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陆华这小子这么快就叛变了,廖河在心里痛骂一句,恨不得立刻就把费吉玉的打算禀告殿下,顺便告上陆华一状。
不过他现在却只能趴在房顶一动不动,虽然他经常说陆华嘴上没毛办事不牢,却也不得不承认陆华武艺不错,唔,比他好上那么个一星半点吧!
他现在要是敢动一下,肯定会被这小子抓住,到时候让他如何对费吉玉解释,如实交代?不行不行,会被殿下打死的。
无奈之下,廖河只能继续趴在那里,准备等陆华一走,他就立刻回宫禀告殿下。
屋子里面,费吉玉也被陆华的好说服震惊到了,惊讶之后,迅速恢复过来,道:“那我们这就走吧!”
“这么快?”小星,陆华,还有房顶的廖河都不敢置信。
“对,宜早不宜迟,我们早点走,还能找个地方过个好年。”
“小姐说的对。”这是小星,无条件信任费吉玉。
费吉玉扭头看向陆华,“现在,还有一件事需要你去做。”
“???”
一刻钟后,费吉玉和小星已经坐到了马车上,里面的东西都是白天在梨香院就收拾好的,到了寺庙的时候,费吉玉已“天色太晚,明天再收拾”的理由阻止了几个丫鬟把东西拿出来摆上,现在走起来再方便不好。
没有久等,陆华回来了,道:“都做好了。”
“那就走吧,还要你充当一下车夫了,你应该会吧。”费吉玉从马车上探出头,充满希望的看着陆华。
陆华看了一眼马车,对上费吉玉期待的眼神,还有一边崇拜的小星,硬着头皮道:“应该可以。”
驾车和骑马应该差不多吧!一定要差不多啊!千万不能翻车啊!他不要面子的啊!
片刻之后,马车晃晃悠悠的离开原地,一路上有惊无险,总归是没有翻车。
陆华好几次被吓的冷汗连连,费吉玉却没发现什么不对,抖是抖了些,路烂的缘故吧。费吉玉悠哉悠哉的,甚至还有时间去想被留在寺庙的几个丫鬟。
刚刚她就是让陆华去给阿静阿布阿芝阿稻的房间下了迷烟,本来她只是让陆华在她们喝的水里下点巴豆什么的,反正能拖住她们回府报信的脚步就行。
当然迷烟更好,一觉起来她早就溜之大吉了,从此海阔凭鱼跃天高任鸟飞。
奈何没那条件,她也不能避开府里那么多人跑到医堂,对大夫说:“给我开副迷药吧,要能药倒四个人的。”
她要是这么说,指不定大夫怎么看她,说不定她一离开医堂,大夫就去报了官。
刚刚也就随口问了一下陆华,谁知道陆华居然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药包,道:“我有,别说四个人,十个人都管够。”
费吉玉瞪大了眼睛,“你还准备了这个。”
“暗卫必备。”陆华一笑,露出一口白牙。
费吉玉想,她在梨香院给齐敏达,还有费成费夫人都留了信,应该不会怪罪那几个小丫头的。这样她走的也才放心。
她还让陆华在每个人枕头边上放了一点银子呢,也不枉主仆一场。
“小姐,我们去哪啊?”走了一会儿,长到这么大,第一次离家出走加上离京出走导致有些兴奋的陆华,才想起来要问一下费吉玉,他们一行人的目的地在哪。
“这个啊。”其实费吉玉也没计划好,她先前的精力全用在思考如何跑路上面了,不过不要紧,她坚信,只要手里有钱,不会太难。
想了一会儿,费吉玉道:“你随便找个小村庄停下。”
她想,如果齐敏达看到了她留下的信,里面说了她要去看远方,还有被拖延的丫鬟,肯定会以为她趁这几天疯狂走远了。
如果真的要找她,那也会灯下黑吧,当然,不找她最好,她玩够了就回去,到时候给齐敏达这个小屁孩认个错就好,他瞧着冷,其实心软的一塌糊涂(费吉玉认为)。
“好。”陆华义一扬马鞭,刚刚放缓了的速度马车又一次加快,留下一地灰尘。
在后面跟了许久倍感劳累的廖河,听了费吉玉的话,觉得自己又有了一点动力,咬紧牙关继续跟上,跟上跟上,看到他们的落脚点就可以回去跟殿下复命了,他一定要好好的告陆华这小子一状。
半个时辰过去,马车还在不断前进,费吉玉觉得有些奇怪,寺庙离个村庄这么远的吗?怎么就还没到,她下午过来的时候一路上看到过不少啊,按理早就该到了啊!
于是费吉玉掀起马车的帘子,问道:“怎么还没到啊?”
“快了快了,小姐你再等一会。”陆华话里含着慌乱,他也不知道怎么还没到啊。
陆华男子汉绝对不会承认他是个路痴,他就算迷路了,那也是天黑的锅,老天的锅。
似乎老天并不喜欢陆华给他扣的这一顶帽子,又过了许久,陆华还没有看到一个可以让他们落脚的小村庄。
费吉玉再一次问道:“到底怎么了?”
“……天黑看不清路。”
大概一刻钟后,在费吉玉的指路之下,陆华看到了一个模模糊糊的影子,是村落。陆华用力一甩马鞭,带着点血洗前耻的激动道:“小姐,小星,就要到了。”
马儿却是被抽痛了,长叫一声,挣扎起来,陆华再一次手忙脚乱。
后面跟着的廖河已经不知道自己走了多远的路,吃了多少的灰,脚已经没有知觉了,只是在循着惯性前进着。他的嘴唇已经干裂,他只想喝一口井水,睡一个好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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