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感觉有些奇怪，并不是自己的眼泪，她心里空空洞洞的，并没有和那位月凛真人共情，但又的确感受到了玄微真人的珍惜和澎湃又压抑的感情。
那是方若华隐约可以理解，又从来没有感受过的情感。
下一刻，玄微背后的披风旋转，脸上忽然闪现出青金色的纹路，整个人直直上飞，瞬间撞入长空的缝隙。
“禁术，是白玉城的太昊封禁。”
白玉城的长老们大惊失色：“师祖！”
白玉城的弟子们已是一团乱，阵法立时动摇，竟开始出现缝隙。
无数黑色的烟雾从地底汹涌而上，追着灵气的光泽纠缠，徘徊而上。
‘仙人’们登时心乱，阵势更是不稳。
方若华心里也一跳，只觉天空也变得混沌，缝隙开始波动，一片片火光闪烁，不知为何，她忽然转头看一直立在一旁，从来至今半个字也没吐出的云飞，就看到他脸上的表情十分平静。
云飞一抖手，手上镣铐落地，整个人缓缓走到地面，落入阵眼。
下一刻，黑气便停了，阵也稳定住，云飞的身体裂开一道又一道的血口，鲜血慢慢流出，染红了他雪白的衣服。
白玉城的人一时呆愣。
一位须发全白的长老长叹：“怜我众生，世世皆苦。”
天空一点点崩裂，又一点点合上，就是凡人也似能感觉到上面的争斗。
“我还是第一次做个配角。”
方若华吐出口气，只觉得体内的灵气快要被吸干，她那把来自白玉城的剑也瑟瑟发抖，特别胆小地躲在她的袖子里。
轻轻摇了摇头，方若华猛地转身，把长剑向后一送，长剑飞出，直直地钉住三皇子的衣服，将其钉在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