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个失踪的女孩子啊。
梁宜贞倒吸一口凉气。
程机杼也回过神来,抓过梁宜贞手中的寻人启事看两眼,又忙拽了那小男孩过来。
“小鬼,你姐姐是怎么回事?”她一双眼直盯着小男孩。
那孩子吓得僵住,连哭都不知道哭。
梁宜贞扶额,方蹲下身,摸摸孩子的头,笑道:
“乖,别怕哦。她想帮你寻姐姐,所以问一问。”
寻姐姐!
小男孩瞬间眼睛一亮,却还是不敢看程机杼,只对着梁宜贞:
“姐姐和哥哥见过我姐姐?”
梁宜贞一愣,看程机杼一眼。她一身男装凶神恶煞,难怪旁人错认。
她遂道:
“倒是没见过。不过,你同我们讲一讲你姐姐怎样失踪的,我们也好帮你问啊。”
小男孩吸了吸鼻头,虽有些失望,却依旧细细讲来:
“我和姐姐还有娘住在郊外,那日娘病了,我的萤火虫也飞了,就央着姐姐替我去抓。
谁知道,谁知道…姐姐就再没回来…”
话音未落,他哇的一声哭起来:
“我不该让姐姐去抓萤火虫的,我不要萤火虫了!我要姐姐!我要姐姐!”
小男孩一哭,程机杼更加心烦。
她鼻息一哼:
“熊孩子!”
见她发火,小男孩哭得更厉害,引得周围之人驻足围观。
“什么情况?两人欺负一个小孩子啊?”
“是小孩子闹着买糖吃吧?”
“穿得人模人样,把小孩子欺负得哭,够可以啊!”
……
梁宜贞扶额,掏了几个铜板给孩子买饼吃,又保证了帮他问姐姐的下落,那孩子这才作罢。
临走时不忘朝程机杼投几个恐惧的目光。
“是巧合么?”
梁宜贞点着下巴,一路都悬着心。
失踪的小女孩与于娇娇的情况很相似,皆是夜间出门,再未归家,也不见勒索的讯息。
况且,勒索于家有可能,但另一个女孩子,一看便是家境贫寒,吃口米都成问题,有谁会傻到去勒索这家人?
会不会,只是失足落下山崖之类?
她自己立马否定了。
于娇娇不过从于府回鉴鸿司,一路平坦,按理说不会出现意外。
这样看来,二人的情况又有些不同。
果真是一伙人干的么?
“程爷,”梁宜贞推了推身旁的程机杼,依旧低头思索,“你怎么看?”
“很奇怪。”程机杼道,又指向前方,“到处都很奇怪。”
梁宜贞顺着她手指抬眼,惊得顿了顿。
鉴鸿司门外停满了马车,记忆中,只有入学那日这般人山人海。
梁南渚在人群中探头,刚搜索到梁宜贞,立马冲过来。
他袍服带风,四周的人不由得退了退。
“你上哪儿去了?!”刚至身边,劈头盖脸一顿吼。
梁宜贞一惊未平,一惊又起,只愣愣看着梁南渚说不出话。
程机杼看不过了。
她历来最恨男子对着女子凶,故而练就一身好功夫要护着女孩子们。这厢触了她的逆鳞,就要开骂。
谁知,
梁南渚二话不说,一把将梁宜贞抱在怀中。
梁宜贞只觉整个人都陷在他身子里面,气都快喘不过来。
“咳咳…咳…大哥…”
她满脸茫然。
过了好一晌,梁南渚才放开她,又捧着那张笑脸,转来转去仔细端详。
他方舒一口气,板着脸:
“吓死老子!去哪儿了?”
梁宜贞眨眨眼,如实回答:
“同窗家中。”
“我作证!”程机杼挺身而出,“你这个哥哥怎么回事?上来就凶人!小师妹她做错什么了你就凶!打一架要不要啊?”
梁南渚这才注意到还有一人。
他朝柳春卿使个眼色,柳春卿会意,忙拉了程机杼至一旁。
程机杼嫌弃看他两眼,一把扯开袖子,生怕挨近些他的娘里娘气就会沾到自己身上。
“别和小爷拉拉扯扯!”
柳春卿笑笑:
“人家兄妹说悄悄话,程爷一个外人凑什么凑?”
“小爷要保护小师妹!”程机杼白他一眼,“关你屁事?”
柳春卿不急不缓打开折扇,冲她摇了摇:
“别这么大火气。她哥不过是担心她,性子急了些,你以为谁都跟我一样好性儿啊?”
程机杼一梗,呛两声:
“我呸!”
…………
见柳春卿拖走程爷,梁宜贞更是莫名,只怔怔望着梁南渚。
“你傻了呀?”他一掌拍向她的头。
梁宜贞忙护住:
“你来作甚?不是有事出去了么?”
原来,梁南渚自树林回城,便来鉴鸿司寻她一同研究运尸队伍消失一事,途中听闻了城中少女接连失踪。
初时以为并不严重,谁知到了鉴鸿司才发觉,许多家在京城的女孩子已派车来接,不在鉴鸿司过夜。
他这厢才觉出事态的严重。
正此时,通传的人又说梁宜贞不在。事情一联想,一颗心便提到嗓子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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