仙人点头致意。
    “自然,自然。”
    这句话还是有青衣妖仙开口说的,没办法,蛇族男子依旧冷着一张脸,这在他看见风愉凌的蛇尾消失之后,又有加重的趋势。
    很显然,对方不适合做外交官,青衣妖仙只能够能者多劳了。
    “好了,不要耽搁时间了,赶紧走。”
    穆誉一副云游道士的打扮,这会儿一甩拂尘,口中唱了一个喏,示意风愉凌别再啰嗦下去。
    三人见状,也不再过度寒暄,转身各自架起祥云,朝着北方的淮河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