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晏成的声音低沉的可怕。
林卿卿以为今天肯定逃不了一碗苦药,正哀叹为了任务舌头都快苦得没知觉了,谢晏成却只是粗暴地扯开她衣襟,埋在她肩窝深深吸了几口气,便放过了她。
他走的时候像是想明白了什么,走的步履从容。
林卿卿看着一袭玄衣的英挺背影,总觉得似乎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日子慢慢过去,谢晏安终于从徐良媛落胎的惨状中缓过劲儿来。
院中蜀葵和虞美人开得正好。谢晏安握着林卿卿的手,努力不让自己移开眼睛。
堂堂太子,总不能以后都见不得鲜红色的东西。
外头通传“大公主到”,话音刚落地,大公主就一阵旋风似的刮了进来,鹅冠红裙,炫得他眼晕。
“皇姐,不是说好不穿不说红色的嘛!”谢晏安慌忙别开眼睛。
“少废话。”大公主没好气地瞪林卿卿一眼,“我有话要跟皇弟说——”
“卿卿告退。”林卿卿非常识时务地松开谢晏安的手,转身离开。
谢晏安手中一松,空落落的,不由不满道:“皇姐,你别对卿卿这么凶,都吓坏她了。”
“还有空关心你那宝贝太子妃。”大公主冷哼,“方才父皇召集阁老商谈,提到了你。”
“这有什么稀奇的。”谢晏安不以为意,“我是皇太子嘛。”
“也提到了老三。”大公主冷道。
谢晏安这才认真起来。他坐直了身体,发现皇姐今天连男宠都没带。
这足以说明她出行的急切,想必是刚得到消息,就来了东宫。
“父皇他说什么?“谢晏安喉头发紧。
“不必太过担心。“大公主反而平静下来 ,”不过是说他在澜州时心思缜密,有勇有谋。”
谢晏安迟疑道:“可是他失败了呀 。皇姐不是还说他无能么?”
大公主沉默一瞬,感到一阵难以言喻的心酸。
她看着自己一脸懵懂的弟弟,第一次怀疑,自己亲力亲为替他打算,究竟是对是错。
“皇姐。“谢晏安看着沉默的大公主,犹犹豫豫:”父皇这样夸他,很严重么?”
“……没事。”大公主强打笑脸,疲惫地摇了摇头,“皇姐会想办法的。”
这个弟弟是指望不住了,只能靠她自己。
“你说什么?”谢晏安抓着内侍的领口,目呲欲裂。“你再说一遍,皇姐她怎么了?”
来通传的内侍可怜巴巴地:“皇、皇上说大公主府有人通敌叛国,已经潜逃出京。大公主识人不明,难辞其咎,暂拘禁于公主府内,无召不得出入……”
皇姐怎么会通敌叛国?
谢晏安大怒,一把推开他就要冲出去。
“殿下,殿下 !“内侍急忙拦住他,“皇上特意说了,任何人都不得探视,包,包括……太子。”
伸出去要打人的拳头僵在半空。谢晏安觉得自己一定是听错了,父皇,父皇怎么会这样对皇姐,又怎么会这样对他?
“发生什么事了?“疑惑的女声传来。
谢晏安抬起头,眼神灼灼。“卿卿,你听听他说的,都是什么胡话!“
他渴望有人否认这荒谬的一切。
但林卿卿听完,眉梢微蹙,握紧了他的手。
“殿下,如果卿卿所料不错,皇姐如今情势只怕十分危急。”林卿卿镇定地说,“如今她被幽禁,能够指望的人只有你,殿下,现在你决不能乱。”
少女的声音低柔而坚定。谢晏安像一下子有了主心骨,下意识问:“那,我该怎么办?”
“不急。”林卿卿看向内侍,声音严厉起来:“殿下忧心公主,你还说的如此不清不楚。公主府上有人通敌叛国,通敌者何人?是谁检举,可有证据?”
内侍哆哆嗦嗦地,说出他所知道的信息。
“阿青!”谢晏安恨得咬牙。
他忽然想起什么:“卿卿先前就说过他生的不祥,没想到他竟然是耶罗国的小王子!难怪有那副妖魅模样,迷惑得皇姐对他言听计从!这个畜生,若是再让我见到,定要将他碎尸万段!”
林卿卿看着咬牙切齿的谢晏安,心中叹服。
谢晏成的手笔真是漂亮。发觉公主府门客试图监视自己,立刻便动用了准备已久的棋子,发出雷霆一击。
她顿了一会儿,待谢晏安发泄完毕,才静静道:“父皇圈禁皇姐,想必是对皇姐也有所怀疑。”
“怀疑什么?“谢晏安顿觉不妙。
林卿卿叹气。“怀疑皇姐被他迷惑,意图叛国。”
身为公主叛国是何等大罪,连谢晏安也知道。他完全被这个噩耗惊呆了,呆呆地张大嘴,俊美面孔瞬间变得蠢不可言。
“但是,那是因为……”他结结巴巴道,“这不能怪皇姐……”
“殿下。”林卿卿加重语气,“您现在要做的,是把这些话告诉皇上。”
“好,好。”谢晏安的声音中是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信任和依赖,“卿卿,我听你的。”
皇帝歪在暖阁里,摩挲着一串碧玺十八子,面无表情地看着自己的嫡长子。
“……那个贼子我见过,是大皇姐从一个布庄里收的男宠。现在想来,他怎么会正好在街上叫卖,一定是打听到皇姐要经过,故意引|诱皇姐!”
看到皇帝无动于衷的神情,谢晏安着急,灵机一动又道:
“还有,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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