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回学校,总是扯着各种理由来画室帮柳璇修电脑,末了陪月夏一起回去。
久而久之,两人成了画室公认的“一对儿”。
于是这学期最后一节水彩课,任课老师看她一个人来了画室打趣她的时候,月夏瘪瘪嘴,已经懒得解释了。
慕纪年今天被叫去了实验室,听说是最近和导师一起做的项目要结项。月夏懒得知道理由,他来不来画室和她好像没什么关系。
“看今天天不太好,也不知道一会儿会不会下雨。”
最后一节课,多数学生的作品已经成型,老师只需提出一些小建议并且最终进行全班点评就可以了,并不忙碌。
任课的李老师忙里偷闲,站到月夏旁边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天。
月夏侧头看看窗外。漆黑的天幕看不出任何端倪,她今天没带伞,只能祈求李老师只是随便说说。
“不会吧。”月夏漫不经心地回道。
似乎是为了反驳月夏,原本漆黑的窗外划过一道白光,伴随着震耳欲聋的轰鸣。月夏吓了一跳,本能地向后退了一步。
班里的孩子们更是被吓到,原本有些喧闹的教室因为闪电劈过的声音陷入了一瞬的寂静。
随之而来的,便是倾盆大雨。
李老师不再偷闲了,慌乱地跑去安慰孩子,让他们用手机联系家长下学后来接。
月夏看着窗外的瓢泼大雨,有些失落。她也想让家长来接她。
一直到下课前,大雨依旧没有停住的迹象,反而越下越大。月夏和李老师不放心孩子们,在大门口陪他们等家长。
月夏无奈地打趣李老师:“李老师,您是雨神转世吧?说什么来什么。”
李老师摸了摸下巴,语气中也有些无奈:“你怎么知道我有个外号叫‘李敬腾’?之前出去旅游一下火车就下雨,一上火车就天晴,我朋友都不敢和我一起出去玩了。”
月夏笑笑:“以后也不敢和您排一个班了。”
李老师嗔怪地看了她一眼:“你一会儿怎么回学校?”
“我……”月夏也没想好怎么回去,正犹豫着,李老师的老公便过来接她回家了。
画室所处的小巷没法进汽车,所有人都只能走路进来。李老师看着男人风尘仆仆地跑过来,幸福地扑进他的怀里。
两人你侬我侬了一阵,李老师才想起来月夏还在旁边:“要不和我们一起走吧,送你一程。”
搂着李老师的男人尴尬地挠了挠头:“小区停车库被淹了,我坐公交来的……”
“……”
见他们为难,月夏主动拒绝了:“不用管我,你们先回去吧。况且还有几个孩子家长没来,我等他们走了再回去。”
李老师还想说些什么,被月夏笑眯眯地打断了:“我带伞了,没事的。”
李老师还是不放心,再三嘱咐她路上小心,到了宿舍通知她,月夏一一应了,这才恋恋不舍地和老公一起离开了。
月夏望着两人消失的方向,一时出神。
伞,她是没有的。手机没电,谁也联系不上。出租车也进不来这巷子,到底该怎么办她也不知道。
等最后一个学生被接走,她也没想出什么办法来。
月夏蹲在门口,看着雨水像是断了线的珠子般落在地面上,有些出神。要不就在画室住一天吧?把教室的椅子排一排,柳璇的办公室里有毛毯,怎么样也能凑合一晚上。
这似乎是唯一可行的办法。月夏站起身,拍拍褶皱的衣角,准备往回走。
就在这时,一个人影闯进她的视线。那人举着伞,脚步匆忙,影子被街角的路灯拉得长长的,又被溅起的水花快速地打散开来。等他走进了,月夏才看清他的长相。
月夏不知道为什么,心头一暖,眼眶竟涌出了泪水。可说出口的话却变了味道:“你是猪吗?大雨天跑过来做什么!”
慕纪年跑地匆忙,裤脚已经湿透了,额前的刘海也黏在一起。他气喘吁吁地回道:“你电话打不通,我猜你就没带伞。”
“那万一我带伞了已经走了怎么办?”月夏偷偷抹了抹眼角,抬眼瞪他。
慕纪年咧嘴笑了起来:“我还不了解你?你是那种会嫌沉把伞拿出去的人,怎么可能带伞。”
“……”
虽说嘴里凶他,月夏心里还是暖的。她伸手扯了扯他的衣摆,小声嘟囔了一句:“还不快点走。”
慕纪年点点头,示意她进伞里来。
伞不算太大,将将够两人撑。月夏缩着身子才能避免一边的肩膀不暴露在雨里。
大概是有些得了便宜还卖乖,月夏吐槽道:“你不能多带一把伞吗?”
慕纪年无奈道:“这把还是从实验室借的,别要求那么多。”说罢把她往怀里拉了拉。
月夏靠着他的胸膛,整张脸都红透了,“你”了半天也没你出个所以然来,最后还是弱弱地骂了一句:“你这人怎么占别人便宜!”
慕纪年一手举着伞,一手搂着月夏,动作有些怪异。他得意洋洋地笑道:“你有什么便宜可占的?”
“……”如果不是雨下得太大,她想一拳打到他的脸上。
“你不要多想,我就是不想为了你淋一边肩膀。”慕纪年漫不经心地继续说道,“再说了,这样暖和点。”
月夏被他怼得没脾气,只能把脸靠在他的怀里,僵硬地保持着同一个动作向前走着。
“月半半,你几号考完试?”慕纪年随便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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