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三德。
“好,我愿意做这个见证!”李三德这才明白程四梅找人捎信让他来城里的目的。
幸亏来了,不然就李文娟那个霸道气,恐怕以后李路生欠着村里的一百块钱是要不上了,李三德想想后怕,他家里拢共也就一百多块,若是李路生还不上,那就得他出面赔偿,谁让他当时答应帮李路生做保证人?
现在好了,欠钱还清了。
李三德压在心上的石头下去了,原本他听了信儿,说程四梅让他去城里一趟,他还十分生气,觉得这个外村来的二婚小媳妇太有心眼了,就弄那么点麦乳精,点心啥的就给自家老婆子给收买了,现在,在家里只要他一说程四梅不好,老伴儿就跟他吵架。
弄得李三德一度想,这程四梅不会是自己啥时候生下来,又遗失了的骨肉吧?不然老婆子是不会对她那么好的。
听李三德这样一说,李家其他人都是你看我,我看你,一句话说不出来了。
能咋说,难道真跟李文娟那样,把娘家当成是仓库了,想要什么东西都从仓库里拿,拿得多了,也就习惯成自然,没人再说什么了。
这五百块钱的事儿也就这样解决了。
第二天是李路生出殡的日子。
李家村几乎全村人都出动了,到村头去送李路生,都说,这路生是个好人,知道孝顺,还踏实肯干,最主要的对邻里都很照顾,他经常在外头跑,谁家若是托他买个什么东西,他都是尽力帮忙的。
红姑哭得眼睛都肿了,一直说,路生是个好人啊,咋老天不长眼,好人就不长寿呢?
程四梅低着头,脸上泪水肆意地流淌着,她在心里跟李路生说,“路生,对不起,是我的错,让你跟我结婚了,可是却没有真正从我这里享受到当男人的权利,我……我真的没想到,你会走得这样早啊,不然,我就是……”
她想着,就恨自己,想念李路生。但这一切都已经于事无补了。
这之后第二天,程四梅一手挎着一个小包袱,一手领着妮子,走出了跟李路生的家。
在家门口,就被李文娟他们堵住了。
“程四梅,你解开你的包袱,让大家伙都看看你卷走了我们老李家多少的钱财?快点打开,不然今儿个你甭想走!“带头的又是李文娟。
程四梅见着她那自以为天下自己最了不起的架势,就想要一板砖拍过去,让她醒醒脑子,拍戏去吧,她绝对会成为毒辣,狠心,无情无义的无耻女配的最佳表现者。
“想搜我的包,行啊,拿派出所的通知吧?只要派出所的同志下了搜查令了,那我二话不说,把包,还有我全身上下都搜一遍!”程四梅冷冰冰地看了李家的这几兄妹,心里暗自感叹着,幸亏自己选中的是李路生,不然遇上这里面的哪一个男人都注定没有一辈子的安稳踏实。
“哼,搜你是我们老李家的家事,不需要派出所出什么搜查令,今儿个,你是答应被搜,也得搜,不答应也得搜,程四梅,你甭以为把我大哥的赔偿款都给弄没了,这事儿就了了,没门!我大哥生前那可是赶大车的车把式,走南闯北的,经历多少事儿,不说村里给的工分,就是来回趟捎脚钱,那都不能少了!现在我大哥不在了,咋你就想着私吞了这笔钱啊,你当我们老李家人都是傻子啊?”她说着,就对着自己男人王怀水使眼色,那意思,你快上千去制住她啊?
王怀水就是李文娟的一杆枪,她往哪儿指,他就往哪儿打,所以在得了李文娟的指示后,他就一脸坏笑地往这边凑,边凑,边说,程四梅,不是我劝你啊,这人哪,就得想开了,钱财乃是身外物,你可别为了那么点钱,就被揍一顿,疼啊,可是你自己的事儿……”
“你说的什么蠢话?谁说我大哥赚来的只是一点钱?是好多钱,让她吐出来,那是咱们老李家的钱,不能被这个女人拐带走了……”李文娟说着,就对着宋狗子、刘福垄瞪了一眼,“我这里丑话可是撂下了,不劳动不得食,谁想着偷偷跟着沾好处,那是做梦!”
“呵呵,文娟,你可真是变了……”宋狗子说着,眼神鄙夷。
“一家人还计较那么多?文娟,你跟你家男人能者多劳,我们这些人也不知道咋办事,就在旁边给你们敲敲边鼓,你们哪,到时候吃肉,我们跟着喝点汤就成!”刘福垄站在那里,双手抱胸,歪着个头,嘴角带着一抹邪笑,那意思摆明了,是不会出手帮的。
“好,你们都各自打自己的小算盘,成啊,我又不傻,怀水,你把这个女人抓起来,等下把大哥留下的遗产都找出来,那咱们拿到手回去就能过好日子了,这可都是托大哥的福啊!大哥,我那可怜的好大哥啊,你若不是相信了这个女人,被她迷住了,又咋会走得这样早啊?!”她假兮兮地哭诉着,就对着王怀水眨巴眼睛,那意思,你倒是快点行动的。
其实,在家里来之前,她就盘算了,大哥留下的那点东西,若是大家伙一起动手,那最后还不得一起分分啊,那么点东西,都给了她李文娟,可以去买点好东西,可分成了四五份,那就没啥了。
所以,她一早就跟王怀水说,你到时候,可不要管别个,就管着拿了东西往回跑,跑到别个地方躲起来,等我回来再说……
王怀水见她使眼色,知道该行动了,所以,他一把抓住了程四梅,“快吧钱交出来,那是我们的钱!”
这话说的旁边一干人都不乐意听了,敢情你李文娟把大家都召集起来,到这里来壮壮声威,就是为了你自己个儿人能轻而易举的拿到钱!?
“别说你大哥没留下什么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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