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歧一时三刻不能马上到,顾知远问姜老太爷:“您刚才说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是什么?”
姜老太爷道:“是这样,顾家刁奴来姜家庄挑事,血口喷人,胡言乱语,闹得沸沸扬扬,这是事实。”
顾知远点头:“是。”
“但外人不知,这村里人也不清楚,难免有什么不好听的流言传出来。”
是这道理。
姜老太爷道:“所以我希望顾家能当众替甜丫头洗清污名。”
顾知远没来由的松了口气,忙答应道:“应该的,我这就去办。”
姜老太爷让人去召集村里姜家的男人聚到一起。
等人齐了,由顾知远出面,当众解释分说顾柏确实是顾家奴仆,却私心作祟,枉顾主人之命,暗地结伙,特地跑到姜家来闹事。
姜家的男人们听了,不由得恍然大悟。
姜七哼哼两声,满脸的不赞同,等顾知远话音一落,他挺身而出道:“你是甜丫头的夫婿,自然百般庇护、偏私。要是向让大家心服口服,不若你把顾姜两家亲事从头到尾都详细解释一遍?”
顾知远一皱眉。
当初替二哥顾知慕迎亲的确实是他,再往前推,姜七父子去姜知甜家闹事,他也曾亲眼得见。
这姜七刻意把他当成姜知甜的夫婿,也不知是当真不清楚他并非二哥顾知慕,还是故意的要将他误认成二哥顾知慕。
若是前者倒罢了,若是后者,只怕他还有更大的圈套。
姜知正愤怒的道:“姜七,你到底是什么居心?我妹妹与顾家作亲,是长辈之命,媒妁之言,并无私相授受。
就是和离,也是顾姜两家心甘情愿,你并非我们兄妹的嫡亲长辈,凭什么打探这些隐私?”
姜七冷笑道:“瞧瞧,瞧瞧,这才过继过来,就忘了本,真当自己是姜家人呢。
你既不仁,我便不义,你不认我这个叔叔,我也不认你这个便宜侄儿。
我只问你一句,你口口声声,以姜家人自居,就不怕死后没脸见你那死鬼爹?”
姜知正被说得恼羞成怒。
他本姓方,这是事实。
如今被过继到姜家,也是事实,但从某种程度上来说,他的确背叛了方家。
可这世上被过继的男丁多了,他并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
难不成这些被过继的人,都要顶着背叛家门的名声不成?
姜知正咬牙强辩:“我是否背叛方家,和你无关。是你先不慈,就不怪我不孝。总之我不许任何人欺负我妹妹。”
姜七呵笑道:“欺负?她是我嫡亲的侄女,我是她嫡亲的叔叔,她没了亲爹娘,终身大事也好,生死大事也罢,我这个做叔叔的才是最有发言权和决定权的那个。你说了可不算。”
他不屑的扭头,一副不稀罕搭理姜知正的模样,问顾知远:“要说欺负,怕是顾家才欺人太甚吧?横竖顾家人也在,我让他把事情始末说清楚,有什么不对?”
姜知正还想跟姜七争,顾知远朝他摇了摇头,示意他稍安勿躁。
姜知正咬了咬牙,只得摒气凝神,暗暗生闷气。
顾知远对姜七道:“这位是?”
姜七道:“我在兄弟们当中排行第七,虽说你和甜丫头和离了,可好歹做过夫妻不是?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可不只一日,这声七叔,我总当得?”
顾知远嘲弄的笑了笑,道:“哦,姜七叔,我还当是哪位。”
他含笑从众人脸上掠过,道:“若是别个叔叔,大道上遇见,我还真未必认得出,不过姜七叔臭名远扬,曾经欺负寡嫂,还曾被姜家族长当众施刑以示惩罚,我怎么会不知道呢?”
这些人中,看热闹的居多。
虽说都姓姜,但跟姜知甜这一家有远有近。
姜若一死,近的也和她家没了往来。
与其说是想给她撑腰,让顾家给个解释,不如说就是来凑人数看热闹的。
也只有姜七不依不饶,非要把姜知甜揪出来,说是当众分说清楚,不过是羞辱她罢了。
既是看热闹,那就没什么是非立场。
若是顾知远被姜七打压下去,他们自然要笑话顾知远。
可如今是姜七被顾知远轻描淡写的给臭了一顿,众人便哄一声暴笑。
有人就道:“都说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还真是哈。看看,七弟的事是咱们姜家自己闹出来的,如今却传到了城里,真是丢人现眼。”
姜七脸皮早厚了,虽说又被顾知远当众撕开伤疤,他觉得后臀上隐隐发疼,却仍能腆着脸道:“甭管你认不认得,总之我说的不是没道理。
你要是再遮遮掩掩,便是有心护短。
横竖甜丫头已经和你和离,她便和你顾家没了任何关系,我们姜家想要怎么处置她,都是我自家的事,和你没关系。”
姜七这样的搅X棍哪哪儿都有,还真不能小瞧他,否则他真能挑起是非,让好人白吃个哑巴亏。
顾知远道:“不知姜七叔想要问什么?但凡我知道的,我一定知无不言。”
姜七道:“好,你爽快,我也痛快。我就问你,甜丫头从顾家带了五百亩地,是不是真的?”
顾知远道:“姜姑娘是否有五百亩地,我不清楚,但我顾家从未给过她一亩一分。”
人群中有人道:“你们顾家可太不仗义了。当初要求娶的是你们家,说和离的还是你们家,到最后一毛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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