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学后,余曼在家待的时间就少了, 每天晚上十一点前, 傅卿言都会考查她这一天的成效, 并制定第二天的学习任务, 执行力比老师还严格。
一个月下来, 她逐渐熟悉了这种两点一线生活和节奏,也摸到了复习专业课的门道,不似最初那般抓瞎。
“清明节,你回家吗?”
盘腿坐在地毯上的人听到这话, 抬头看着墙上的油画思考片刻后摇头。
“不回,等妈妈忌日再回去, 要不然就等毕业典礼结束后回去。”
站在她对面的人脸上闪过一抹失望,傅卿言放下茶杯说。
“我还想你回去看看我种的东西活了没有。”
要不是怕被他训,她又想翻白眼了,“你自己去看呗。”
“我走不开,四月中旬要出差去, 半个月。”
“……”
她捏着笔愣了愣, 后知后觉的问道, “那就是五月才回来?”
“嗯, 傅诗雨也要一起去,你要是遇到什么麻烦就联系周深,只要不是杀人放火,他都能给你摆平。”
“你是在诅咒我…”
话还没说完,一个白色的东西迎面而来, 她躲闪不及,脑门被砸出清脆的响声,吃痛的她捂着脑袋怒视对面的男人。
“说了多少次了,不许拿乒乓球砸人!”
“你欠砸,让你不长记性,下次我换成网球!”
“……”
和这么不讲理的人生活在同一屋檐下,她每天都是这般水深火热,稍不慎就会被他欺负。
“芸豆,把球捡过来!”
趴在地上的狗,懒懒的抬起眼皮,看着不远处的白色小球,不情不愿的爬起来把球衔在嘴里走到男人身边,张嘴任由乒乓球落在茶几上。
“你看见没,狗都比你听话!”
“……”
有的时候,她真的想在少爷的饭菜里放耗子药,放满满一大包。
得了表扬的芸豆,得意的摇着大尾巴走过来,路过余曼身边时,也不知是无意还是故意,直接把尾巴甩到她脸上了,差点把她打瞎。
“我艹,呸、呸,嘴里全是毛、呸。”
“那有那么夸张,我半个小时前才给它梳了毛,你快点把题做完睡觉。”
说起芸豆,他也是一肚子的火,当初买狗是怕她一个人在家郁闷想不开,谁能料到现在养狗的人成了他自己,每天光是给它梳毛,就让人抓狂。
想到今天的题还没做完,她撇撇嘴又把笔拿了起来,一边做题一边在心里骂他。
一晃,四月上旬匆匆而过,傅卿言出国那天,余曼没去机场,只是在头一天晚上,帮他检查了行李箱。
“你怎么不让鳗鱼送你过来?”
“她又不会开车,送什么送?”
周深笑容一滞,捏着钥匙想打人,他就是随口一提,这个王八蛋至于这么凶吗?
傅诗雨看着情况不对,赶紧把人拉住,凑到他胸前小声提醒。
“我哥是因公出差,之前也不知道我大伯会不会过来送人,万一他和余曼见面了,你就不怕闹出人命吗?”
“……”
之前,他还真没想过这个问题,想着余曼那张和杜希有八成相似的脸,他觉得还是不见面的好。
“行了,我知道了,你们俩进去吧。到了那边多注意安全,余曼这边有我罩着,没事的。”
看着好兄弟逐渐放晴的表情,他算是明白了什么叫见色忘义。
出了机场,原计划去酒吧的周深,突然方向盘一转,把车开到傅卿言住的小区。
余曼听到门铃响,急忙从楼上跑下来,看着门外的人,有点不想开门,但她到底还是开了。
“傅少出差去了。”
“我知道,我刚从机场回来。”
说着,他像没看见她脸上不欢迎的表情似的,搓着手自顾自的往里走。
“那你来干嘛?”
她对周深没什么意见,只是单纯不喜欢他这个人,谁让他每次见面都要损她,时间长了就轮到她嫌弃这个纨绔子弟了。
“来看看,你考研的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还行,你到底来干嘛的?”
“没事啊,就随便来看看,顺便找你聊聊天。”
闻言,她抿着嘴翻了个白眼,心想:我和你有什么天可以聊。
不过人都来了,她也不能把他赶出去,还是得拿出一星半点儿的待客之道。
“只有白开水?”
“你要喝茶吗,我不太会泡。”
她每次泡茶,就是抓一把茶叶,不管好的坏的、贵的便宜的,顺手抓一把扔到水壶里,加开水冲泡,所以每次都被少爷翻白眼,说她这是暴殄天物。
“算了,那就白开水吧。”
周深接过杯子放到茶几上,靠着沙发扶手打量好久没来的公寓,细节之处还是能发现一些小变化。
“你和傅卿言,现在到底是个什么情况?”
这个问题困扰他有一阵子了,每次问那个王八蛋,都被骂了一顿;问傅诗雨的话,等于对牛弹琴;正好这俩碍眼的都走了,他可得抓紧时间问问她。
“就是你们看见的情况啊。”
她说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却不能阻止周深的寻找真相的热情。
“他说等你考上研究生就娶你,你不会是因为这个才想起来考研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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