抚顺王的小眼渐渐睁大,整个人有种被雷劈了的感觉。
什么叫多他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不少?
这小鸡仔儿王妃还真看得开啊!
他清了清嗓:
“王妃说这话,不怕王爷知道么?”
覃松松眨眨眼,旋即哈哈大笑,又拍了拍他的肚子:
“王爷又不在,哈哈哈,小胖子你怕甚?”
小…小胖子?!
抚顺王一动不动,整个人都蒙住了,也不知该发火还是该训斥。
这小鸡仔儿不是覃相爷家的孩子么?覃相爷是什么样的人物?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啊!一颗心上全是筛子眼。
怎么生出如此不长眼的女娃?
正懊恼,只闻覃松松的笑声戛然而止,换了一脸紧张神色。
抚顺王挺了挺背脊。
小鸡仔儿,认出本王了吧?看你怎么收场!
覃松松面色凝滞:
“等等,小胖子,你该不会去告我的状吧?”
抚顺王本端着架子,一下子没端稳,猛呛两声。
“咳…咳咳…”他撑着墙,因着发胖,额头出了汗,“你再说一遍!”
覃松松点着下巴,摇头晃脑,似是自语:
“告王爷也没事,他都不认识我,将我丢在一边自生自灭,肯定也不会找我麻烦。
但不许告诉我爹!”
她凑上小脸,盯着抚顺王:
“小胖子,你记住了啊!”
抚顺王一口气卡在喉头,吐不出咽不下,憋红了脸盯着她:
“小鸡仔儿,你也记住。我这个小胖子,就是多一个不多少一个不少的抚顺王!”
覃松松一怔,倒不见畏惧神色,只用怀疑的眼光打量他一圈。
中秋宫宴上的抚顺王,她早已记不清,脑中唯有一个模糊的影子,眼睛小小的,身形胖胖的…还带着酒气。
与眼前之人,还真有几分相似。
覃松松又仔细看了看,他衣着打扮也十分体面,遂试探道:
“你…真是抚顺王啊?”
抚顺王重重清一下嗓,故作严肃。
谁知,覃松松却拍起手来:
“太好了!斗篷就不用转交了。那我先走了!”
说罢就要溜。
“站住!”抚顺王指着她,“你这小鸡仔儿赶着投胎?”
覃松松脚步一顿,尴尬笑笑:
“我就是还斗篷来的,这都交到你手上,也没什么破损脏污,岂不两清?”
“哦,对了!”覃松松一怔,俯身施礼,“我还没道谢呢,这厢谢过了。告辞。”
刚要举步,抚顺王忙拦在面前。他又胖又敦实,似一面墙,死死拦住。
覃松松抬眼看他,挠挠头:
“你是高高在上的王爷,不会真要和我计较吧?你又不喜欢我,我也不喜欢你,各人过各人的不好么?我也没必要学些假惺惺的好话讨你开心,对不对?一别两宽,各安自在嘛。”
各安自在…
抚顺王心头喃喃。
抬这位鸡仔儿王妃入府时,他也是做的这个打算,不过多养一闲人,不惹事就好。
可这小鸡仔儿一时窜到面前,误将他认作侍从,喊他小胖子,又说出各安自在的话…抚顺王心中十分不是滋味。
这时候放她,她说来就来说走就走,自己岂不是太没威信?
可不放她走,又没别的事交代,总不能真跟她计较什么大不敬之罪吧?
抚顺王又清了清嗓,四下扫一眼:
“嗯…怎么没跟个丫头?”
这算是没话找话了。
覃松松倒听不出,只道:
“姜师姐不是有孕么?她说人手不够,都调过去了。我贴身的丫头在院子还有事,我便自己出来了。”
抚顺王猛地怔住。
传说中,覃家小姐不是尊贵万分么?就连入鉴鸿司的阵仗也十分了得。她身边的人,姜素问竟也调得动?
不知该说素问妹妹厉害,还是该让这小鸡仔儿改名鹌鹑。
抚顺王遂道:
“人都去了姜姨娘那里,你要用人怎么办?”
“我不用人啊。”覃松松耸耸肩,“日常起居,二三贴身丫头就够了。反正那些人闲着也是闲着,姜师姐想用就用呗。”
抚顺王扶额,一时不知如何接话。
“王妃!”忽见不远处有小丫头招手,“鉴鸿司一位姓梁的师姐来访。”
覃松松闻声,眼睛一亮:
“宜贞姐姐!”
她拔腿就走,一面回头朝抚顺王道:
“我走了小胖子,斗篷你自己检查检查,坏了我赔你。”
说罢,一溜烟就没了影。唯留抚顺王傻愣愣捧着斗篷,心中莫名其妙,呆站许久。
…………
且说姜素问,这几日悉心调养,下药也猛,竟恢复得极快。若涂脂抹粉后,面色上定瞧不出异样。
她对手镜端详一阵,很是满意,又想着自己晾了抚顺王两日,遂问:
“茯苓,王爷昨日宿在外面,此时可回了?”
往日抚顺王回府,都会来姜素问这里说一声。眼下日上三竿还不见人影,遂有一问。
茯苓替她批了件家常夹袄,神色有些犹豫,只道:
“听说,清晨就回了。”
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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