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别墅。”乔也回,怕裴烜误会他俩黏黏腻腻,她又指指沈竞:“他回公司。”
“奶奶,我先走了。”沈竞淡淡道了声,出门。
乔也见他走了,也跟裴烜笑笑道别:“奶奶我也先走了。”
“等等。”裴烜将刚迈步的她拉住,把手里刚拿回来还没来得及撂下的两包装袋的东西塞到她手里:“这是我回来路上给你抓的安胎药,带回去吃吧。”说着又朝尚未走远的沈竞提声嘱咐道:“小竞,回去给我好好照顾着小也,别再乱来。”
再、乱来……
这实在太意味深长让人浮想联翩,乔也窘,拿了药逃也似的跟在沈竞身后走了。
沈竞到公司的时候已经是中午接近下班的时间,江承在办公室等了他差不多一个早上,以为他不回来,正准备走人,就见他沉着脸推门进来。
“怎么了这是?”江承看他,“大早上黑着个脸。”
在他的印象里,沈竞是个不能更理智的人,他的感性和放纵每年只停留一天,他沉着,理性,心思深沉,他不说,就没人知道他在想什么。
按理说,昨天一过,他应是敛尽所有情绪,一切从头开始般,一如既往地冷漠、藏住所有情绪。现在一大早就反常的情绪波动,实在让人费解又好奇。
“没事。”他薄唇轻启,落座的同时松了松领带。
江承将他的烦躁看在眼底,道:“你这可不像没事的样子。”
沈竞抿唇瞥他一眼,没理他,打开电脑办公。
见他不愿多提,江承耸肩,说起正事来。
“向阳那块地的竞标时间定下来了,一个礼拜后。”他顿了下,“如所料想般,江氏集团也参与了。”
“他不会中标的。”
“我们安排在他身边的人还没完全取得信任。”对沈竞的自信,江承略带几丝犹豫,提醒道。
“没打算用他们。”沈竞缓声道。
江承皱眉:“你的意思是?”
“他安插在我们身边的人,总不能让他们无功而返。”沈竞沉冷的脸扬起一抹凉凉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