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浔看着段离殇,神情渐渐严肃起来。
“我可以为你跟萧尽欢安排,将你们送去别的地方,可好?”
段离殇拧眉,“别的地方?我们能去哪儿?”
“你不是跟白将军的夫人关系不错,你们去投奔他应该可行,或者,你们找个没人能够找得到的地方,安度一生。”简浔看着段离殇,此刻他是真的希望段离殇能够依心而活。
“在这草木皆兵的时候,有哪个国家会愿意收留我们两个呢,毕竟我们两个人的身份实在是特殊。”段离殇摇了摇头,苦涩一笑。
“简浔,有的时候人总会身不由己,相伴一生的人也并非就是心上的那个人,因为这个世上,本就有太多无奈。”
紫色的梧桐花扑簌簌落下,沁人的花香弥漫在整个前庭。
简浔看着如今老成了许多的段离殇,忽然间好怀念从前的那个狡黠,聪慧,隐忍,却又很明媚的女子。
从今往后,那样的段离殇只怕是再也见不到了吧。
“好了,你就不要忧心我的事情了,倒是你,就打算跟着南凉了吗?”段离殇看着简浔,浅笑了一下。
简浔心神一动,从前,他留在南凉身边是为了逃避他的感情,现在他选择依旧留在南凉身边,则是为了一个人。
“人生难得遇一知己,我就先留下来吧。”简浔目光深邃地看着段离殇,他当然要留下来,保护她啊。
“好啊,这样我们就能像从前一样了。”段离殇挑挑眉,轻轻一笑。
“你们在聊什么,看上去好像很开心啊。”南凉从院外走进来,一边走一边四下环顾了一番。
“这里是先前母妃住的迎凤殿,我让常胜又修整了一番,你可还喜欢?”南凉走到近前,抬手无比自然低将落在段离殇头发上的一朵梧桐花摘下来。
面对他的触碰,段离殇的身体本能做出反应,向后退了一步,看着南凉手里的梧桐花,不免涌现尴尬。
“呃,这里已经很好了,你不必再费心费力的为我修整了。”段离殇看着南凉,两个人只见此刻竟有些客气起来。
“你们先聊,我还有事,先下去了。”简浔冲着南凉拱了拱手,退了出去。
庭院中只剩下默默不语的二人,显得分外安静,甚至都能够听到梧桐花落在原先掉落在地的花瓣上的摩擦声。
“那个,你累了吧,要不要休息一下。”说着,南凉下意识伸出手想要去拉段离殇的手。
再一次地,段离殇本能地躲开,南凉的手落了空。
手指停在半空,握成拳,为了掩饰失落跟尴尬,南凉不失礼貌地笑了笑,“我送你回房间休息。”
段离殇轻咬着嘴唇,对于刚刚她的举动,她的心中升起一抹愧疚,强迫着自己,伸手主动拉住了南凉的手。
他的手,温暖如春,不似萧尽欢那般冰冷。
但是,段离殇的手,却开始冰冷起来,是因为面前的人,不是她想要温暖的人吗?
忍不住地,段离殇紧了紧手指,更加用力地握住南凉的手,不停地催眠她自己,她马上就要嫁给南凉了,从此,他是她的夫君,她要陪伴一生的那个人,不能再想萧尽欢了,这样,她就真的太,不是人了。
回到房间,段离殇坐到床上,疲累地动了动脖子,最近这几日,她的确是没有休息好。
“很累吧。”南凉脱下外衫走过来,坐到段离殇身旁,自然地替她按摩起了脖子。
身体莫名一僵,段离殇忽然觉得胸口发堵,竟有些异常的难受,让她不由自主地捂住胸口,这时,胃部忽然剧烈抽搐了几下,强烈的反酸感让她霍地站起来。
俯身,一大口酸水吐了出来,段离殇只觉得一阵阵恶心,头也发晕得厉害。
“阿殇,你怎么了,是不是吃错东西了,我去叫御医来!”南凉急忙将段离殇扶到床上,看着她瞬间苍白的脸色,紧张地跑了出去。
坐在床上的段离殇脑子里忽然一闪,这些日子事情繁多,她差点忘了,前几日她本该来月事的!
压下心头的跳动,段离殇认真仔细地算了算的,大概,已经超过了十日了。
目光怔怔地望向窗外,段离殇一时间竟有些反应不过来,脑海里不断浮现出她跟萧尽欢缠绵悱恻的那一晚。
心脏砰砰砰地跳个不停,段离殇的手不由自主地抚上小腹,难道......
正想着,院子里忽然传来说话声,段离殇心中一惊,急忙将被子盖好,背对着门躺下。
“阿殇,我带了御医过来,快让他给你瞧瞧!”
南凉走到段离殇近前,轻声道。
段离殇眼神闪烁,用力咬着唇,闷声道,“我没事,就是吃坏了东西而已,我现在很困,想要休息了!”
“若真的吃坏了东西,更好让御医看看,万一再出了事晚了!”南凉只以为段离殇害怕御医,是以更加柔声地喊着她。
“真的不用,我真的没事,我现在只想睡觉。”
段离殇裹紧了被子,就是不肯让御医诊治。
南凉见段离殇执拗,叹了口气,只好妥协,让御医退了出去。
“阿殇,你真的没事吗?”南凉坐在椅子上,看着段离殇的后背,担忧地问道。
“我没事,真的没事。”见御医走了,段离殇松了口气。
“好吧,随你,你若是哪里不舒服了,一定要快点告诉我,知道了吗?”南凉有些不放心,再次开口嘱咐。
“好,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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