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殿柏在蝶爷的实时转播下,也已听了个大概。
尾巴尖上卷着一支笔的大岚, 则一边感应着卡洛斯的想法, 一边偷觑着孟海根的表情吐槽:“人有多大胆,地有多大产。砚砚, 人家不是早就和你说了嘛,媵老说辛淼那人奸诈, 短时间内不可信。真不明白你和他啰嗦那么久干什么,直接暴力抢过来不就行了?!”
“强抢?你昏了头了吧。”
“咳,好吧,是有点昏。你刚才都和他隐晦交流了些什么?”
“……一开始是试探是否愿意交流,之后是共识试探。有价值的讯息倒是获取了些, 只是他最后的那个手势,让我有些疑惑。”
“什么?”
“他说,这场挑战,我们将会双赢。”
“双赢?我们?”大岚小心的将尾巴尖上的笔放下,将身子盘起, 埋头其中, “什么意思?难道他指的是你和他?不包括殿柏?”
“……很有可能。”
卡洛斯看着茶几上的烟灰缸, 看着里面的烟嘴,突然道:“这上面的口水, 再拿去测验一下DNA。”
“是, BOSS。”
大岚:“……那个应该不会有问题。”
卡洛斯点头:“嗯, 我也觉得是这样, 否则他不会这么大意,还留下烟嘴。”
“那你还去验?”
“有钱。”
“……”
【殿爹的多疑症,好像传给石砚了,23333。】
【莫名好有喜感。】
【啊啊啊,有钱有钱有钱,这句话是殿爹做梦都想理直气壮说出来的话,现在居然被石砚说出来了。幸亏没被殿爹听到,否则这绝壁又是一场腥风血雨。】
次日,随着大赛的圆满结束,选手们也开始逐渐回归到自己的正常生活。
包括孟海根和卢友朝。
回归校园生活的卢友朝,就仿佛根本无惧掉马一般,在蝶爷的眼皮子底下,光明正大的替换掉了在实验室兢兢业业写论文的替身,无缝重回原身身份。
平静的写论文、平静的上课、平静的嘻哈打闹。
就仿佛孟海根和卡洛斯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命中一般,即便碰面,亦似不相识。
这种诡异的平静反应,反倒让孟海根的心一直空悬。
就好像……就好像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蝶爷,我的第六感告诉我,辛淼要出大招了。”
“大招?你能感应到他大招的使力方向吗?”
“不能,只是有种很明确的急迫感和压抑感,这是在参加大赛时所没有的。”
“……变.态的脑回路我读不懂,殿爹你,保重。”
“……”
因为宿安杯第一届维护者大赛的热度,重归校园后的很长一段时间,孟海根都生活在同学们的包围和热议中。
无论是去食堂打饭,还是去上课,亦或者只是到阳台上晾了被子,周围无时不刻没有人在举着手机拍照。
与他有同样遭遇的,还有和他一起进入了百强,却在淘汰赛中第一批被淘汰下来的耿晨。
不过相对于孟海根面对追问时的轻描淡写,害羞且不太会拒绝的耿晨,则成为了更多的八卦爱好人士的包围追问对象。
索性这样的生活并没有多久,在回归校园生活一周后,工业设计专业的户外写生也正式拉开了帷幕。
得到这个消息后,孟海根着实松了一口气,相信等他们回来后,热情且健忘的同学们也将会逐渐恢复正常。
工业设计专业大学四年,总共会有两次户外写生,一次是大二,一次是大三,时间均在暑期前后。
工业设计专业虽说课程多到不行,但却一直有这么一项写生的“公费旅游”福利,这也是其他专业学生们羡慕不来的。
出发的前两天,所有学生都忙着准备好行李、画具等物品,孟海根却双臂环胸站在机场,看着形色匆匆的卡洛斯,淡然道:“真的不用我帮忙?”
“不用,”卡洛斯温和笑,“不过是些跳梁小丑罢了,哪能用得上咱们两个人同时出手?有事我一定会联系你。”
孟海根微眯狭长的眸子,笑眯眯点头:“你帮了我那么多,我什么不为你做也说不过去。有事随时联系我,能帮的我绝不推辞。”
“好。”卡洛斯看着眼前帽子、眼镜、口罩三件套严严实实的少年,没忍住的上前两步将人揽入怀中,停顿数秒后果断放手,在登机的催促声中,大踏步转身离开。
他身后,孟海根眸色深沉;他身前,环绕在他手腕上的大岚,仰视着他眼底的复杂。
“砚砚。”
“……嗯。”
两天后,工业设计大二两个班领队出发。
坐上校门口的大巴准备出发时,孟海根看到不远处似悠闲看公告栏的卢友朝,心中蓦然一沉:“蝶爷,我记得辛淼一开始与石砚提出交易的时间,应该是在十天后。”
“是的,没错。不过在上次两人开诚布公的谈过之后,那个在固定地点取解封方法的交易方式,应该已经作废了。”
“不,我想的是那个地点,正好就在这次我们写生的那片区域。”
他们这次的写生,不仅地点与前两次的不同,恰好出现在交易范围内,就连时间都恰好卡在辛淼和石砚交易时间中,他已经嗅到了阴谋的味道。
“蝶爷,暴风雨真的要来了。”
“没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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