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晓典醒来的时候, 姜齐扬还很没形象地趴在她的病床边睡觉。
面色灰暗, 颓废,身体明显瘦了一大圈,看来, 是因为她, 他才这样的。
瞥向旁边跳动着的心电监护仪,她开心地笑了,她知道,她回来了, 是真的回来了。
而他也正在她的身边守侯着,能一睁开眼便看到他,她觉得很满足。
走了很多地方, 经历了很多,虽然每一段路都有让她觉得憋屈的时候,但她却收获到了难能可贵的—-我要信任他。
他们之间最缺乏的就是信任,他不信任她, 她何尝又信任过他。
从猜忌、自以为是, 到互相相害,这几年来他们失去的还少吗?
只希望现在一切都还来得及, 然后平和地过他们所渴望的日子。
至于那些即将要来的考验,她现在一点都不怕。
可能他平时睡得很少,此时睡得很香很香,夏晓典看了他很久很久,久到她要被他传染。
好想睡觉。
她想打个呵欠, 又怕吵醒他,她捂住了嘴巴,忍住没让自己发出一点声响。
可才打了一半呵欠,中途瞥到了一双凌厉的眼睛正盯着她看,令她生生地停下了张嘴的动作。
那眼睛里有惊有喜,还有怕。
怕什么呢。
姜齐扬心里最清楚不过。他怕他是在做梦,梦到她醒过来,然后对着他生硬地扯着笑容。
夏晓典是没想到他怎么突然就睡醒了,她又没吵到他,所以一时还没从打呵欠与笑之间转换过来。
“医生,医生!”然后她看到了他手忙脚乱的,失了从前一贯的从容,一边嚷着医生,一边帮她理着有些凌乱的发丝,“小点,你说话,你跟我说句话。”
他还是不大敢相信,昏迷了半个月的她已经醒过来。
是了,她睡了足足半个月。血玉带她回来后,她还在自己身体里不能醒来。
用血玉的话说就是,你看,你才刚做的手术,你要有自己是病人的自觉,你要是立刻醒来,会吓到大家的。所以,你乖乖的睡一觉,休息几天。
啊,当缓冲期。
“齐扬,我想你了。”她说。
姜齐扬哪里会想到让她说话,她就给他来一句这么有劲的话。
连日来压抑的情绪汹涌而出,都能感觉到心脏在欢快地跳跃。
好想好想揍她一顿怎么办,是谁要吓他,令他以为他要永远地失去她。
不过他也就敢想想,因为他正要亲她的动作也被叫来的医生打断。
只得改为捏了捏她略苍白的脸蛋。
一轮的检查下来已是过了半天,身体恢复得不错,这是医生根据数据得出的结论。得到医生的肯定,夏晓典才美美地吃到有鱼有肉的午餐,要不她得投诉姜齐扬想虐待她。
某人一开始只端了碗白粥给她。
擦了擦嘴角,迎上姜齐扬从她吃饭开始就一直盯着她不放的目光,她想了想,还是先解决某人梗着梗着的心吧。
“你是不是一直把我梦里说过的话当真了?”这话的答案她听过,也知道不会有多大偏差,所以跟着又问他,“我那么喜欢你,你都看不出来?”
她的表情无比认真。
她终于吃饱了,有精神了啊?
姜齐扬坐到床沿,轻俯下身,与她脸挨着脸。
“我那么爱你,你现在看出来没有?”没有的话,我会加倍努力。
而他的加倍努力是狠狠地吻她,让她知道,他不爱的,他碰都懒得碰。
“看出来啦,别亲脖子,痒。”
不知不觉,某人开始不安分。夏晓典轻轻推开他,咳了咳,她还有话问呢。
“刚才医生找你说什么了?”照理她的身体不会再出问题了啊。
他们神神秘秘的到底聊什么。
不知为何,夏晓典发现,在她问了后姜齐扬面色虽然僵了下,但立刻,他那想傻着乐的表情又是什么?
“姜先生,我们为夏小姐做排查的时候还发现她已经怀孕四周。而我们亦为我们的疏忽感到很抱歉,做手术时并未能及时发现,万幸的是胎儿一切还好。”得知此事时科室的医生都甚是意外,病人怀孕这么明显的事他们怎么会一开始没查出来。
也不知是胎儿幸运,还是他们幸运,至少在手术中大家都有惊无险地度过了。
当医生这么说的时候,姜齐扬同样的一惊一乍,心情可想而知的,一言难尽。
“你们的意思是想让我们考虑下要不要这个孩子吗?”他问。
老实说,他还没有自己其实要当爸爸的感觉,只是觉得这个孩子会不会影响夏晓典的身体恢复状况。
“不不不,姜先生,我们找你来的意思是,我们,我们建议你们最好是把孩子留下。因为,夏小姐现在的状况并不适合打胎,如果强行打掉,伤着了身子,就是以后想要再怀上,可能有点困难吧。”
“那就照你们所说的去做。”怎么好怎么来,姜齐扬想也没想就说。
“嗯,因为这情况有点特殊,所以这后续还得多观察观察,希望你们能多多配合。”
姜齐扬倒十分乐意这个孩子的到来,甚至巴不得因为这个孩子现在就拉夏晓典去结婚登记,以后,他就是有老婆孩子的男人。
想想就觉得温馨幸福。
当然,他还是得尊重夏晓典的想法。
“小点,如果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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