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个下人的举动,不像是仅仅听过他的名头而害怕,好像就是认识他一样,他的身边何时有过这样的人?思及此,看着吴子栋的眼神更加幽深。
当天便让人去打探了吴子栋的身世。
到了房间,流觞给他上药时不无紧张道:“何大夫说过公子的腿细心调养,再过半个月就能完全康复。这下人手脚真是太笨了,这下子恐又要半个月。”
幸好初冬的天气依旧冷冽,人们穿的衣服很厚。茶水洒到腿上时被棉裤吸了不少,不然这滚烫的茶水足以导致他终身残疾。府里的有些人对他一直不死心,此次出外地也为明,架不住对方暗里做了什么手脚。
“去查查他是何人。”
流觞看了他一眼,明白他的意思,低声应道之后便暗自跑出去探查。结果却有些意外,那下人名为吴子栋,十四岁从小生养在函山村,最远的也就去过县城,与英国公府没有过一点交际。为人据说不善言辞,忠厚老实。
第一天上工便惹了这么大的麻烦,吴子栋便被周老爷狠狠地骂了一顿,反正今天也不去县城,挥挥手不耐烦嫌恶似的让她回去了。
怀着异样沉闷的心情吴子栋走到家门口,发现这里围了很多人,院子里传来女人尖锐难听的骂声。
“你们要是不赔我们二娃的治病钱,今天就没完!”
徐氏的嘴唇紧抿,目光直直地看着那女人,脸色发白不知是被气的还是吓的。
只见吴子博拉了母亲往自己背后躲,对着那女人不客气道:“王虎把我二哥打了,养了好些天才好,我们还没找你们要药费算账,你们到还有脸找上门!”
“你个野杂碎!跟谁你你我我的!没点教养!”
那胖女人又不屑地哼了声:“不过也难怪,从小就没人教的东西能有什么教养!”女人的话说的极难听,周围还有人顺着她的话对徐氏和吴子博指指点点。
谁都知道徐氏二儿子出生前三天丈夫便出意外去世了,因为一直大着肚子也没什么人议论。可是后来徐氏平白无故的又生出个儿子,就引起了村里人的异议。其中偷汉子的说法得到了大多数人的同意,不然没个男人这孩子怎么生的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