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竟睁开眼睛弱弱的喊了一声“娘”。从那以后,秦杨氏一心向佛,惟愿儿女平安,别无他求。
马车虽然行驶的比较慢,可还是左摇右晃的一路颠簸,就算车内铺了坐褥,却好像完全起不到缓冲作用,胡桃偷偷打量秦夫人,心里不禁佩服对方坐的稳如泰山一般。过了不多久,马车颠簸的轻了许多,胡桃又轻轻挑了一点帘子向外看,原来已经是进城了。
和在影视上看的不同,城中的街道上并没有几个行人,也没有摆摊叫卖的,路边偶有几个铺子开着,也看不出是在做什么生意。胡桃打量着,心底渐渐生出些许悲凉:这不是我熟悉的地方,这里没有我的家,没有人认识我。最好的结果是,这只是一场梦,醒来的时候,自己还和舍友们在一起,还是在野外和联谊的男同学玩真心话大冒险,只是这次,她再也不要选大冒险了……
正发着呆,马车突然停住了,秦初年掀开马车门帘向秦夫人伸出手:“娘。”
秦杨氏睁开眼睛,笑着扶着儿子的胳膊下了车,胡桃也跟在后面跳下车。大门上方的“秦府”二字和现代写法一样,秦初年回头,发现胡桃正盯着门匾看,问道:“你识字?”
在秦初年的印象里,女子大多是不识字的,除非是他们这样的大户,请了私塾先生来家教上那么几天,把《女则》上的字认个差不多也就不再学别的了。
胡桃想了想说:“不多。”她倒不是谦虚,是确实拿不准自己能认多少繁体字。
刚进了大门没走几步,就有一个十五六岁的丫头迎上来说:“就算荷花不在,夫人也好歹带个丫头出去,您身边没人服侍哪行?”
秦杨氏笑道:“你从家回来了?我身边有初年跟着,哪里还用得着别人!倒是你,这两年被我宠的不像话,我刚一到家你先怪起我来了,小心我不高兴了把你拉出去配人。”
荷花忙上前挽住秦杨氏的胳膊向西院走,一边撒娇道:“荷花再也不敢了,荷花知道夫人最是疼我,哪里舍得打发我出去!”
秦杨氏听了笑着拍了拍荷花的手,又对身旁的秦初年道:“你去将这位姑娘好生安排了,不用送我回房了。”
秦初年向秦杨氏施了一礼:“母亲慢走,儿子晚些再去向您请安。”
待秦杨氏走远,秦初年才转过头看了胡桃一眼,胡桃正被周围的各个院子吸引了目光,连秦杨氏离开也没发觉。秦初年思索了一下,对秦童道:“你去把我书房北面那间东厢房打扫了,里面正好也有张床,你找人去客房拿一套铺盖。”
“让她住您院子里?”秦童有些惊讶,毕竟男女有别,不用避嫌的么?
“快去!”秦初年懒得解释,胡桃这个人还得再多了解一下,还是放眼皮子底下比较好。
看秦童不情愿的走向东院,秦初年又看向胡桃,胡桃也正看着他:“为什么要住你院子里?不是说有客房吗?”
秦初年正要说什么,却被突如其来的一个声音打断:“秦初年,你可回来了,我等你半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