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蒂文·李听后往船边走近了点,往海里看了不到两秒,就回过头同样兴奋地说:“是大鱼,快,快,按我说的。”
顾青一听是大鱼便有些慌了手脚,他怎么知道什么才是“按我说的”,这个教练自己的中文水平什么样自己心里一点儿数都没有吗。
眼看手里的鱼竿越来越沉,顾青跳着脚地大喊:“你来,你来,鱼跑了。”
等到经验丰富的教练先生接手了钓竿,顾青和旁边密切关注事态发展的程远暮对视一眼,终于松了口气。
最终在海钓老手的一系列眼花缭乱的熟练操作后,甲板上多了一只比顾青的胳膊还要长出许多的大鱼。
“一条Atlanticbluefin tuna,不大,但也好运气。”史蒂文·李磕磕巴巴地说,并且向顾青竖了一个明显具有鼓励性质的大拇指。
“什么什么?”四级英语全靠混的顾青没明白他话里那一串叽里呱啦的是什么意思。
“他是说蓝鳍金枪鱼,这条鱼的品种。”程远暮为他解释道。
“哦。”顾青恍然大悟地点点头,对教练先生的大拇指表示了下感谢。
今天主要行程——海钓,到此圆满宣告结束。
午饭时,游艇上的厨师很好地利用了两人一上午的收获,做了一顿完美的海鲜大餐。
刺身、炖煮、烧烤、油煎,花式吃鱼之后,顾青和程远暮喝着红酒聊着天在船舱里度过了中午海上最晒、最热的时间。
等到太阳的威力没有那么大,开始渐渐向天际线靠近的时候,他们才走上甲板,享受灿烂的阳光。
“度假使人懒惰,”戴着墨镜躺在躺椅上感受着美好的日光,顾青就着吸管喝了口果汁后,接着说完了下半句:“但我爱度假。”
同样戴着墨镜躺着的程远暮在一旁笑出了声。
顾青老气横秋地叹了口气。
悠闲地晒太阳一直到傍晚,两人才回到船舱吃晚饭,然后就着海上壮观的落日开始返程。
之后的两天,他们将时间都花在了小岛东面浅水处的那片珊瑚礁里。
阳光照射进湛蓝清澈的海水,色彩斑斓的鱼在身边游弋而过,海中世界像个多姿多彩的童话王国。顾青在这一刻毫不怀疑美人鱼公主会因得不到爱而变成泡沫——因为在童话王国里,与爱有关的一切都是真的。
“我们在澳洲真的不能潜水吗?”第三天的晚上,顾青躺在床上问程远暮道。
明天一早,对方就要回国了,而他在这里还有十来天的假期。虽然如此,但他也不怎么想一个人去潜水——美景无人分享就太没意思了。
“得看天气,”程远暮和他并排躺着,回答说:“澳洲夏天一般是雨季,海底能见度不大,而且出海也不是特别安全。”
顾青略微有些失落地点点头,“好吧。”
“不过我们可以顺路去新西兰和东南亚国家玩一玩,听说新西兰的自然风景特别好。”程远暮接着说。
顾青想了想,对即将到来的旅行又升起了几分期待。
程远暮回国后,顾青的度假生活依然颓废而快乐着。
直到有一天他在自己的私人邮箱里看到了李朗发过来的一份电影剧本,名字叫《水的颜色》。
主人公王骞是一名先天性盲人,他在救生员父亲的影响下自幼熟识水性。后来因为机缘巧合他成为了一名游泳运动员,并在种种困难和各方的支持之下获得了残奥会金牌,打破了由身体健全者所保持多年的世界自由泳速度的最高记录,被人称为“深海之鱼”。
《水的颜色》就大概讲述了这么一个简单的故事,但就是这样故事俗套的剧本却毫无原因地正正好戳进了顾青的心窝子里。
他连笔记本电脑都等不及合上,就赶紧给李朗打了一个电话。
“青啊,吃晚饭了吗?”电话接通后,那边大大咧咧的李朗第一句话就是问这个。
“我这边才是中午。”没问到正题,顾青有些着急地说。
“哦,”李朗恍然大悟地应了一声,接着说:“那你打电话是为了剧本?你看完《水的颜色》了?”
顾青连连应声并且疯狂点头,“我能接下这部戏吗?”他非常直接地问。
“我就知道你会看上这部电影。”李朗说:“《水的颜色》确实挺好,名编剧名导演,真人真事改编、有群众基础,制作公司和投资什么的也都挺靠谱。不过有件事我必须提前跟你说清楚,你得好好考虑。”
本来听了前半句顾青还挺高兴,但听完最后一句他心里就有点儿不好的预感了。
“什么事?”他忐忑地问。
“《水的颜色》的导演是袁望川。他,你知道,圈内闻名的拖延症晚期。虽然说拍出来电影部部皆属精品,但制作周期也实在是太长了——剧本一年、拍摄一年、剪辑一年,发行又一年。他那外号袁四年,不就这么来的吗?
所以你要是真接下这部电影,你明年一整年估计也就干不了别的了。这一点你可得想清楚了。”
“嗨,”顾青着实松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说什么呢。一年就一年,反正我一年到头的工作真要算的话也比拍一部电影多不到哪儿去。”
“你——”李朗听了这话哭笑不得,“成吧,成吧。既然你想拍,那就赶紧回来见见导演和制片人,把这事定下来,免得夜长梦多。反正你这玩了也快俩月了,后面时间也多得是,不差这几天清闲时间。”
顾青在心里算了算——还有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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