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五点半,宋长牧来接程久儿,一开车门就瞧见她脸色有些苍白,早上穿出来的白羊绒外套,也有些脏兮兮的痕迹。
她呆呆的站在校门口,连他到了也没发现。
他快步走过去,摸摸她乱糟糟的头发,稍微整理了一下,蹲着身子,眼睛尽量与她持平,嗓音温柔:“久儿?”
“宋先生。”程久儿眼睛这才一亮,举了举自己藏在大衣里的小手,满是血迹,可怜兮兮的皱眉头,“这里,痛痛。”
宋长牧剑眉一凝,他刚才并没有留意她的手在流血,此刻紧张的抓过她手臂一看,瞧见那上面狰狞的血迹,估计是时间久了,连血迹都干涸了。
他心疼的,紧张的开口:“怎么弄的?”
程久儿皱着眉头,“我摔倒了。”她眨眨眼看着宋长牧紧绷的脸,“宋先生,要呼呼才能好哦。”
宋长牧哪里有心情给她呼呼,把人推进车厢里,直接去医院处理。
医生说伤口并不是很深,只是有些擦破皮,但是因为没有及时处理,所以才显得伤口特别狰狞。
宋长牧给她拿了包扎的药,还有简便的消炎药,开车回家。
程久儿抱着书包坐在车厢里。
宋长牧等红灯的时候,侧头看她一眼,“还会痛吗?”
程久儿其实已经不那么痛了,可是宋先生看起来好像很心疼她的样子,他一心疼她,她就又想骗小钱钱了。
“宋先生,我好痛哦。”
“那怎么办?”
“要揉揉才能好。”
宋长牧眼角挑了挑,“回家给你揉。”
“揉了也会痛痛诶。”
“那你要怎么才不痛?”宋长牧无奈的笑了一声。
“宋先生,再给我一百块,我就不痛了喔。”
宋长牧就笑,叹口气,说:“你待会好好和我说说,怎么把自己摔成这样,我可以考虑给你一百块。”
——
到了家,宋长牧今天不打算做晚餐了,直接定了披萨给她吃。
程久儿一回家就躲到房间里去检查自己存钱罐里的钱,有没有被宋先生偷走了。
检查完毕,松了一口气,正对着小猫存钱罐忧愁的发呆。
一回头,瞧见宋先生颀长的身子,侧靠着门框看她,淡淡的问:“检查完了?我有没有偷你的钱?”
“没有诶。”程久儿像兔子一样跳到宋先生眼前,嘻嘻笑着,“宋先生,你为什么不去做饭,我的手痛痛,今天没有办法洗碗诶,你今晚不能再虐待我了喔。”
宋长牧薄唇微勾,扶了扶额,他心想,自己到底什么时候虐待过她,给她吃给她喝,甚至给她做饭,这在以前简直不敢想象。
然而这丫头竟然说自己虐待她。
“好吧,我不会虐待你。”宋长牧觉得有必要和她正式交谈一下,“但你必须和我说,手上的伤口到底怎么回事?被同学欺负了?”
程久儿摇摇头,咬住唇,“不是的。”
“你不说实话,今晚就不给你吃披萨了,连馄饨都没有。”
宋长牧觉得自己发展到只能用食物来威胁程久儿同学,也是挺失败的。
但是这一招好像好蛮好用。
程久儿同学一听到自己即将被克扣粮食,什么坚持都不屑于坚持了,她的心里只有一件事,那就是——粮食!
“宋先生,你不能不给我吃披萨的,久儿会被你饿死的。”
“久儿暂时还饿不死的。”
“哼,宋先生,你这个小气鬼。”程久儿屈服了,悄声的说:“是学校里有个男生,想要来偷我的围巾,我担心宋先生要我赔钱,我就跑了,跑着跑着,我就摔倒了。”
“所以,久儿是为了保护自己的围巾不被男生偷,所以才被摔倒了?”
程久儿用力的点头:“是啊,久儿好可怜喔,现在可不可以奖励一百块了?”
宋长牧总觉得这个理由有些逻辑不通,但是遇上了程久儿,什么逻辑都得死。
他有很多个疑问,比如这个男生为什么要偷围巾?他偷钱偷手机偷什么不好,为什么要偷围巾?
但是程久儿的脑袋,实在不太适合分析太多问题,宋长牧把她喂饱之后,并拒绝了她奖励一百块的无赖要求后,直接进了书房,给他的老同学打了个电话。
他处理完了事情,就走去看程久儿在做什么。
程久儿同学正专注的坐在书桌前写作业,手残志坚,缠着纱布还拿着画笔。
宋长牧担心她手痛,走进去把她抱床上睡觉,给她盖被子,她睡了一会,就睁开眼睛,要宋先生重新把她抱起来。
“宋先生,我作业还没有写完诶。”
“你的手痛,不适合写作业。”宋先生的语气强势,不容置疑。
程久儿就有些犹豫了,不知道该不该坚持,老师说作业明天要交,她如果不交作业的话,会不会连老师都不喜欢她了?
她不想被所有人不喜欢啊,能抱住一个是一个。
“可是老师说明天不交作业,要罚款100块!”
程久儿同学认真想过了,除了能抱住一个是一个之外,能存一点小钱就是一点小钱钱。
“是吗。”宋长牧拿被子盖住她脑袋,“那老师有没有跟你说,再敢骗宋先生的钱会被罚没收所有私房钱?”
“没有诶。”程久儿心虚的拉起被子盖住眼睛。
宋长牧走去书桌看她的作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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