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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联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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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七章 愿者上钩(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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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钓鱼?

    腾子挠挠脑袋:

    “世孙是说,暗害小姐的小贱人坐不住了?”

    梁南渚负手前行,看他一眼,轻笑:

    “哟,你小子变机灵了啊。”

    腾子嘿嘿两声:

    “世孙教得好,教得好。只是不知,这鱼食…怎么喂的?”

    想来,世孙不过是去鉴鸿司拐了小姐走,也没干什么啊。

    梁南渚敲他一爆栗:

    “经不起夸!老子接梁宜贞之时,故意露了些马脚。又那坐不住的,定要诬告我们家梁宜贞私自外出。如此,岂不把鱼钓出来了?”

    腾子恍然大悟,笑道:

    “诬告世孙与小姐私会啊,确是够打脸的。便是那起子小贱人再添个什么物件诬陷小姐,小姐只要供出世孙,便可高枕无忧了。”

    梁南渚含笑,却是私会二字听得分明。

    虽不是什么好词,听上去却越发心痒痒。悄悄咪咪的,倒也有另一番刺激。

    腾子跟在他身后,察言观色,只讨好道:

    “世孙,明日小姐差人来请你作证,你一护着她,她岂不是感动万分?天上地下便只认你这个好哥哥。再不同你闹了。

    小的恭喜世孙,终于得个让人羡慕,娇娇软软的妹妹。”

    “叫你胡说!”梁南渚一脚踢上腾子臀部,“老子的妹妹你也敢说嘴!”

    他嘴上虽骂着,心中却噌噌冒甜水。

    若真有那一日,她好言好语,娇娇软软待自己,一双眼儿柔波似的,那真是美得很妙得很啊!

    一时脑中浮现她的模样,竟不自主挂了笑。

    “世孙?”

    见他呆愣傻笑,腾子又推他一把。

    这一推,倒把梁南渚推清醒了。

    他只摆摆衣袖:

    “只怕这蠢货不会供出我。”

    “这是为何?”腾子不解,还揉着屁股。

    别人不知道梁南渚的身份,梁宜贞是清楚的。既是日后要做大事的人,就不能不在乎名声。

    夜闯鉴鸿司,在外人看来直与登徒子无异。一个帝王,若有了这样的名声,便是昏君了。

    而昏君,是没人愿意真心扶持的。便是有,也只能是觊觎皇权,企图挟天子以令诸侯的小人。

    况且,梁南渚身为晋阳侯世孙,一言一行皆在皇帝的监视下。夜里外出的事真要闹大,皇帝又会如何想?会不会怀疑到别的地方?

    一切的一切,都不得不万分谨慎。

    梁南渚讪讪自语:

    “好在老子思虑周全。”

    腾子趋步跟着他:

    “世孙今日的话,小的怎么越发听不懂?小姐若不供出你,却如何脱身呢?”

    梁南渚哼笑:

    “你要是懂,就该你做世孙了!”

    腾子忙道不敢,一时凝眉,只觉自家世孙近来奇奇怪怪。

    似乎,也不是近来…

    是…宜贞小姐。只要是宜贞小姐的事,他都奇奇怪怪神神秘秘。真是奇怪的兄长啊。

    …………

    那厢蔡云衡回到谢夫子庭院,已近五更天。

    谢夫子歪在榻上,半打瞌睡等她。

    蔡云衡打了帘子,慢悠悠过去,又替她盖一回丝被。

    谁知,谢夫子却微微惊醒。

    她抬了抬眼皮,撑着贵妃榻坐起:

    “难为你,夜凉如水的,替我跑这一趟。”

    蔡云衡靠着她坐下,二位老人并肩,便似从前在闺中一般。

    蔡云衡拍拍她的手:

    “你说你,却又等什么?困了直去睡便是。也不知那学生修了几辈子的福,遇着你这样的先生,被她气得半死,还不忘悬心挂念!”

    谢夫子含笑摇摇头:

    “便知你要这样说。我白日里也是气糊涂了,适才想来,撕画种种,倒像是有人故意做局害她。”

    “做局?”蔡云衡微怔,“此话怎讲?”

    谢夫子遂道:

    “你不知道,我白日里打发那孩子后,她兄长来求见过。”

    “晋阳侯世孙?”蔡云衡布满皱纹的眼微微抬了抬。

    谢夫子颔首:

    “她兄长倒是个机灵的。看似来数落他妹妹,实则字字句句皆是为她说好话。

    听他说,那画也并非宜贞撕的,便是他们国子监画画的柳春卿。宜贞欠那小子人情,这才扛下。

    只是贼人为何抢画,卷轴为何弄上油污,却是有些蹊跷。

    听他说,宜贞近来没日没夜地修复那画,眼睛都熬红了,就是怕我伤心。

    你说,我还忍心不管她么?”

    蔡云衡听罢摇摇头:

    “国子监的小子一个比一个猴精,焉知不是他们合起伙来哄你?怕真是老糊涂了。”

    谢夫子笑笑:

    “可我愿意信啊。孩子们,总不至于有太坏的心。如今年纪大了,我也越发明白,得饶人处且饶人吧,别什么都计较那么清。”

    蔡夫子拍着她的手:

    “你啊,倒比我更像修道之人了。”

    什么都不计较,大抵也是没了人世的念想。

    谢夫子不语,只是垂下头。苍苍白发映衬烛光,她只抬手拢了拢。

    且饶人,当年若明白这句话,是不是酿哥哥就能走得安心些?且饶人,她饶不过的,终究只是自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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