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什么呢你, 我娶你?”
易叔叔走了, 我大口吃着肉包, “少做梦了, 我不要娶你。”
易溪吓得赶紧拉住我手,声音非常张惶, “为什么呀?”
“为什么?”我舌头卷着肉包,舌尖划过臼齿, “因为要你娶我啊。”
“啊, 可是你……”易溪泪眼吧嚓地望着我。
我放下喝了一口的牛奶, 睁着大眼看她,“我是这样讲的没错, 因为叔叔要求很过分, 我不答应不行嘛。”
“可是你说了要娶我!”易溪执着的晃我袖子。
她这个样子,有点像被家长诓骗以后不依不饶求真相的孩子。我赶紧三两口吃完肉包,又猛灌一口牛奶, 万事俱备只欠跑路了。
最后被易溪碾压在桌子上。
其实我是放了水。我再跑的话,就要把她带摔了。她老胳膊老腿的, 怎么跑得过我。
“你说话要算数。”易溪戳着我的肩膀。她戳一下, 不过瘾, 又戳。我一直跟随她的动作缩肩。
“那你之前还叫我小太太!说要娶我……”我挣扎着起来。
她摁住我的肩膀,褐色的瞳孔转了转,“我觉得没差吧?”
没差?“没差那你娶我啊!”是不是这个理儿?
“可是我比较想穿婚纱嘛。”她这是没招了,撒娇耍赖。
“诶,婚纱都可以穿的嘛。”又不是硬性规定, 非得有一个穿西装。
“你穿西装比较好看。”
“……”我被她的无耻惊吓到了。
我晃了晃脑袋,企图赶走她的悖论。再被她洗脑下去,我智商要跟她同步了。
我已经超越她了,我不能再回去了。
“我今天要去上课,我要迟到了。”
易溪趴我胸上,摸不清是不是吃豆腐,脸颊贴着我的软肉,双手抱着我的腰。
“骗人,才七点多。”
我想了想,揉她的长发,“陆乘风是我生父的事,是你告诉叔叔的?”
易溪的动作很慌乱,她摁到了我肚子上,我弹坐起来的时候,脑袋磕到她的脑袋。
我龇着牙,易溪咬着下唇。我用手臂圈住她的肩膀,先揉了一下她的脑袋。
她还是非常委屈的咬着唇,我只好放软了语气,“我就是问一问。”
“沈颜说的。”她抽了下鼻子。
“哦哦哦。”我拍着她后背的肩胛骨:“那我知道了。”
我去厨房洗了手出来,在卧室里有点手忙脚乱的套好衣服,看了看腕表,赶紧带上探访客户的资料。
客厅里,易溪揪住我外套的下摆,往我兜里放钥匙。“你去不去星辰了?”
要走不走的,我很无奈地回头看她,“我不去。”
“那爸爸……”
“诶,搞不定的时候就蒙着呗,反正船到桥头自然直。”我挣了一下外套。
易溪握得紧紧的。
我睁大眼睛,“你跟威廉到底怎么个意思?要我还是他?”
“你问这问题也很好笑。”易溪立马叉了腰,“当然是……你讨厌!”
我抡起鞋带就跑。
这到了年底,在学校里的伤感氛围就重了。这大一二三,是欢天喜地盼寒假,要回家过年了嘛。除了我们大四。我们现在同学见面,是恨不得挤出两滴热泪,虽然也不见得有多深的交情,但是说着说着就容易感伤。寒假就直接奔实习单位了嘛,后面就是准备毕业作品,下次再回来,没有补考的情况,那就是领学位证的时候了。我们认真地上完了两节“人生政治课”,然后就约好了“散伙饭”的时间,后面再回来,就没有这么齐整的人口了。约好晚上酒楼开吃,KTV开唱。
中午我先回了我爸家,这不好一阵子没见,怪想他老人家的。他要知道我这么称呼他,他能把我从家里撅出去。我就是在心里这么说他,看见他本人,我还是恭恭敬敬地叫了声“帅哥”。苏泽用鼻子出气了,“还知道回来了?”这话说的,根据我并不遥远的记忆,他上次告诉我的原话是,“我没通知你回家,你就不要回来了。”
这其实是悖论。他没通知,我就不要回来。我没回加=来给他铺台阶,他能通知我回来?是不是“鸡生蛋,蛋生鸡”的理儿。
“进来吃饭吧。”我吃惊地看着对门儿,“你好。”
对门儿是个软妹,跟我年纪差不多,但性格可能截然相反的软妹。我不穿她那样软萌的衣服,我也不化她那样粉嘟嘟的妆,我甚至不会像她那样糯糯的笑。
哎呦我去,易溪二十岁的直视感!
“你你刚租的?我是对门儿的。”我和这个软妹握了握手。
“上次见过的。”
她这么一说,我回想了一下,好像有点影儿。是有那么点框架,但没完全想起细节。我记得是圣诞节见过一次,在我去找易新之前……对对对,是她了。
“不是,你招待我……哥吃饭啊?”我看着她,感觉苏泽又把人家祸害了。
我这爸也不是不好,就是爱到处发散个人魅力,长得帅就了不起,小姑娘一茬接一茬,明知道他这样不好,我还叫他哥,我也是助纣为虐。
我爸笑了一声,拍了我一下,感觉他有点慈祥。
“我妹妹淘气。”
呕——
“很可爱。正好回来了,一起吃吧?”姑娘非常热情,直接拉住了我手。
可能感觉我比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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