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刚进到院子里,杨夫人就迎了上去把新月带去了杨大夫的药庐。
“来,秦老爷,我们就在这边喝会儿茶吧,师父他看诊的时候不习惯有旁人在一边。”
“好,麻烦林公子了。”
林洵没有跟上去,而是陪着富商在院子里边喝茶边等。
新月一进到屋里,杨大夫就对着她跪下了。
“老臣参见公主殿下,先前老臣帮着那逆徒欺瞒您的身份,实属不该,请您责罚!”
“师父,您老人家可千万不要这样,新月受不起,出了宫,我就是新月,不是凰栖,您不必行此大礼,至于那件事情,就算有错,也合该林洵请罪才对,您是我的恩人才对,那段”
新月上前去扶起了杨大夫,红豆见状,也赶紧跟上去帮她。
这些日子红豆已经把公主离开的几个月的事情弄清楚了,也知道杨大夫夫妇对她家公主很好,帮了她很多,所以她现在也很敬重这位杨大夫。
杨大夫看着新月一脸的愧疚,虽然新月并不怪他,但是这件事情他和徒弟确实做的不地道,再加上先帝曾经待他确实不薄,他这样做,实在是愧对先帝,幸而那件事他误打误撞的帮了新月,不然,他将来百年之后,恐怕无颜面再去面见先帝了。
“公主,你这几日在宫里,可还好?当今圣上可不是善茬啊,现在先帝不在了,你的日子恐怕不会好过。”
杨大夫现下最关心的,还是新月在宫里的处境,也正因如此,他才着急的想恢复她的记忆,父母之爱子,则为之计深远,先帝那样精明的人,肯定会给新月打点好一切的。
“您放心,这些日子我身边还有红豆帮我,倒也没有您想的那么危险。”
“对的,杨院首,您放心吧,有奴婢在,公主肯定不会受欺负的!”
红豆能被先帝挑选出来自小陪着新月,自然不会只是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丫鬟,否则,凰栖殿早在新月出事的那段时间就乱了套了,而且,她平日里那副天真贪吃的模样,反而会让人对她放松警惕。
几人简单的聊了几句,杨大夫就抓紧时间给新月看诊了。
林洵在外面简直是比新月那个名义上的那个富商父亲还要着急了,时不时的就要朝那边看几眼。
那富商看他这般着急,不禁也有些焦急起来。
“呃......林公子啊,难不成......一个检查也会有什么问题么?”
那富商面露难色,指着那边问林洵。
“哈,怎么会呢,您千万不要多想。”
“可您怎么......”
“呃,只是我有要紧事想问问我师父,不妨事的。”
林洵面露尴尬,端起面前的茶杯喝了几口。
听了他的话,那富商倒也没有纠缠,只是将信将疑的“哦”了一声,就继续喝茶,不再出声了。
很快,新月就和杨大夫他们一起出来了,林洵跟那富商赶紧起身朝他们走去。
林洵走的可比那富商快多了,富商疑惑的看了看他的背影,心中暗道。
怎么这小子反倒比他还急,难不成,是我演技不行,被他看出了什么破绽吗?
这么一想,他的神色便紧张了几分,脚下的步子也跟着加快,倒也不显得林洵那么奇怪了。
“怎么样,师父?能治吗?”
“呃......就是,能治吗?”
富商有些尴尬,这林公子搞得他这个爹也太不关心“女儿”了吧!
杨大夫看了看他们,没有回答,只是摇着头叹了叹气。
这次林洵和富商的反应就很同步了,一齐垂下了脸。
“既然就连杨老先生都没有办法,那老夫还是带着女儿先回去了,今天真的辛苦老先生了,但如果老先生有了办法,千万记得派人知会我一声啊!”
“您放心吧,我会的。”
林洵扯了个微笑给他,就亲自送他们一行人离开了。
新月上马车之前,有回头安慰的看了他一眼,林洵不想让她担心,就对她笑了笑。
林洵目送他们直到连马车的影都看不见了才回去。
一进家门,就见杨大夫在等他。
“洵儿,你跟师父去园子里走走,我还没有好好逛过这个园子呢。”
“是,师父。”
林洵知道师父是有话要和他说,就直接跟上了。
“洵儿,你今天太着急了!难道你不懂欲速则不达的道理吗?”
“师父,可现在的问题真的只有等新月恢复记忆才好处理,如果她恢复记忆了,我们可能就会知道先前一直要害她的人到底是什么来头了,哪里还会像现在一样,只能被别人牵着鼻子走!”
“但是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恢复了记忆可你们还是什么都不知道呢?你当如何处之?而且,假设先帝少算了一步,没能给公主留好保命的底牌,你又当如何?届时,难道你们就什么都不做,任人宰割了吗?”
杨大夫一连串的问题直接把林洵给问懵了,是啊,他把问题想的太简单了,如果一切并不是朝着他预想的那种走向,他们该如何自处?
“多谢师父,如果不是您,我恐怕现在都还陷在死胡同里无法走出去。您放心,我已经明白了,想解决眼下的一切问题,终究还是要靠我们自己,我不能想着去依赖先帝,或者其他的任何人,那终究都是靠不住的。”
“唉,你能明白这个道理就好,但是,公主恢复记忆,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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