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钱,所以干脆把柜子整个搬走了,又或者……是我不敢确定的故意或者巧合,总之……我们落得一无所有,包括那个我妈妈一直不肯对我说的、有关那个女人的秘密。”
“而这一切发生后,我妈妈把这一切都归罪于布兰迪,她以一个十分糟糕的精神状态去和布兰迪吵架……对方威胁我们要报警把她带走,我只能把她拖回家,并且限制她再去自取其辱。以至于后来,她总是背着我偷偷地出门,然后悄无声息的回来,在屋子里阴森森地发呆,偶尔还会对我说‘我要揭穿他们’这种奇怪的话……那时候我总是很怕她。”
“再后来,布兰迪突然宣布和自己的前妻离婚了,而他离婚后,对我和我妈妈的态度一百八十度大转变……他开始和我们有联系,甚至开始关心我妈妈的病情……那时我还天真的以为,他是想修复与我之间的关系,我妈妈的病情时好时坏,时而觉得他突然良心发现所以变好了,时而觉得他另有所图所以破口大骂……我当时还觉得我妈妈不可理喻。”
Lisa说着,痛苦地捂住了脸:“就是在那个时期,他告诉我说,他参与的慈善项目中,有一个项目是专门针对精神领域的,他认识一个专家,专门可以治疗我妈妈这样的疾病,因为是认识的人,所以向我保证对方非常可靠,劝我把我妈妈送去治疗……这样一来,我可以专心学业不用分心照顾她,二来,由于那是慈善项目,不需要我们任何人出钱,只是需要他活动一下,留一个名额就好……而我当时相信了他,并且说服我妈妈相信了他。”
江晚晴沉默了。
事出反常必有妖,可是一些对于善意的渴望,总是容易蒙蔽聪明人的双眼。
我们总是下意识觉得,这个世界像我们想象中的一样善良。
Lisa嘴唇微微颤抖,手则一直没有从眼睛上拿开:“我把妈妈送去治疗……而长达半年的时间,他一直在用各种各样的理由阻挠我的探视,半年后,我家里来了两个人,突然把我妈妈送了回来……她就变成了现在这个见鬼的样子!”
“我再去找布兰迪对峙,他对我避而不见,并且宣称我已成年,拒绝再付给我哪怕一便士的抚养费……那时候,我终于意识到自己被骗了,他不仅骗了我,还骗了我妈妈。”Lisa说到这里,因为情绪激动有几分语无伦次,“我应该相信我妈妈的,他就是别有所图……他敢这样对我和我妈妈,不过是因为他发现那些可以揭穿他不为人知的另一面的证据,已经不在我们手里了!”
“你是说……你妈妈一直以来搜集的,关于那个女老板的资料?”
“对,就是那些!”Lisa说,“那些抢劫犯不是无缘无故搬走床头柜的,他们很可能就是为了那些东西来的!”
严修筠沉默许久,忽然抬起头:“那个治疗你妈妈的慈善基金会,叫什么?”
Lisa短暂地愣住,似乎没料到他突然问起这个,稳了稳情绪又回忆了一下才道:“Callaghan……医学卫生基金会?”
她顿了一下又补充道:“后面的我不记得了,但是‘Callaghan’肯定有——送我妈妈回来的那两个人穿着同样的T恤,都印着这个词。”
江晚晴一瞬间觉得这个名字似乎在哪儿见过,她顿了一顿,和严修筠的视线对上,这才猛然想了起来——他们离开国内之前清查华方旗下医疗卫生公司的账务时,那个有着多个异常往来账目的“公司”,也有着同样的前缀——Callaghan!
89、权力游戏22+ ...
Lisa和许璐都要到医院去, 时间也已经快到了婚礼正式宴请的时间。
Lisa婉拒了严修筠开车相送的邀请, 严修筠也不再多做要求,带着江晚晴离开了Lisa的家。
严修筠开车带江晚晴去到了婚礼宴请的酒店, 停下车, 侧身看看江晚晴的脸色,无言沉默了半晌, 却最终发现江晚晴仍然对着窗外酒店门口出出入入的人发呆。
他微微叹了口气, 像是怕惊动她,又像是偏要惊动她。
而他的目的也确实达到了。
“Callaghan……”江晚晴看着严修筠,因为思路微微混乱,以至于她说出来的话都有几分跳跃, “你也注意到了吧, 咱们在平城, 查账的时候,发现有一个公司一直在悄悄给‘华方’旗下医药产业的公司注资, 而有关这个公司的账目,大多都是不正常的假账……这些账务进行往来的时候, ‘华方’的负责人是朱和峰,朱和峰死了,迫不及待想要接手华方这块儿业务的人是吴哲茂。而这个公司和布兰迪手下的基金会有着同一个前缀……Callaghan这是个姓氏?”
江晚晴发现了这一点, 严修筠也必然不会错过这一点。
他们最近所经历的一切, 从陈雅云的死亡,到朱和峰和于敏达的关系,再到吴哲茂的司马昭之心, 现在终于关联到了布兰迪·帕利斯卡这个炙手可热的政客。
这一连串看似相关,而实际各有筹谋各有手段的人与事,最终在虚空之中,借由一点一滴的线索,串成了一条线。
陈雅云以自己的死亡,揪出了一个德行有亏的朱和峰。
这个表面道貌岸然却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朱“叫兽”,有一个帮助他一路飞黄腾达的“恩师”——于敏达。
这位恩师是一个科学狂人,从他四十年前留下的日记来看,他受到平城大学的处分,从药学院的院长变成了一个普通研究员,是因为他在偷偷进行不为人知的人体试验时,出现了不可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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