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辆改装车风驰电掣地开到名苑基地内,基地里人还没反应过来,就看到自家基地领头老板沈玦怀里抱着个人从车上下来,神色匆匆地回到小洋楼内。
那人身形有些娇小,窝在老板怀里一动不动的,身上又披着件老板的外套,怎么看都是那啥后的暧昧感。
万朝朝正好在这里办公,乍一眼看到沈玦神色紧张,怀里又抱了个人,脑子一咯噔想到了之前在基地里沸沸扬扬地传着的留言。
这不像是园园啊,而且按着陈园园那个咋呼的模样跟直女的性子,压根没有一点恋爱脑,在人前恨不得离老板三米远,站近一点脸就红了,怎么可能让老板抱着她回来?除非天下红雨。
啧——既然不是园园,那老板弄啥嘞?这才出去半天就有新欢了?就给我家园园穿小鞋?卧槽,那园园呢?怎么没有从车上下来?这是被气走了?
可不能吧!那是我们唯一一个种子者了!
被这突然而来的念头吓了一跳,手头上的事也不干了,逮着个随行的人就问:“那谁,老板抱着那个是谁啊,我们园园呢?”
被抓住的是阿七。
突发情况,每个人脸上或多或少都不怎么好,阿七一向跟陈园园走得近,现在又是在他眼皮底下出的事,自责更甚于其他人。
他摇了摇头,一言不发地跟着到小洋楼门前守着,一步都不肯离开。
看着阿七的模样,万朝朝更慌了,这基地太半时间是由阿一支撑起来的,好不容易熬过那一道又一道的劫数,难不成现在就要翻了?不行,这可是阿一的心血!
她得弄清楚情况,要是真跟她想得那样,无论如何都得把陈园园劝回来。她抓着另一个人又问:“园园呢?”
这回被抓的是阿五。“嘘,小声点,可别再刺激老板了。”
他抬眼看了看四周,把人拉到角落里。“老板抱着的那就是园园,出了点事,受了伤,人还没有醒过来呢。这几天你管好后勤组那几个会闹妖的,千万不能再到老板面前晃悠了。”
万朝朝应承,面上还是很担心:“到底出了什么事啊。”
阿五把在李氏基地碰到白婵婵的事说了一遍。
“啊——这人,是个神经病吧?这就对着园园发难了?”万朝朝脸上满是怒意,不明白这是什么事儿。
“那园园怎么样了?不会是……”
“没死。我们刚到的时候是快死了,胸腔那一块全都被穿透了,脊梁骨都没了,换普通人早死了,也就她是个种子者,还能吊着半口气,后来不知道怎么的,她身上冒出一个小苗,发着红光,把她给治好了。”
“治好了!”
“嗯,身体是好了,不过人还昏迷着,老板根本不让人靠近她,现在大伙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你约束一下下边的人,这段时间可别提园园的事,什么事儿都别提,要不然我管死不管埋啊。”
万朝朝点点头,知道整件事后慌张少了些,又明白陈园园只是昏迷了,醒过来时迟早的事,问题不大,一思量,又问:“那个白婵婵到底是谁啊,一上来就发难,会不会是老板的旧相识啊?”
此相识非彼相识,阿五一下就意会了。“别吧,我从小跟着老板,爬过他的床的人一个巴掌都算得过来,每个我都认得。”
“或许是地下情人?”
阿五:“。……老板这样的身份,需要什么地下情人?”
小洋楼内。
沈玦抱着人快步踏进屋,澄明的火焰眨眼间点燃在四周刷白的墙壁上。
那焰火的温度很高,很快的把空了一天冰凉的房间弄得温暖。
他把怀里的陈园园安置到床上,一件件把她被藤蔓扎的粉碎的衣物脱去。
少女白皙的身体在眼前展露无遗,他怔怔地看着一尘不染的胸腹,那里没有一点点伤痕,新生的皮肤光滑细嫩,除去衣物上还沾着晕开的血迹,丝毫没有受过伤的模样。
可是,他明明看到了,在白婵婵手上,那么多带毒刺的藤蔓扎进她胸腔腹部,击碎她的脊骨,还有、还有心脏,那么多血液顺着藤蔓流下来,洒到地上,生平第一次,他觉得有什么东西脱控了。
他自打记事起,一直到今天,行为举止都被安排在案,他从未感受过脱控与恐惧,可今天,陈园园当着他的面血洒高台,差一口气就消失在他面前时,恐惧占据了他的所有感受,他想占有想放到心坎上的人会死……
当时,他在精神力比他高出一筹的白婵婵构建的精神力屏障外,听白婵婵要求她说一句不爱自己的话。这句话,她应该能脱口而出才对,她一向喜欢躲着他,脑子缺根弦只会躲人,从没有说过一句喜欢他,要留在他身边的话。
一直以来,他自负足够优秀,认为陈园园看不到更优秀的人自然就会留在自己身边,自己自然也不会在意陈园园有没有说过喜欢自己的话,可在当时那个情况,生死攸关,能救命的一句话,她却宁死都不愿意说。
震撼于心,沦陷就是一刹那,他听到自己心里头确认说,说着非这个人不可。
起先他喜欢这个人,而今,他爱上这个人。
过往事件一幕幕在脑海里刷过,以往那人俏娇地跟在他身侧,几次出生入死都紧紧跟着他,妄图用自己弱小的木系能力防守进攻护卫自己的安全,明明自己的安全都还没有着落呢。她从不像普通人那样撒娇卖乖,每每得寸进尺得意个一天半天后又自己龟缩回去,让人不注意都不行,偏偏注意了她还不买账,成天就只想当个小跑腿,小跑腿哪有老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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