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这些流民,我几乎无能为力。
大军是带着粮草走的,但是这些粮草本身就不多。石江城才收拢了一万多流民,拿出了一半的粮食去安置他们,剩下的一半只带了大部分,勉强够大军吃到三王的封地。即便如此,还要加快行军速度才行。
粮食缺口,阿福打算抢朝廷的军队的。
朝廷的军队占了地盘之后,开始劫掠三王封地之内的百姓。这些可怜的百姓经过了三位亲王的盘剥,又迎来了朝廷军队的灭顶之灾。
而此刻这些与山匪无异的朝廷军队,在阿福眼里就是有钱有粮的肥羊,粮食不从他们身上得,从何处得?
经过八日的行军,终于到了三王所在的黔中郡。
尽管阿福派出去许多探子,以侦得敌人的动向,但是朝廷的军队似乎并不像他这么谨慎。阿福派出去的探子一路前行,没有碰到任何守卫。
也许他们自恃兵多将广,不怕死伤,也许太久没有哪一波势力能真正对他们造成危害,在不远处的城门外,朝廷的大军烤着猪羊,喝着浊酒,一派热闹。没有一人发现将近有一万人逐渐将他们包围。
城门随意地敞着。不时还有喝醉的士兵随意地进出。简直天助其成。
果然,阿福不会放过这样的天赐良机,在黑暗中轻轻挥手,受他淫威驱使日久的将官、都统、兵丁们,开始默默向前匍匐前进。
离城门有百米远时,一名醉醺醺的守城士兵发现了黑暗中的眼睛。尚未惊叫便被射死了,在他死亡的那瞬间,万千只箭矢如暴雨般将他们扎成了刺猬!
靠近城门的士兵酒终于醒了,迅速躲进了门内,三两人就想推着城门关闭。然而这巨大的城门重逾千斤,平日开关门都要上绞盘,仅凭这醉猫三两只,根本纹丝不动。
尚未等到他们叫更多人来推门,阿福的军队已杀到了城门口。喝醉的守军刀还未拔出就被斩杀。
石江城的军队被阿福训练的宛如野狼一般,冷静、凶狠、进退有度,没有阿福的下令,他们对敌人身上得财物看也不看,一门心思向前冲,刚入夜时开始的战役,未到丑时,已占领全城。守城的士兵在睡梦中全部被俘虏,连守将都被绑了。
每二十人用绳子绑在一起,无论做什么都需二十人一起行动,根本逃不掉。守将也不是什么忠心耿耿之辈,根本无需阿福亲自劝降,他手下大将辛倍一人便搞定全部的守将,纳入了阿福的麾下。
占了一座城,晚上终于不用睡马车了。辛倍来禀报之时,阿福正在试图和我一起入寝。
“这座府邸有很多空房。”我说道。
“但是那些房里都没有你。”阿福的黑眸直直地看向我。
我还欲再说些什么,虽然他对属下掌控力很强,但是我实在不想看到那些以为我和阿福是断袖的人的眼神。
房门被轻扣两下,意味着有事要禀报。
阿福停下了向我逼近的脚步,我不禁暗自松了口气。每当他走近我时,随之而来的是仿佛凝成实质的浓烈气势。
辛倍走了进来,看到我的瞬间愣住了,眼中是难以置信的惊艳!
糟糕!我并没有做伪装,也没有戴帷帽,我彻底把这件事忘记了!
显然,阿福也因为习惯了我真实面貌而忘记了。
阿福看着辛倍盯着我的模样,脸色越来越阴沉:“看够了没有?”
辛倍突然一惊,连忙低下头,说道:“属下不敢!”
阿福冷笑一声,走到我身边,抚、摸着我的脖颈,对辛倍说道:“抬起头。”
辛倍看上去有些害怕,再次说道:“属下不敢!属下绝非故意,还请将军息怒。”
“我让你抬起头,别让我再说第二遍。”
辛倍不敢不听,慢慢抬起了头,阿福在那瞬间吻、住我的唇。
我感受到辛倍惊讶的视线,口中翻搅的舌,以及心中涌起的悲哀。
我推他的胸膛,却纹丝不动。一直到他吻够了,我才被放开。
我不能直视辛倍的眼。可想而知在他眼中我是何等模样。这一刻我羞愤欲死,或者让焚天去死。
是的,我终于在心中承认,阿福已经不是阿福,而是焚天了。我不知为什么会这样。也不知道焚天为何要伪装自己。
但无所谓了,我之前的逃避导致我今日难堪的境地。我要找到一切机会离开。在那之前,我决心忍耐。仿佛真正爱上他似的那样忍耐。
焚天收了将官和士兵,但粮食养活不了这么多人,越深入腹地,越需要粮草,有时候臃肿缺粮的军队,战斗力不如粮草充实,将士精炼的队伍。
他要在演武场挑人,被挑中的,自然随军北上,被淘汰的,只有自求多福。
我又易了容,穿上属于葛安的衣服,站在高台上。焚天仍旧是那副平凡无奇的样貌,穿着大将军的铠甲,对在冷风中吹了半日的将兵说道:“本将军不收垃圾,不用废物。想成为我的部下,先褪层皮。现在想退出的,给你们个机会,待会儿选拔开始后,可不是你们说停就能停的。”
我看到不少年轻的士兵表情不安,但是周围没有人退出,也咬牙坚持。
“很好,没有孬种。”焚天跳下高台,稳稳落在马背上,从腰侧抽出那条让石江城内所有守军胆寒的马鞭,扬鞭拍马,一跃而起。新收的将官和甲兵跟在他身后,开始考校体力。为了加大淘汰,来回十里,体力稍差点的甲兵能跑晕在路上。
从石江城出来的,也要受训,虽然攻城战取得了胜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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