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乐讲完这所有的事,最后加上一句, “这事该怎么办呢?”
沈悦听后, 心里倒是没什么感觉, 无非就是一个女同学喜欢一个男同学, 并且期望以后读同一所大学的事嘛。
“这事无论如何都与我们无关。”
“可是, 王志航喜欢你呢。”常乐小声说着。
“我也很明确的表示过,我不喜欢他,他浪费再多时间都没用,还不如利用这时间做点有意义的事情, 比如,学习。爱情的事情本就神奇, 他喜欢我我就要喜欢他?在哪都没有这种道理。”
常乐有些被她说服了,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她想到自己对何知足的喜欢,似乎也像王志航那般无所畏惧,可在当事人眼中, 自己是否又如同王志航于沈悦一般令人觉得困扰呢?
何知足一直跟在身边, 她确信他听到了她们讲的话, 而他却像个路人一样, 不加入她们的探讨,也不去思索这些问题。
常乐觉得,自己该收敛一些,不要麻烦了别人还不自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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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知足,你会不会觉得, 每天辅导我学习,是一件特别困扰的事情?”常乐想了很久,终于还是问出了口。
彼时何知足正在攻克一道难题,没时间理她,只是在听到她这个问题的时候觉得她有些傻,本就是一桩互利互惠的事情,哪有什么困扰不困扰。
常乐以为他在逃避,于是继续做题,一个晚上,两人都没有再交流。
何知足离开的时候,也觉察到了今晚的奇怪之处,一惯叽叽喳喳说个不停的人,竟然学会沉默了。以往她都会送自己离开的,而今晚她似乎对他的离开没有半分表示。
她,到底怎么了?
何知足并未浪费过多的时间在思考她的动机上,他有更重要的事情。实验室的招生工作会在明年暑假前结束,届时工作人员会联系录取名单。
他对此没有百分百的把握,最重要的一点是,他对李父的态度尚不明确,他到底会不会录取了自己,这事,似乎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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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乐第一次为感情的事情流了眼泪,当他离开的那一瞬间,她关上了房间的灯,而后扑倒在床上,抱着枕头大哭起来。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哭,只知道自己想到他的时候眼泪就已经流下了。
她心里不服气,打开手机浏览器,搜索,女生想到一个男生的时候哭泣是为了什么?
答案有很多条,她看到那一条的时候哭的更凶了。
【因为太喜欢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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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乐,你这眼睛怎么肿了?”安欣女士看到自家姑娘肿着眼睛出现在自己面前的时候,大吃一惊。这孩子从来都是个乐观的人,到底是为什么而哭呢?
“我没事,可能是昨晚被蚊子咬了吧。”常乐的声音有些沙哑,她早上起来的时候喝了好多水都无济于事。
这下可好了,肿胀的双眼,沙哑的嗓子,坐实了她哭泣的事实了。
何知足来的时候也被她这样子吓了一跳,他看了她好一会儿,只以为她是又挨骂了。
“妈,我头晕。”常乐吃早饭的时候一直觉得头晕晕沉沉的,鼻子也不大通气,整个人十分不舒服。
安欣女士放下筷子伸手探了一下她的头,大惊,“怎么这么热啊。”说着赶紧回房间找体温计。
她用力的摔了几下,将水银甩到原位,而后将温度计递给她。
常乐夹好温度计,而后坐到沙发上。这头一晕,人就没精神,连带着吃饭都是种折磨。
约莫过了五分钟,常乐拿出温度计,而后说着,“38.7℃。”
“发烧了!”安欣女士又将温度计装到盒子里,然后在药箱里给她找退烧药。
常乐从小到大都算健康,倒是少有生病的经历,这突然的生病倒是吓到了两个家长。
“你今天别去学校了,在家休息吧。”安欣女士看她吃了退烧药后对她讲着。
“我今天有事,不能请假,向前,你们那边呢?”安欣女士问出这话的时候就没对他抱有期望,他周末能正常放假都是少有的,更别提工作日能休息一天这种事了,整个单位都像铁人似的,不能生病,永远奋斗在一线。
“不能。”李向前有些愧疚,对于女儿的教育以及生活上的照顾,他永远都是欠缺的,这会儿看她病成这样,却又不能陪她,他的心里还是很自责的。
“叔叔阿姨,您们去工作吧,我照顾她。”何知足一直站在旁边,像个路人似的,关键时刻却又发声,显得十分靠谱。
“不用了,我自己在家就好了。”常乐听到他的话,却又没心情去看他,只小声抗议着。
若喜欢已经给人添了累赘,那么这会儿就不要再给人添麻烦了。她哭了一夜,总算有点想明白的意思了。
“发烧是一件很危险的事,如果没人照顾,烧的更重了也没人知道,所以,我留下。”何知足讲的十分官方,安欣女士却接受了他的说法。
“那,麻烦你了,小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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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着她们离开,家里就只剩下了常乐和何知足两人。
常乐依然窝在沙发上,对什么事情都兴致缺缺,头晕让她怎么待着都不舒服。
“阿姨煮的粥还剩一些。”何知足端了一碗粥过来。
常乐抬眼一看,发现这人还算细心,没忘记给她拿勺子。
“谢谢。”她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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