壑当然也不敢,就算心下大为怀疑,但也不敢真的“忤逆”。
萧袭月根本不想再多看秦壑与萧华嫣这对狗男女一眼,除了不屑和厌恶,再也没有一丝心痛!
萧袭月提着裙子上马车,珠帘里伸出一只修长如玉的大手,摊着掌心,纹理清晰而泛着点熏香的味道。
萧袭月略作了犹豫,把手放在那大掌手心,一股力量一下子把她拉进马车去。
马车轱辘轱辘往皇宫的方向去,只留下一点残留在雨雾中的檀香,还有那仿佛还在的娇俏少女背影。
雨,还在淅淅沥沥的下。
“五殿下……我好冷……”
秦壑望着萧袭月同秦誉消失的方向怔怔出神,萧华嫣忍不住开口提醒,心头的惊疑、恐慌越发加深。方才萧袭月把手放在秦誉掌心时,秦壑抱着她的双臂情不自禁的加重了力道,呼吸了重了一分。更可怕的,是她从秦壑的眼睛里看见的好奇。
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产生兴趣的开始,便是好奇!
萧华嫣任秦壑将她抱回宫中叫太医来诊治,一直闷闷不说话,心头有种恐惧、心惊,在蔓延……
*
车轮轱辘轱辘的,马车四周帘子放得紧,里头光线略昏暗。
萧袭月衣裳打湿了,现下贴在身子上湿哒哒的又重又冷。自从上马车之后,秦誉就闭目养神,也不理她。
这厮也是奇怪,明明是特意来救她的,救了之后却有故意摆个冷脸子,让人想说个“谢”字都没了那心情。
“三皇子这是在故作深沉?”
秦誉终于缓缓睁开眼,凉凉的目光落在萧袭月身上,染了几分戏谑。
“萧小四,你就不能安静的让爷休息一下么。”
不知哪个角落里飘来一丝儿风,吹得萧袭月一个抖擞。萧袭月感觉身子一凉,正见秦誉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衣服被打湿了,贴身勾勒出女子美好的曲线,凹凹凸凸的,这昏暗的光线里越加显得暧-昧。
方才萧袭月还没觉得,现下不自觉生出几分不自在。
秦誉的目光最后落在萧袭月的胸口上,勾唇,抿嘴,笑。
“看来这些日子你过得不错,胖了。”
萧袭月连忙侧过身子,袖子掩了掩胸口。说胖就胖,盯着她胸口说是哪般?
秦誉见她微窘的的模样,轻轻笑出了声,惹得萧袭月一恼,斜眼瞪他!也在他身上逡巡一遭,落在腰带下几寸,“三皇子重伤初愈,恐怕是瘦了。”
秦誉冷脸皱眉。
她不甘示弱的笑意不改。
秦誉一把拽过萧袭月,拉近怀里!萧袭月不敢大声惊扰外头的车夫,低低的惊哼了一声,接着便耳朵边儿上一阵灼热酥麻,有唇轻轻呵来气,低低道:“瘦没瘦,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萧袭月连忙从青玉怀里跳出来,瞪。
“三皇子的圣贤书究竟是如何读的,怎地三言两语都扯上腌臜话。”
秦誉却是身子往后倾了一倾,靠在虎皮软垫上,“与旁人谈得当然是圣贤之言,不过与喜欢的女人,不说些腌臜话,如何能让你脸红心跳呢?你说是不是,萧小四。”
“我是你姑姑!”萧袭月义正言辞。
“我满园子跑的时候,你还在吃奶。”秦誉也颇认真道,“再说你与我也并没有血缘关系。”
“……”要比老,她上辈子还活了大几十呢,不过……现下这副身子和年纪,确实比他小上五六岁。
“上车这么久了,都不行动。快把衣裳脱了。”
萧袭月捂胸怒瞪,“你是禽-兽吗?满脑子都是……”
秦誉挑眉,“我是说……脱了,换你旁边那套。太后最不喜欢脏兮兮的,你这样去懿宁宫,只怕谭嬷嬷都不会放你进去”
萧袭月这才发现旁边放着一套叠得整整齐齐的衣裳,脸上一臊。额……竟是她会错他意了……
一次性多说几个字会死么?
秦誉闭着眼睛,萧袭月也没办法,去懿宁宫还得走一会儿,湿着身子终究不是办法,在宫外耽搁一阵,再专程找地方换衣服就太费时间。于是背对着秦誉,快速的脱下湿衣服、换上。
想来秦誉虽不如别的文人雅客皇子们那般看似正直,但终究是个光明磊落的人,不会做出那等偷窥之事。
马车摇摇晃晃,萧袭月宽衣-解带,换那套赶紧的衣裳。
秦誉闭上的眼睛睁开,静静瞧着眼前女子光滑洁白的裸-背,青丝在腰间摇曳着,格外动人。反正以后都要跟他,看看也没什么关系。
萧袭月换好转过身来,秦誉果然还在闭目养神。
“好了,你可以睁眼了。”
秦誉睁开眼睛,嘴角对着萧袭月勾起一丝笑意,看得萧袭月有些疑惑又不知到底如何了。
秦誉把萧袭月送到懿宁宫,也没有进去请安,直接返回了。
今天的秦誉有些凉凉的,似乎不太有精神?萧袭月下马车,被外头一股子阴湿之气凉得一颤抖,才猛地想起。秦誉有畏寒之症,这突然降温、下雨,又加之受了箭伤未愈,若能好才怪!这种天气,他不应该出来淋雨的!可是却大老远的从沁阳宫出来接她,想来是得了眼线的报告来特意救她的。
怪不得,想来不熏香的他,也点了熏笼,是掩住他身上的药味的吧。
萧袭月正想回头问问秦誉身子如何、说上个谢谢,却见那大马车轱辘轱辘的已经走远了。
谭嬷嬷正好看见萧袭月,笑吟吟的撑着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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