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艳煞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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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 番外之前世(第1/3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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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下——”

    “殿下——”

    “殿下——”

    似被黑暗紧紧吸附着, 他的意识似沉溺在一片冰海里, 窥不到一丝光亮。

    冷, 极冷。

    胃部火辣辣地发痛,想动一下却毫无力气。

    耳畔隐约有人声,声音却极远。

    不知又过了多久, 沉玉终于冲破了黑暗的束缚,睁开了眼睛。

    “殿下醒了!”身边人大喜出声,忙对其他人喝道:“快!将太医带过来!给殿下看看!”

    沉玉胸口钝痛, 太阳穴一阵阵发晕,黑眸慢慢聚焦,目光从眼前之人的脸上转至四周。

    他正躺在榻上,身边跪了一地的人。

    那些人的神情, 或惊愕, 或哀恸,或复杂,或恐慌。

    沉玉微微一怔,忽地慢慢回想起,自己经历了什么。

    他那时饶有兴致,将华依困在软塌上, 报复似地狠狠折辱她。

    她既不爱他, 不肯接受他,他便要让她时时刻刻恨他, 只要念着他。

    可是......她说,她其实是喜欢他的。

    后来呢?后来发生了什么?

    她让他喝茶, 自己也饮了半杯,随后……他毒发失去了意识。

    沉玉脸色蓦地惨白。

    身边的亲信第一次看见他是如此神情,他的眼对上殿下惶恐的眼,那种恐惧宛若可被传染一般,慢慢让亲信也跟着惊慌无措起来。

    “......殿下。”那人沉默许久,垂在膝上的手慢慢握紧成拳。

    “......废帝已经去了,她身子不如殿下,我们赶到时,只有您尚有一口气在。”

    一句话如惊雷。

    沉玉身子晃了晃,死死抿住了唇,起身意欲下塌,膝盖却一软,险些跪到地上。

    “殿下!”

    那人蓦地双膝跪地,张臂拦住他,慌乱喘息一声,焦急道:“殿下!人死不能复生,您如今余毒未清,不可再急火攻心,臣等已将废帝尸身妥善安置在宫里......”他喉头快速吞咽极下,额上细汗渐渐溢出,“待太医检查过殿下身子,殿下再去看也不迟……”

    沉玉抬眼,冷冷道:“让开。”

    他眸底猩红,眼神狠戾如深渊里沉睡的巨兽一般,让他没由来背脊发寒......

    侍从沉默良久,终于膝行着挪到一边。

    沉玉强撑着慢慢站起,低头敛住眸内神情,大步走了出去。

    跨入西宫时,沉玉已恢复冷静,他一眼便看到了宫里那巨大的黑色描金棺木。

    连呼吸都仿佛被压制了,他深吸一口冷气,慢慢走了过去。

    身后侍从不敢出声,废帝灵前原本负责守灵的常公公俯首叩拜,身子微微颤抖。

    沉玉慢慢走进棺椁,右手抚着棺木一角,咬牙冷声道:“开棺。”

    常公公大惊,膝行过去抱住沉玉的腿,连声哀求道:“大人,不可啊!打扰已去之人,会让她不得安息的啊,大人,您已经拥有天下了,奴才求求您了,放过她吧……”

    烛光噼啪一闪。

    窗外的风自门缝里流入,将宫灯垂得乱摇,蔓延到沉玉精致的面庞上,显得更似鬼魅。

    他木着一张脸,狠狠踹开常公公,咬牙含恨道:“为什么要安息?她敢先一步离我而去,她宁死也不肯与我一起,我凭什么要让她安息?”

    “开棺!”

    侍从一拥而上,将原本已经订好的棺木快速撬开,沉重的黑色棺盖轰然落地,溅起轻微的烟尘。

    沉玉漠然看着,神色除了冰寒以外,没有别的情绪,眼角却微微闪着泪光。

    侍从陆续退下,常公公颓然坐在地上,脸色灰败。

    他看着沉玉一步步上前。

    沉玉低头看向棺木里。

    她紧闭双眸,躺在棺木中。

    身上只着一身素白缎衣,黑发披散,小脸没有一丝血色,隐隐泛着中毒后的青色。

    没有呼吸,也没有温度。

    他皱了皱眉,脸色如常,没有什么多余的神情,手却慢慢抚上她的脸颊。

    冰的。

    他慢慢眨了眨眼睛,弯腰把她抱了起来。

    娇躯僵硬冰冷,她的长发披散在他的手臂上,身子紧紧地贴着他。

    在场众人神情大骇,全部都开始颤抖起来。

    他怎么敢!

    人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抱死人?

    常公公再也压抑不出心中的哀恸之意,磕头哭出了生来,一遍又一遍祈求沉玉放过她。

    他是看着那般鲜活的小姑娘一步步长大的,到执掌乾坤,到平定天下。

    沉玉是她挂在嘴边最为信任的臣子,她见了他便开始笑。

    可为什么,居然是这般下场?

    沉玉丝毫不理会常公公,命人将他拖了下去,兀自抱着华仪走了出去。

    天色已暗,冷风肆虐。

    他也不知自己在做什么,只是木然地走着,把怀中的女子抱得很紧很紧,衣袖半遮,似乎是在尽力地为她挡去风霜。

    可她不会冷,她本身就是冷的。

    她身体的寒意透过衣料传来,他竟也有些浑身发冷。

    他想起一个月前,他刚刚归京,她在御花园设了一桌菜为他接风洗尘,她素来体弱多病,不过被亭外吹来的冷风吹了一下,就瑟缩了一下脖子,与他商量道:“这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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