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云书院的大院里正对着大门,是两层的正大厅大厅的大门外两边柱子上挂着对联
左边是:是非审之于己,毁誉听之于人,得失安之于数,陟踏马崖前,朗月清风 ,将军纵马可去。
右边是:君亲恩何以报,氏物命何以立 ,圣贤道何以传,登观夕台上,碧云沶水,斯文定有攸归。
院子的地面用青石铺成,进门立着一块碑,碑上刻着:
游碧云山有感
山中石广金银少,世间人多君子稀。
相交不必尽言语,恐落人间惹是非。
落款为:苏东坡题。
竟然是,苏东坡留在碧云洞中的墨宝,拓印在了这里。
整个书院油漆斑驳、沉旧,一些石阶的角落里还长有苔藓,给人一种曾经辉煌过的沧桑之感。
院子的两侧皆是房,屋其中一间
“你说乙班的谁?叫什么?”曹秀才听完吴樛的话后,不好的预感爬上心头,真希望是自己年迈,耳朵不好听错了。
“就是刘诗盼。”吴樛硬着头皮再说了一遍。
完了!曹秀才曹才秀也是头疼起来,忍不住训斥起来:“你让我说你什么好?哎!真是快……快找人去追呀。”
可该如何是好?那孩子家世可不一般,来碧云书院后,自己可是不敢有一点大意,乙班的那些调皮孩子都被隔离得远远的,还经常维护着他,没想到被丙班的蒙童们给破坏了。
“已经有人去追了。不过,先生,事情的始末也不能全怪那群孩子啊。”吴樛还是向先生说明一下自己的观点。
曹才秀烦躁的捋着山羊胡,怎么说呢?
“吴樛,你要知道,那孩子的身份,他家与富阳县李家是姻亲,堂伯伯又是镇长,他自家亦是枫桥镇数得上的富贵人家,他能来咱们书院,真真是对咱们书院的看重啊!”
曹才秀忍不住围着屋子走动起来。“不行人还是我去追一下吧,”说着就朝屋外走去。
“先生,还是我去吧。”吴樛忙上前拦住曹才秀。先生年纪大了,每日里早晚上下山都累,这时应该是,有事弟子服其劳。
说着就跨出了房门,急忙忙的出了碧云书院的大门,大门处的吴老头恭敬的叫了声:
“吴樛少爷。”
吴樛也没空搭理,只是草草应了一声就朝下山的石道上疾行。
另一头刘永胜同刘永明一块,早在石道的最后台阶处拦下了刘诗盼。
“你们……你们要干什么?你们羞辱人难道还没羞辱够么?”
刘诗盼抽泣着,眼睛周围因总是擦拭眼泪的原因,红了一大片两只红兔眼,气愤的瞪着刘永胜和刘永明二人。
刘永明挠挠头,这孩子真麻烦,还是指望师兄吧,心里想着看向刘永胜。
刘永胜深吸口气,笑肯定是不行,尽量让自己面上看起来诚恳些:
“那个……那个你有什么好生气的呢?我们也就说说,再说,那癞蛤蟆也不是有意的……”
“呜……呜……你还说,你还说……呜呜……”刘诗盼听到刘永胜提癞蛤蟆,更是激动羞恼,眼泪如决堤了般掉落,对着刘永胜一顿拳头。
一旁的刘永明呆怔在那里,真可怕!无所不能的师兄碰到小胖子,也只能是挨揍的份。
刘永胜双手叉在胸前,由着刘诗盼捶打,只希望他打够了,打累了,就消气了,只是这个想法终是要破灭。
过了好一会儿,刘永胜渐渐感觉到刘诗盼捶打无力,放慢了之后。小心的问道:
“你打够了吧?咱们还是快回去吧,快上课了呢。”
边说着边意示刘永明也一块上前帮着劝服一下,刘永明可不敢,看着小胖子就怕,反而往后退了退。
刘永明的直觉是准的,原本慢慢平静了的刘诗盼,听了刘永胜的话后,却是一股伤心绝望袭上心头,打人家,人家无知觉,偏这人说话又真的很气人,再顾不得什么礼仪和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
刘永胜和刘永明二人目瞪口呆。春天周围的山风吹来,竟是凉飕飕的,山道上的石板,也是在太阳下泛着嘲弄的冷光,两旁的翠竹晃悠着,发出幸灾乐祸般的沙沙声响。
真的是,哭声震林樾!两人手足无措的看着刘诗盼哭了许久,声音都有些嘶哑了,却是一点办法也无。终于,山道上,吴樛出现了!
“夫子!”二人似看到了救星般迎了上去。
吴樛责备的瞟了他们俩一眼:“真是的不知劝劝人,也不会扶他起来?”
“呃……”
两人无奈,不知从何说起,也不用说了。吴樛越过他们,朝坐在地上的刘诗盼走去,蹲在他面前摸了摸刘诗盼的头:
“起来吧,地上凉,当心生病了,有什么回书院再说。”说着伸手去拉刘诗盼起身。
终于盼来了救星!刘诗盼由着吴樛牵着站了起来,一旁的二人惊得下巴都掉了!就这么简单吗?为什么这破屁孩儿自己使出浑身解数却不行,而夫子轻描淡写就成了呢?
没办法,有些事,有些话,不同身份的人做出来,结果是不一样的。
吴樛替刘诗盼擦掉眼泪,拍了他身上的尘土,牵着他走在书院的山道上,看还傻站着不动的两人挑挑眉道:
“你们还不快走,准备留在这儿吗?”
二人忙应答着,赶紧跟在了吴樛他们后头上山。
待到他们上到平台上,平台上却是站满了一排排的学子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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