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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善道其为何(第1/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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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名士大讲采用的是回合制,由评委出题,两两对辩,胜出者晋级到下一轮,而于晋级赛中胜出的六人围坐清谈,最终胜出者则为本次大讲的头筹。

    评委五人,除去荀潜外,其余四人同为声名远播的名士。

    每日共有六轮清谈,上下午各三轮。

    “周兄所言‘道不知其道,化于无形而臻于无形,不知其所出,不知其所去’,我辈皆言大道生育天地,虽不知其名,强名曰道。”

    “蒋兄可知,北冥有鱼,其名为鲲,鲲之大,不知其几千里也,化而为鸟,其名为鹏,鹏之背,不知其几千里也。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

    “鲲鹏万里,周兄意欲何言?”

    “哈哈,蒋兄智乎,鲲鹏万里,乃天赐自然,鲲乃道,鹏亦道,其虽有形,内却无形,不知何所出,也不知何所去。”

    “道如鲲鹏,何为道,道为何?既如此,强寻之下,何必深究道。”

    他们两个身量差不多,谢诣揽着刘唐的肩膀,指了指庭院中争辩的两人,有些讶异:“那位周郎君的想法倒是和你所出无二。”

    “放手。”

    刘唐瞥了眼肩膀上的手,后者左顾右盼,装作什么都没有看见。

    周围人多,见他只是堪堪将手搭着,刘唐无奈,也只能随他去了。

    自那日林间钓鱼后,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人的关系就从针锋相对变为亲密无间,如此突飞猛进。

    虽然大半时间都只是谢诣一人缠烦着刘唐,但难的是他竟也没有极力阻扰,两人就一直保持着这样诡异的状态。

    “周兄这是在强词夺理,我们既是论道,又何来弃道之说。”

    “蒋兄此言差矣,论道论道,可论有道,也可论无道,怎的说是强词夺理?”

    “你!”

    观到这儿,胜负已出。

    上午的辩论到此结束,人群也渐渐的散开了。

    谢诣同刘唐走一路。

    “明日便是你的场次了,不知谢兄可有准备?”

    “准备了,准备了,每次见面都是这几句翻来覆去的,能不能有点新意。”

    谢诣不耐的摆手,他听得耳朵都快磨出茧了。

    这刘唐,怎的比张妈妈还要会念叨人。

    刘唐一顿,刚想说些什么,身后便传来女子娇娇的呼喊声。

    “前面两位郎君请等等。”

    两人止步,便瞧见身后装扮华丽的女郎,巧笑倩兮,美目盼兮,绣裙罗裳,香囊配之。

    她身后跟着侍女,手中提着竹篮。

    “请问女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

    说话的是刘唐,对女子,她向来比旁人多几分耐心。

    谢诣不屑的转头望向别处,别人不知道,他还不知道吗?

    这惺惺作态的假样,除了王晗钟,还会有谁。

    王谢两家乃世交,有什么活动经常一起,从小她就惯会装乖,每次倒霉背锅的不是王崇之就是他。

    王晗钟也自是认出了心仪郎君身边的那人,暗地里给他使了个眼色,让他不要妨碍自己。

    姿态婀娜的上前,行步颔首间挑不出任何毛病,落落大方,端庄有礼。

    “两位郎君可知兄长王崇之在何处?”

    刘唐刚想开口,就被身旁的人阴阳怪气的抢了先。

    “王家娘子竟不知兄长在何处,怕是出门急了,忘带了什么东西。”

    “我不过是想问个路,到底哪里得罪了谢三郎,还请这位郎君您评评理。”

    眨眼间,美人便是泪盈满眶,惹人怜惜。

    看的谢诣暴躁跳脚,指着王晗钟对刘唐大声道:“她这是在做戏,刘唐你千万不要上当!”

    转头,身边哪里还有人?

    定睛一看,刘唐那厮早就勾搭上了,正递着帕子,想要为那虚伪之人拭泪。

    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谢诣浑身怒气,怕污了自己的眼,愤愤甩袖离去。

    刘唐无奈的望了眼走离的人,回头看向垂泪女郎,伸手想要要回自己的手帕。

    哪知对面女郎一脸做错事的表情,捏着帕子不放,口中说道:“弄脏了郎君的帕子,还是等我洗净后再归还。”

    “可否得知郎君名姓?”

    见对方真的没有归还之意,刘唐也只好作罢,心下明了自己是受了骗。

    “今日之事,不足挂齿。向着左边小路一直往前,便是王家兄长所在之处,王女郎直走便是。”

    说完,也不再去看那女郎是何表情,向着谢诣离开的方向,快步追了过去。

    王晗钟立在原地,望着年轻郎君远离的背影,幽幽的问身旁侍女。

    “我有这么可怕吗......”

    一年段这边,报名的除了刘唐和谢诣,还有另一位名唤韩阳的郎君,虽和刘唐他们不是一个班,但听说口才出众,擅长诡辩。

    “第五日上午最后一场,就轮到你了。”

    “周世轩,风清书院的学子,同时师拜陈广名士,也是你第一场的对手。他的老师陈广是本次大讲的评委之一。”

    荀夫子私下同刘唐说。

    她虽无奈,但对夫子愁苦担心的行为,心下颇为感动,遂只能听之任之。

    荀潜说到一半,才想起自己忘了什么。

    “谢诣呢?这家伙儿去哪儿了?后天就是他了,怎的连个人影都瞧不见。”

    被夫子念叨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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