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库的空虚让景胤越发捉襟见肘, 天灾人祸不断, 来自各地的加急奏折堆满了案桌。朝廷拿不出救急银,景胤急得满嘴燎泡。太上皇见了,也只能默默地闭上嘴巴, 心里多少有些愧疚, 眼前的烂摊子,他功不可没。
国库没银子,户部到是有一摞摞的欠条子。看着眼前的欠条子,景胤心头有戾气闪过。
欠债还钱, 天经地义。被逼无奈的景胤下旨命众官员还钱。总不能朝廷都揭不开锅了,他们还借钱不还吃喝玩乐。
太上皇觉得景胤这么做有些打他脸,毕竟当初这国库的银子可是他为了彰显仁德体恤下官借出去的, 如今却下旨逼着人家还钱,总感觉他的老脸没地儿搁,可又不能在这个时候拖儿子后腿,只能装作视而不见, 只是好久不给景胤好脸, 脸色黑沉的要命。
圣旨颁布后整整三天都没有任何动静,居然没有一个人来户部还银子, 景胤一怒之下查抄了几个欠银最多蹦哒的最欢也最奢糜无度的人家,礼国公府就是他选出来的开刀羊。
礼国公府一共欠银一百二十万两,一钱银子不还不说,礼国公世子酒后居然当街大放厥词。指责皇上不仁不德,如此逼迫忠良功臣。当年礼国公一脉随着先祖皇帝南征北战, 立下了赫赫战功,大启朝的江山有一半都是礼国公一脉打下来的。如今花朝廷几个钱,那也是天经地义,理所应当。皇上居然还下旨强逼他们还银子,哼!还什么银子?他们礼国公府不欠朝廷银子。
礼国公已年过花甲,得知儿子的壮举,被刺激的当场中风,口不能言瘫痪在床。
天子一怒,横尸万里。看在礼国公一脉确实对社稷有功且老国公已经中风没多少活头的份上,只是抄没了家产,把礼国公世子发配到边疆吃土去了。
其他几个蹦哒的欢实的老牌世家就没那么幸运了,统统抄家且全家流放。
有了前车之鉴,胆子小的纷纷还清了欠银,实在没能力还的也东拼西凑先还上一部分。还有一部分人坚守阵地,死不还钱。这部分人里绝大多数都是家族中有女子在后宫为嫔为妃的,想着自家怎么着也能算上皇上半个岳家,皇上怎么的也得念着些香火情吧。这么一来大家就互相观望起来,没有人起头,就僵持住了。
景胤被这些没脸没皮的人气笑了,碍于父皇的情面,还真不能将那些父皇手底下的老旧势力一锅端掉,只好先一笔笔记在小本子上,等待机会一个一个慢慢收拾。他一定要给这些人一个刻骨铭心的教训。
憋了一宿的他终于想出了个损招,让后宫所有嫔以上的宫妃回家省亲,准许为宫妃省亲加盖省心别院。你们不是欠银不还嘛,那就先把你们都腰包掏空,再收拾你们。
想起暗卫回报说纨儿在饕餮楼的后院囤积了大量的建筑原材料,当时他就很好奇纨儿也不做石材木料生意,为什么要大量囤积这些呢?想问来着,不过估计问她也不会告诉,还怪没面子的,也就作罢了。
如今看来,她好像早就知道会有嫔妃省亲一事。景胤的疑惑更重,暗搓搓地想着,难道纨儿会未卜先知?又或者是跟他心有灵犀?
管不了那么多了,这么个千载难逢好机会他自然不会错过,拿出自己的全部私房,并手书一封,让暗卫转交,纨儿即将要做的买卖他要分一杯羹。
李纨看着手里的银票咬牙,还真把她当成免费劳工啊?不过好在景胤总算还有点廉耻之心,没想着空手套白狼,至少还是出了银子的。这样到是可以算他一份,但辛苦费她是一定要收的。
省亲的事情已经确定,那她就要赶在圣旨下达之前加大采购力度。吩咐李保住先把酒楼的事情放一放,重点着手采购原材料,周边的买空了就乘船南下,全力购买,争取在一段时间内垄断原材料市场。
要说之前李纨有顾虑,只是在小范围内运作,那现在有了景胤的加入,她就无所顾忌了,有了依仗,她完全可以最大限度垄断市场,达到利益最大化。
贾母寿宴这一日,荣国府接到贾元春封贤德妃并准许其正月十五那日省亲的圣旨,众人欢呼雀跃,高兴之余又大摆三天宴席庆贺。
庆贺过后,贾家各房的当家人相聚老太太的荣庆堂商议着修建省亲园子,大家一致赞成修建,不但要建,更要往好了建。娘娘省亲这可是天大的荣耀,眼睛长在脑顶上的贾家人怎么会放过这个炫耀的机会。
建园子自然要花银子,可银子从哪里来?一时间荣庆堂里落针可闻。
贾母先打破了僵局,“老二家的,公中还有多少?”
王氏心里咯噔一下,勉强扯出一抹笑容道:“老太太您也知道这些年庄子铺子都没什么收益,府里花销又大,公中剩下的也不足三十万两银子。”
“什么?王氏你是怎么管的家?荣国府的银子是不是都进了你的腰包?”贾赦一听只剩那么点银子,第一个跳出来质问王氏。
邢氏也在一旁添油加醋,“是啊弟妹,你就是这么管的家?库房是不是都被你搬空了啊?抢了我的管家权,我还当你多能耐呢,原来你这是玩起了监守自盗的把戏。老太太您可得为我们做主,这荣国府可是我们老爷当家呢。”
“你……!”王氏气的浑身颤抖,指着邢氏呵道:“什么抢了你的管家权?是你自己无能,老太太才让我代为管家的,公中的银钱进出都是有账可寻的,你休要满口胡吣血口喷人。”
邢氏不屑地撇了撇嘴,“我怎么知道你有没有做假账?”
贾母看两人越说越不像话,重重地一拍桌子道:“够了!你们给我住嘴,现在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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